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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表情一阵凌乱。搞了半天,你想让我给你念睡前故事???洛娇顿时感觉浑身被榨干,差点当场撅过去——那你他妈怎么不早说!吓死娇娇了!!片刻后,她捧着厚厚的童话书,清了清嗓子,僵着声音开始念:“在很久很久以前,王后生下了一位小公主,她头发乌黑,皮肤像雪一样白……”翡昭就躺在她身侧,一只手枕在脑后,双眸微微阖上,那一向阴沉沉的脸上竟格外安静,蹙紧的眉头也缓缓松开了。洛娇念着念着,目光飘忽,不由自主的落在翡昭的胸前,疑惑的瞪大了眼——怎么感觉……翡昭的胸好像小了一圈?胸还会自己热胀冷缩吗?!翡昭忽然翻了个身,侧对着她。洛娇连忙收回视线,“哗啦”翻了一页:“所以,王后经常对着镜子问:‘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镜子回答:‘白雪公主比你更美丽。’”女孩子的嗓音在卧室里回荡,像是脆鸣的黄鹂鸟,不一会儿,又渐渐低微下去,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终于弱不可闻。卧室内陷入一片寂静。半晌,翡昭漆黑的眼睫颤了颤,忽的睁开,露出一双明亮的深棕色瞳孔。他眼眸微垂,望向趴在床边睡着的女孩子。她身体微微蜷缩着,像只小猫一样缩在床脚,金棕色的头发铺在床边,灿烂明亮的仿若阳光。有那么一瞬间。翡昭忽然想起以前养过的一只猫。那是只白色的幼猫,不知怎么摔断了腿,跌倒在他窗前哀哀的叫。那叫声带着奶音,又细又弱,仿佛随时就能断气。却又坚持不懈的在窗外叫了许久。他便救了那只猫。小猫全身都是毛茸茸的,会一瘸一拐的追在他身后,会用脑袋蹭他裤脚,会团成小绒球窝在他脚边,发出“呼噜呼噜”的舒适哼声。它有着一双湛蓝的眼睛,又大又圆,里面装满了懵懂与好奇。翡昭便用柔软的绸布为它做窝,最新鲜的羊奶喂它长大,金丝缕的铃铛给它当玩具,甚至打算给它取一个名字。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翡小白。直到那天早上——他起床时,发现窗户被顶开了一条小缝,那只金色铃铛被遗弃在窗下。清晨的冷风,从窗户缝隙里窜进来,渗进了每一寸毛孔里,都透着丝丝的凉。他在窗前站了很久,从晨曦到日暮,直至最后一缕夕阳落下。那只猫不见了。后来,再也没见过。……忽的,有细碎的软糯低语,自耳边传来:“唔……阿唔………”洛娇砸吧着小嘴,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口中喃喃呓语,嘴角边一片亮晶晶。那声音又细又弱,就像那只猫。翡昭垂眸盯着她,神色变幻莫测,不知想到了什么,深棕色的瞳孔微微眯起,透出些阴郁的味道。空气中一片寂静。良久,翡昭忽然伸出手。那指尖将要触及她的一瞬,窗外平静的夜空中,骤然响起一道嘈杂的喧哗声,隐约能听见楼下保镖们的嘶吼。他指尖倏忽一顿。旋即,翡昭猛然坐起,直接披上外套,大步流星的朝房间外走去。楼道间,满是匆匆行走的黑衣壮汉,翡昭关上房门,随手抓住其中一个,丹凤眼里迸射出凌厉的光:“怎么了?”那人慌张的低下头,连忙道:“大小姐,仇家的人找到我们了,派了人突然袭击。”“多少人?”“大概……有四十个以上!”翡昭松开手,嗤笑了一声:“慌什么。”他隐藏身份,穿上女装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勾出这群漏网之鱼。如今终于上钩了。翡昭长腿一迈,几步走到窗前,眯眼往下望去。别墅外的楼下一片混乱,庭院里,凭空多了无数穿蓝色紧身服的陌生人,和黑衣壮汉们交织在一起,打的难舍难分。人群中一片锐利的寒光闪烁,不时有惨叫声传来。“大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翡昭伸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衣扣子,露出一片结实有力的小臂线条,慢条斯理道:“当然是报警。”旁边的人惊了:“……啊?”翡昭眼皮一撩,瞳孔中闪过阴冷的一道光,森森的瞥向窗外:“既然对方敢强闯,我们就能施行正当防卫,不对吗?”“啊……好的,我这就去!”身侧的保镖拿出手机,匆匆转身。翡昭转身下楼的时候,两拨人正打的血rou横飞,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杨六无意扭头看见翡昭,脸上浮出些微的喜色:“大小姐,您来了!”杨六一声呼喊,顿时引得周围人齐齐望来,黑衣壮汉们纷纷松了口气,面露轻松。一个蓝衣人忽然目露凶光,猛地举刀,狠辣的朝翡昭背后捅去——翡昭后背仿佛长了眼睛,倏然转身,长腿朝身后一记飞踹!“啪”的一声,他脚尖踢飞了小刀,力道去势不减,角度刁钻的狠狠踩在了对方的小腿骨上——“咔擦。”空气里传来清脆的一声响,紧跟着,是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那人抱着腿,在地上翻滚哀嚎,引得众人一阵寒毛直竖。翡昭慢慢蹙起眉,眉宇间流露一丝不耐,指尖夹起一根烟,“擦”的点火,袅袅的烟雾盘旋而上。烟雾后,那沙哑的嗓音淡淡道:“全部打断腿。”保镖们齐齐一震:“是!”……不消片刻,惨烈的战斗告一段落。翡昭甩着滴血的指尖,脚步沉稳的往楼上走。楼下打斗声渐渐小了,哀叫声连成一片,仿佛化成恐怖的背景乐。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金色钥匙,“咔擦”打开门,抬眼望去的瞬间,瞳孔微微一缩——房间内空空荡荡,床上被子乱糟糟的,没有丝毫人影。而另一侧的窗户大开着。空中悬着一轮蓝色弯月,细细的像一把锋利镰刀,透出冰冷又锋锐的气息。窗帘被风吹起,疯狂的朝外涌动着,在夜空中飘成一抹暗色的旗帜。翡昭站在窗前,夜晚的冷风从外面窜进来,仿若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天,每一寸毛孔里,都缓慢浸染上丝丝的凉意。他的猫又不见了。翡昭眼睫微垂,绷紧的下颌线透出些许森然,耳边的低语越发凄厉,一句句叠成“嗡嗡”的回响,肆意的蛊惑嘲笑。半晌,翡昭面无表情的转身。脚下刚迈出两步,耳边忽然传入一道隐约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