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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赌约既然是明天的事,”赵钰走了过来,按住荆希的手,“那就明日再来,现在,还请族长先请回吧。”“好啊。”族长也不多留,被身边的女孩扶起来,走出门前,她轻轻嗤笑了一声,“小姑娘,你可注意点儿吧,不要病没有给人治好,反而把自己给搞病了。”荆希:“………”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还记得我说过的我想要喝酒码字吗?昨天的我去尝试了……结果是这样的:三杯下肚后,过了一段时间,我开始晕乎乎,我想我要码字啊,然后打开文档——不行,好晕,好想睡………然后第二天看着文档一字未动的我的表情是这样的:(●—●)呵呵,我再也不敢了。。。☆、怒伤证(9)沉默半晌,荆希道:“赵钰,我最近这段时间,情绪是不是不对劲儿?”“放宽心。”赵钰如是回道,也就是侧面承认她这段时间情绪越来越不对了。“抱歉……”荆希声音压的极低。“无碍的。”荆希感到自己头上一重,然而转瞬就又消失了,荆希回过头,看见了赵钰转身而去淡然的身影。——这是在安慰她?“希姐,”小四儿也难得贴心了一回,“你别担心,王爷毕竟是王爷,肯定是有后手的。你说是吧,时哥。”小四儿胳膊顶了顶时及。时及抿了抿唇,侧过脸勉强回应了一句,“是。”末了又补充一句,“没了他,我也可以护着你。”说完还没等荆希反应过来就飞快的冲上楼回了房。“希姐,那我也上去了,你早点儿休息啊。”“嗯。”小四儿离开了。被三人简单安慰,荆希心底终于感到轻松了些,不得不说,这些日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治疗方法一直找不到,她压力也越来越大,渐渐地也越来越焦虑,若非刚才族长提醒,她都没有发现她的脾气不知不觉竟然这么暴躁了,和村寨里的女人的脾气虽说还差一点儿,但也差的不远了。她其实一向都是很少生气的,近日来的情绪反常确实非常突出,但她不能确定究竟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影响的还是真的单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等等,环境!荆希立刻起身,精神立刻亢奋了起来,不是食物和药物相克,也不是体质和劳逸的关系,那会不会是周围环境里的某种植物或者其他东西呢?中医治病讲究整体观,这个整体不单单是指要把一个人当作一个独立的整体看待,也包括把周围的环境包括水土、气候等的影响算在其中。想到就行动,这是一个突破点。随手拿了一支蜡烛,拉开房门,荆希立刻冲了出去。夜已经很深了,外面黑魆魆一片,偶尔能看到花丛间翻飞的莹莹闪光的萤火虫,听到虫鸣蛙鸣响成一片。蜡烛只能照到小小一片地方,荆希不得不半弯着身一点一点儿找。有些植物她并无法辨认出来,但能确认很多植物都与药方中的药物是没有相克的。露水沾湿了她的衣物,手上也满是湿漉漉的泥土和植物的叶片,胳膊上还会有痒痒的感觉——那都是被植物叶子割伤后引起的。不知不觉就这样找了大半夜,天空都亮起来一点儿了,蜡烛也恰好快燃到底了。一夜里无所收获,刚刚想到这个可能性的兴奋感早已尽数退却,荆希有些挫败地坐到地上,抬起头,便看到了天上零星闪烁着光的星子。放在身旁的蜡烛一点一点地燃烧殆尽,黑暗中橙黄色的烛光一闪一闪地轻轻跳跃挣扎,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微弱,就在快要熄灭之时,忽然猛地迸发挣扎了起来,一大簇明艳的火光迷了她的眼,然后转瞬就光亮就彻底消失了。眼前终于陷入一片黑暗……头顶墨蓝色天穹上的稀疏的星星成了这个黑夜里唯一光亮。现在已经是秋日了,南方的秋天在白天里是感受不到的,然而,在夜里,秋天的凉意就一丝一缕地渗透了出来,带着一点点的湿气,和被露水打湿的衣服一起,点点滴滴地侵蚀皮肤,带来寒意。荆希心里蓦地生出悲凉,不知怎的,她想起了梦里那片白色的杏林,那里面,好像也很冷,很凄凉,永远走不出去,没有尽头一般,看不到光,也没有温暖,没有希望,有的只有无尽的冷冰冰的白色。就像这些日子来她日日梦到的那个独自坐在凉亭里执笔的那个女人的身影,纵使她写下了杏林手札,身影也是孤独的、清冷的,她的身边是一簇一簇杏花热闹而繁杂的盛开,却独留她那一块儿,空荡而孤寂。落在她身侧的花都没有温度,只有丝丝缕缕的凉气,就像曾在中学课本里朱自清老先生说过的:“热闹是她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她亦如是。“荆希。”一声轻轻的呼唤顺着风被送了过来,荆希抬头向旁边看去,一盏灯火在黑暗中闪着温暖到耀眼的光芒,执灯的人被火光染上一层微微的暖黄光晕,冷漠的白色在他身上似乎也添上了温柔的色彩。黑暗忽然就从她的眼中尽数褪去,向她走来的男子,带着一身的光亮,照亮了这荒芜的寒夜。“赵钰?你怎么来了。”荆希愣愣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不远处的赵钰脚步顿了顿,片刻后他走了过来,第一次没有撕下一块布而直接坐在了她的身侧。“我见你不在房中,所以出来看看你去哪儿了。”“我没事……”“嗯,那就好,回去吗?”赵钰的声音还是没有任何异常。荆希艰难的启唇,开开合合数次,她终于听到了从她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对不起。”“所以,”赵钰看着她被光晕染过的的侧脸,“你是出来看能不能找到致病原因的吗?”“嗯。”“无碍的,这个赌注是我下的,有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会一力承担,也不会责怪于你,你不需愧疚。”荆希微微垂头,牙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研磨,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我或许,也不是什么愧疚,我只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平庸……对不起,我好像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能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赵钰伸出手,在她的发上悬空,片刻后又蜷紧手指收回,只若无其事道,“谁说被他们带去不是捉拿杏林谷人的机会呢?我来之前已向皇兄传信,若我真的无力脱身,届时便需要你向皇兄说明情况了。”荆希心里不想见皇帝,但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讷讷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回去时,荆希看到赵钰了的步伐微微虚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