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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造有没有人看过,有的话说声抱歉了,这文以后会正常更下去,不会再折腾了,我也是修够了……重新检查了一下很早之前码完的这章,觉得比最近这些好很多,我大概需要找一找最初的激情了,加油!。。。第96章上京城太后殒命今冬的几场大雪过后,上京城藏起了所有棱角,积雪将宫室屋脊的线条变得圆润流畅,朗月下的北地第一大城显得温馨安宁,全然看不出暗藏其中的汹涌。戴雪酒舍门前依旧挂着两盏晕黄的灯笼,静夜中轻轻摇晃着,照出了不远处正快步走来的行人。此夜无风无雪,但来人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脚步轻盈,没有一丝声响。来人径直走进酒舍,摘下风帽,对酒舍中等候的二人道:“长话短说,廖神远现在对我的监视很严。”正是韩芷。骆无霜邀韩芷入座,递给她一个手炉,道:“孙垚已救出,我们现在可以谈谈合作了。”“萧太后已正式手书遗命,”韩芷道,“不过遗书在她自己手中还未公布,她会在七天后秘密召见几名军中将领。”骆无霜与陆仕潜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道:“乔姑娘不会以为,孙垚一命,只够换这一条消息吧?”韩芷神色不变,似早有预料:“需要我做什么?”骆无霜微一沉吟,道:“如果我说,让萧太后无法与军中将领相见,姑娘能做到么?”韩芷心中一惊,见不成,似乎只有让萧太后归西这一条路了。韩芷顿时眉头紧皱,沉吟不语。她来此与骆无霜谈合作,也不全是报他救孙垚之恩,也因她身处辽宫,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担心辽帝廖神远不会轻易放她生还。然而尽管如此,若要她借行医之便谋人性命,韩芷一时难以下定决心。骆无霜见她沉思,不疾不徐地道:“姑娘之前似乎就对保她一月性命没有把握,眼见着一月之期已到,现在也无非就是让那位老太后早几日走而已。”韩芷还未答话,酒舍外忽然传来一人声道:“不用听他的,”只见赵灵晖掀帘而入,“我已经把孙老送去安全的地方了,你想怎么做决定都可以。”骆无霜一愣,不禁看向陆仕潜,陆仕潜茫然摇了摇头,他只是把孙垚安置在一个普通客栈中,也没人看管,被赵灵晖的人带走也是有可能的。骆无霜没怎么在意,失笑道:“之所以同姑娘讲这么多,是因为我本就无意拿孙老的性命相要挟。如果可保边境数十万百姓免受战火之苦,姑娘又何苦拘泥于自己心中的小是小非?”韩芷神色迟疑:“萧太后的死,真的可以左右局势?”骆无霜道:“只要她不出面帮助廖神远笼络军中之人,其他的,乔姑娘就不用cao心了。”“如此说来,先生选择的是廖钟山?”韩芷不禁疑惑,道:“廖钟山好战之人,先生为何以为助他上位能够避免战乱?”“廖钟山常年在军中,他若即位,恐怕要抽出几年的时间来稳固朝堂,而他若败了,廖神远初收兵权,则急需南下以立军威,转移军中之人的不满。况且,廖神远也并非不好战,他若是个安分的主,辽军之中又怎会冒出个廖钟山呢?”骆无霜道。韩芷心中将信将疑,举棋不定,不自觉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赵灵晖,赵灵晖目露无奈,喟然点头,对骆无霜的话表示赞同。他不想像个谋士似地去说服韩芷,影响她的判断,更何况他也没打算同骆无霜作对。赵灵晖此次北上,只是想确保北境的肃王军不动,无法支援其他路军,然而他暗中观察御北大营多日,心中确定李迎潮其实本就没想过动用御北大营的兵力。如果不是意外遇见韩芷,他这会儿恐怕已经踏上回程了。赵灵晖见韩芷低眉沉思,不禁一叹,道:“芷妹,此事太过仓促,你只有七天的时间,无论如何,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那是当然,”骆无霜一笑,“事成之后我会安排人接应乔姑娘,咱们还是通过王铁联系?”“可以,”韩芷点头转身,“我尽力。”说着出了酒舍,独自离去。赵灵晖这一次没有追去,而是淡然坐在了骆无霜对面,道:“接应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吧,你最好能煽动廖钟山趁机带兵入辽宫。”骆无霜苦笑:“他若敢此时兵变的话,萧太后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分别?”“当然有分别,萧太后这些年虽然还政于廖神远,但二人貌合神离也不是什么秘辛,北辽朝堂与廖氏中人都还不清楚她最后的抉择,所以,”赵灵晖哼了一声,哂笑着道:“只要萧太后一死,成王败寇,最后的‘事实’肯定是站在胜者这一面的,廖钟山若怕到这种程度,又何苦攥着兵权不放呢?”“好,”骆无霜道,“我们的人会尽量说服廖钟山配合出兵。”赵灵晖朗声一笑,自己斟了杯热酒暖身,道:“有我和萧太后的贴身医师鼎力配合,骆先生还能说出‘尽量’二字,本王都要以为无双军师浪得虚名了。”骆无霜失笑,斩钉截铁道:“定襄王所言极是,这样的机会不能浪费,我定能说服廖钟山出兵逼宫。”赵灵晖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骆无霜一眼,忽而凑近,低声笑道:“不知骆先生这个法子,你们那位小肃王知不知情?你口口声声让本王不要与虎谋皮,自己却混去了他的杀母仇人身边,你就不怕李迎潮在心里给你记下一笔么?”骆无霜一笑,镇定答道:“若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又能成什么大事?我又何必追随于他?”骆无霜说着自己也倒了杯酒,举杯相邀,“我对自己选择的人有信心。”次日清晨,韩芷照例去萧太后宫中诊脉,却迎面碰见辽帝廖神远。这位年逾五十的北辽皇帝除了发色灰白之外,不见一丝老态,他虽然登基二十余年,但自萧太后手中接过权杖,入朝亲政刚好十年,如炬目光中透着意犹未尽的勃勃野心,韩芷花了好些时日才习惯廖神远身上压人的阴狠威势。因韩芷不是辽宫之人,且代表孙垚,廖神远特许她不必跪拜。韩芷当即对着廖神远一福,侧身避让一边,廖神远却没有直接走过的意思,反而朝她走来,目中精光如鹰隼逼人,盯着韩芷道:“孙老是不是不满朕给他准备的驿馆?看来你这个徒弟在他心中也没多少份量。”韩芷心知这是廖神远的人发现孙垚不见了,并未慌张,泰然道:“师父以救济苍生为己任,自然不会容自己长久逗留在小小的上京城中,陛下且不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么,太后之事我既已担下,就与师父无关了。”廖神远朗声大笑:“你这女子倒有几分胆气,姑且就信你一回,后天太后要会见诸将,你这两日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