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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稍稍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跟自己打招呼,顿了一下,道,“刚来。”“你大哥他们在开会,你怎么没在会议室等,反而跑到这里来了。”“随便看看。”孟清维又问,“设计图你看了吗?”江蛮蛮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点点头。“满意吗?”“这个。。。我不懂。”孟清维看她一眼,“我听说,这里是你爷爷的心愿,你没有想过要修建成什么样子吗?”江蛮蛮闻言顿了下,不禁看向远处,爷爷有没有想过要修建成什么样子,她没问过,如今更不得而知,至于她自己。。。她漠然笑了一下,她自己怎么想要紧吗?她吸了口气,转头问,“你一直在这里忙?”孟清维点头,“大哥说让我练手,所以基本上每天都会过来。”“哦。”两个人说到这,一时沉默了下来。“我。。。”“我送你下去吧。”“额。。。好。”两个人顺着山坡往下,她在前,他在后。树梢的阳光细细碎碎,树林间偶尔能听见鸟叫,远处有机器的轰鸣声。孟清维觉得平静极了。他很少这么去看一个女孩子,或者说,真的心平气和的去看一个女孩子。时光总会让人慢慢成长,他觉得以前不明白的地方也开始明白,他有些理解她。“毕业后,你去哪里上大学?”他突然问。江蛮蛮顿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还不知道,家里没讨论过,等毕业的时候再看吧。”“会出国吗?”“也许吧。”“还回来吗?”江蛮蛮没有回答,她刚要抬步继续走,孟清维又接着问了一句,“。。。以后,是不是不回来了?”很多事情其实他都不记得,关于她,他能记起来的就更少,他实在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回来过。江蛮蛮没有回答,这里并没有多少她留恋的地方,回来或者不回来,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谁知道呢。”她轻轻说。晚上回去的时候,接到孟非重的电话,让他去参加会议后的晚宴。一行人去了云顶餐厅就餐。晚宴进行到半途,孟清维出来透气,站在走廊尽头松了松领带,摸了摸有些燥热的额头。隔壁的包厢开了门,孟清维扭头去看,眼角意外的跳了一下。徐泽倒是没多大惊讶,走到他身边递了根烟过去,看他不接,笑笑自己点了一根,“刚看到你在里面,就没进去打招呼,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徐泽的脸色有些潮红,看来喝了不少酒,指尖的烟抽了一口,吐出一圈烟,比之他平常的样子多了些颓废。孟清维瞥了他的包厢一眼,“约了什么了不得的人?”徐泽意外的挑挑眉。“能让你喝成这样的,大约不是什么小角色。”孟清维说。徐泽听罢笑了笑。“你呢?和江氏集团的人相处的还好?”孟清维闭口不答,徐泽就明白了,孟清维转头问,“江浅还怪你吗?”自从江蛮蛮那件事之后,江浅对徐泽就没什么好脸色,故孟清维有此一问。徐泽说,“还好,我们两家关系历来已久,不看僧看看佛面,他倒不会一直生我的气。”是啊,徐泽跟他也不一样。孟清维笑了一下,“也是,毕竟有你mama。”孟清维这话说完,徐泽并没有立即反应,良久,他掐了烟叹了口气,斜睨他一眼,“今天见到江蛮蛮了?”孟清维诧异他的敏锐,随后也不否认,点了点头,“她去了翡翠山。”徐泽了然,“那里好像小时候她也常去,听说江爷爷喜欢往那里跑,江蛮蛮大概是去缅怀吧。你们聊了什么?”“我们还能聊什么?早就无话可说。”徐泽扭头看他,“所以,你放弃她了?”“我说是,你会高兴吗?”徐泽说,“我高不高兴,似乎并不重要。”孟清维笑了一下,“阿泽-”他说,“我也是今天才想到一个问题。”徐泽抬眼,孟清维说,“我想明白了你放弃翡翠山的原因。”徐泽哦了一声。孟清维说,“那时候你问我江蛮蛮的私产和江氏企业的区别,我说没区别,但是这段时间,我知道我说错了。江蛮蛮的私产是她个人的筹码,谁拿了,就免不了有贪便宜和利用的嫌疑,会给江家或者说江浅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所以你没拿。”孟清维说完,徐泽没有说话,孟清维又扯动嘴角笑了一下,“而我,不但拿了,我还知道江蛮蛮从中帮了忙。这一点,江蛮蛮也许不介意,但是江浅一定记得非常清楚。”“阿泽,我说的对吗?”徐泽看他,孟清维也长大了,变得敏锐了,以前的至情至性,都消散不见。“所以,我早就被江家三振出局,你一直知道。”所以,他才从来不介意他喜欢江蛮蛮的事,也从不阻扰。徐泽说,“我如果否认,你似乎也不会信。”孟清维,“你说呢?”徐泽掐了烟,“我出来太久了,先进去了。”孟清维并不阻拦,侧身让他离开。成长,果然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很多事很多想法,都要经历过后才能明白。☆、第三十二段隔天是宋玉的生日,请了相好的同学和朋友,江蛮蛮自然在列。许了愿吹了蜡烛,其他同学开始三三两两自由活动,江蛮蛮和宋家姐妹在沙发上拆礼物。礼物拆到一半,周恒跟徐眠一起过来,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三个人都愣了一下。周恒与宋家有亲,来倒是正常,可是徐眠。。。完全不理会他们的诧异,徐眠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生日礼物。”宋玉还在愣着,宋词先反应过来,替她接了,“多谢,那边有吃的,要么去吃点东西?”“不急。”徐眠说,然后看向江蛮蛮,“挺长时间没见啊。”江蛮蛮轻轻抬着眼睛。徐眠的笑不可畏不畅快,“听说你跟孟清维掰了?”“你——”宋词先忍不住,被江蛮蛮拉住了,无论看多少次,她都没办法喜欢徐眠,“你是来专门找我的茬?”徐眠修长的手指卷了一小撮头发绕着玩,“话要这样说可就没意思的很了,我明明是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对吧。”最后一句,是跟周恒说的,周恒耸耸肩,笑。宋词于是对周恒说,“你怎么这么讨人厌。”周恒挑眉,“我怎么又讨人厌了,阿词,你这么讲话的话,实在很伤表哥的心。”狗屁,宋词暗骂一声。宋玉一看情势不对,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