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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真想立刻站起来跑回房间去,却转念一想,明城虎现在应该还在三层查探,自己若能拖住这人一时半刻,也算是帮了明城虎一把,想了想,站起身来,脸上做出一副怯懦的神情,娇声道:“多谢这位……”韩葳一时不知怎么称呼他,船上的几十名兵士衣着打扮完全没区别,更看不出军衔,只好道:“多谢这位大哥,嗯……你出来散步吗?”黑衣头目沉默不语,目光犀利得像锥子一样,恨不得在韩葳脸上戳出几个洞来,韩葳感到分外压抑,连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不过还是想再坚持一下,硬着头皮咧开嘴,扯出个难看至极的笑:“这船还要多久才能到瀛洲岛啊?”这倒不是没话找话,她是真的挺想问这个问题的。黑衣头目向前一步逼近韩葳,声音异常低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韩葳觉得呼吸有些沉重:“我……我们……就是搭个船啊。”黑衣头目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直笑得韩葳毛骨悚然,他抓起韩葳猛地一跃,直接跳上三层的楼道,鬼魅一般地掠到一间房前,打开门将韩葳扔了进去,然后走进去关上了门。韩葳被扔在地上,脑袋重重地撞上了一个小桌,却是顾不上疼,眼见着门关上,不由心一沉,想大声喊叫又犹豫了一下,若明城虎此时闯进来救自己,无疑就暴露了行踪,韩葳快速思索着,决定先试着同黑衣人虚与委蛇一下。黑衣人蹲下身来,一只手铁钳般地捏住韩葳的下巴,冷笑道:“你们说此行是为大王子走私,那我问你,运的是什么货?在哪里卸货?跟谁接头?怎么交易?”韩葳此时满脸半真半假的泪水,抽泣着道:“你……说什么,我都……不明白,我只是……被爹娘卖给了相公,第一次……去瀛洲,哪里懂这些。”明城虎早就给她大致编排了个身世,几句话说得十分可信的样子。黑衣人掐着韩葳的脖子将她提起,韩葳痛苦至极,有气无力地挣扎着,眼见着就要窒息,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确定自己这条小命就要搭在这里了,只是还没等她琢磨此生有何遗憾,黑衣人就松开了手,韩葳摔在地上,大口喘着。黑衣人皱着眉,确定了韩葳没什么武功根基,冷冷地看着她哭成个小花猫,心中疑惑不已,问道:“大王子派你们来监视我么?只是怎么会派你这么个废物?难道是美人计?”黑衣人上上下下打量着韩葳,撇嘴道:“似乎还嫩了点。”韩葳想大声叫“救命”,奈何还没顺过气来,咳个不停,听了黑衣人的话,想起这几日明城虎讲起的关于瀛洲岛国的传闻,说老国王不理朝政,整日研究什么不老药,大王子贪财,二王子好色,两兄弟不太和睦,一家子没个正经,大将军越东乡有独揽大权的苗头。韩葳察觉黑衣人似是对大王子有些敌意,猜测他应该是二王子的人,把她和明城虎当成了大王子派去监视二王子的暗探了,不由心中纳闷,他们所在的只是一艘瀛洲商船,这个黑衣人按理只是这上面的护卫长,有什么好监视的呢?韩葳咳了半晌,终于能开口说话:“我只是大赵的一个寻常百姓,从没去过瀛洲,也没有见过大王子。”黑衣人盯着韩葳,觉得她真的不像个寻常小媳妇,但更不像个细作,再一细想,自己做的事十分隐秘,自认没给大王子的人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可这两人来得着实蹊跷,如果他们真的察觉到了什么,此刻也是和自己同船,只要看住了他们,不给他们传送消息的机会即可。“我不管你们知道了什么,你要明白,我现在就是把你们两个扔到海里,大王子也不能奈我何,所以,你们最好老实点。”黑衣人说道,他没打算把韩葳怎么样,倒不是因为没有证据不能草菅人命,而是想回瀛洲禀明二王子,兴许这两个人还有什么用。韩葳从小到大还从未遇见过真正对她怀有恶意的人,此刻面对黑衣人,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她明白此刻若不能取信黑衣人,不仅救不成云小楼,连她和明城虎都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只能强迫自己冷静,想了想干脆哭得大声一些,撒起泼来:“我不要同你说话,明明就是你要打我的主意,说这些莫名其妙诬陷人的话,你再欺负人,我相公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寒颤,被自己的一句“相公”rou麻出一身鸡皮疙瘩。黑衣人冷笑,不理会韩葳的哭闹,拎起她就要扔出去,却在此时听到楼道中的脚步声。脚步声停在门口,来者有两个人。门上响起了敲门声:“肖锐,你睡了吗?”正是船长的声音。原来黑衣头目叫肖锐,韩葳摸着后脑勺撞出的大包,心中恨恨地想着:“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肖锐看了看简陋的房间,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藏人,干脆又把韩葳扔到地上,满不在乎地直接把门打开了。门外站着船长和明城虎,明城虎看到韩葳,连忙绕过肖锐钻进房间,惊道:“你怎么在这里?没事吧?”原来明城虎亲眼看到韩葳被肖锐拎进房里,却是不敢硬闯,连忙跑到船长房间,说自己的小媳妇不见了。船长寻思着此时可是在海上行船,人定然还是在船上的,说不定是哪个护船卫想女人了,把人偷了去。船长人还不算坏,别说明城虎自称是大王子的人,就是个寻常船工丢了媳妇,他也是会帮忙找一找的。船长赶紧带着明城虎来找护卫长肖锐,不料一开门就看到韩葳歪倒在地上。船长强压怒气:“肖锐,你不过二王子府的一个家将,这样扣着大王子属吏的家眷,不太妥当吧。”明城虎把韩葳抱起往外走,肖锐看了也不管不问,只对船长道:“我身为此次行船的护卫,自然有责任盘查一切可疑人员。”“那你问出什么可疑之处了吗?”肖锐很不屑地看了一眼窝在明城虎怀中抹眼泪的韩葳,懒得同船长多解释:“不过就是个只会哭的女人,没什么可问的。”“你收敛一些!”船长对肖锐道,然后示意明城虎带着韩葳回房。肖锐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折腾,倒是打消了船长心中对明城虎二人的疑虑。船长心道肖锐为人一向阴狠,既然他都没问出什么,那明城虎二人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明城虎带着韩葳回到二层房间,检查了一下她脑后的撞伤,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碍。韩葳哭了半天,发泄得差不多了,便一五一十地把肖锐的话转述给明城虎。明城虎听后心中纳闷,怪道:“这个肖锐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就算是劫了个女人,也不用这么紧张兮兮的啊。”“你找到小楼姑娘了?”“就在走廊尽头,紧挨着肖锐房间的那间房,我没有亲眼见到云小楼,但是看到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