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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出一阵寒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在内心祈祷他可以磨刀磨久一点,最好永远都不要停下来。可她的希望很快落空。“行了。”阿巴在再一次举起刀后,在寒光中咧嘴一笑,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唇,扭头笑看着荆希。荆希:“…………”果然,人比鬼可怕!啊啊啊啊,赵钰你在哪儿啊,我要死了啊,快来救我!!!眼见男人都磨好刀慢慢地向她靠近过来了,荆希心里那点儿侥幸彻底没了,也是真明白这男人绝对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荆希动了动身体,试着用了用力,药劲儿还没过去,身体发软,加上被绑着,她现在完全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眼见男人越来越近,荆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握紧了拳,蜷缩起手指往墙边靠,想把自己的手指藏起来。阿巴走过来慢慢蹲下就要来要拽她的手,荆希晃着沉重的身体左摇右晃躲不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落入男人手中,刀刃冒着丝丝寒气已经舔舐上她的指骨,传来一阵微妙的寒意,荆希使劲儿把手指往下翻,一边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我说哥们儿,我好歹也勉强算得上你夫人的救命恩人吧,你这是恩将仇报啊!!!”“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夫人的救命恩人了?”阿巴嗤笑一声,手下用力,血瞬间冒了出来,染红了刀刃。荆希眼睁睁地侧身看见了自己的手指惨遭摧残,却无能为力,不过唯一令人安慰的大概就是她感觉不到疼了……个鬼!荆希不知哪来的力气,身体猛地像右一倒,被绑住的双腿顺势抬起,“砰”地蹬上阿巴的胸口,又快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靠在墙壁上,警惕地看着他们,不过总算离这两个恐怖的人远了点儿。“你!”阿巴被激怒,抬脚就冲了过来。“慢着!”荆希大喝一声,趁他们呆愣的一瞬间,赶紧说道,“你先给我机会让我先说几句话,说完了,你再判断我是不是你夫人的救命恩人,要是你听完还觉得不是,jiejie这双手贡献给你随便剁。”“好,你说。”阿巴深呼吸,明显压制住了自己的暴脾气,只是眼睛还是充血红了一点儿。“行,你听着。”荆希一边伸手在背后摸索着绳子看能不能解开,一边语气颇为严肃道,“首先,我要说的,是关于你夫人在街上时的表现,从她的面色和情绪我能大致判断出来,她属于肝阳上亢证,肝阳上亢是什么,就好比你的身体里的阳气化作一团火直攻你的头面部,因此她会面红目赤,眩晕耳鸣,更严重甚至会出现眼眶下鼻下出血等等症状。另外,从她固定的面色来看,我猜测,她发病已经不止一次了吧,甚至一次比一次严重,变得也也越来越难以克制自己的脾气,甚至现在是一旦发病,就变得六亲不认,不管谁来都不记得,逮谁骂谁,是吧?”“……是又如何。”阿巴眼中一抹震惊一闪而过,眼中多了些警惕,手上握的刀紧了紧。“那今天她发作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她已经变得有些呼吸困难,心脏都被波及,靠她自己根本不可能调整过来。从她面相看来,她气血上涌逆流冲上头面,再任由她这样发展下去,火热上攻会直接冲破脑子里的血管,下一部也就是昏倒扑地,七窍出血,不出片刻就会暴毙而亡。要不是今天我及时弄晕她,估计现在你都得给她收尸了。行了,我也就根据我看到的这么多给你的诊断,要是有不对的你尽管告诉我就是,她的病还是及早就医,信不信就看你们了。”荆希话说得自信,其实心里还是打鼓,就怕这俩野蛮人装作听不懂还是给她来一刀。但阿巴这次听她说完后眼中出现了很不一样的情绪,有些惊疑不定神识恍惚地看了一眼荆希,竟是放下了匕首。与屋子里另一个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凝重之色。“行,我们暂时放过你。”男人撂下话,和阿巴一起出去了,门口留下两个壮汉守门。牢房里剩下了荆希一个人。“呼~”长舒了一口气,荆希垂头看自己的手指,已经□□涸的血液黏糊糊的糊住了,鼻间还有隐隐约约的血腥气。动了动手腕,都能感到胳膊被长期反拧都有些血液循环不通的麻木了,再这么绑下去,估计没被剁下来也坏死了。凭一己之力逃不出去,只能祈求外援了。荆希眼巴巴看着牢门外,也不知道小四儿发现她被绑架没,现在有没有报信告诉赵钰。☆、怒伤证(4)在荆希度过了一个黑暗的没有光亮没有床没有被子的可怕夜晚之后,第二天,阿巴又来了。他这次来的相当嚣张,“还说你不是狗王爷的王妃,嗯?他都能愿意用他自己换你,想必是很看重你的吧。”荆希:“………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赵钰一个王爷,那是他自己要这么做的话,也就算了,他身边的人都不会拦着他吗?而且按照青杏那个土拨鼠的性格,不应该时时抱住赵钰的大腿,拦着他吗?“没听清吗?我说,你的相好,来救你了。”荆希:“……那个,这位大哥,你真的误会了,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阿巴看她,一脸你接着装,尽管装的样子。荆希:……行吧,她也不解释了,反正古代男女没有纯洁的友谊。她被带出了牢房,出了牢房才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小型聚落,穿着特色民族服装的男男女女聚在狭窄的道路两边围观猴子似的看着她,男多女少,女在前,男在后。走着走着,还能看见向着她龇牙咧嘴的人,恨不得扑上来咬死她的样子。荆希:……她真的是躺着中枪,她啥也没干啊?还是说,他们就是单纯的仇视汉人。貌似,也不是不可能。而其中最奇怪的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女人,大都脸蛋红的不正常,奇怪,又不是高原地区,哪来的高原红。而且她们眼睛里大都布满红血丝,个个昨夜熬了一晚夜的模样。不过年轻的一看就是未婚女孩子看起来要好一些。阿巴带着她走到了一个年龄明显最大的妇人跟前。妇人脸上画着几条绿色红色的杠杠,脑袋顶上插了一根不知道啥鸟类的尾羽,身后披着一个用羽毛织成的大斗篷,手上还拿着一根打磨得很光滑的大权杖,很有远古巫师的既视感。“族长。”阿巴停在老人面前,恭敬的低下了头。“*****”那老人嘴里叽里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