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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蛮蛮微微睁开双眼,泪眼朦胧,格外让人心碎。他吻了下去,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一只手蜿蜒而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口中的唇柔软带着果香,孟清维喜欢这种绵软,于是吻的凶猛,江蛮蛮却觉得喘不过气,她小声的挣扎,手臂推着他,而这些只让他更用力。他将她紧紧按在怀里,干脆曲腿跪在地上,手指灵活的掀开她的衣摆,拂过腰际,如拂过最上等的丝绸,让人沉醉。热闹的大厅里,是欢声笑语的疯狂,远山含翠的城郊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山色,寂静的山谷里,有风刮过,冬季蔓延了许久的白雪再次降临在这片土地,柔软蓬松的,落下来,无声无息。第二天清晨,窗外是薄薄的一片雾色,孟清维吃早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王厚敲了敲盘子,终于将他的神智拉回来了。“怎么了?想什么呢?”“没什么。”孟清维咬了一口面包,问对面的徐泽,“对了,昨天徐眠怎么样?”“喝醉了还在睡呢,等下我给她送早饭去。”“外面大雪封山,下午去体育馆打球吧。”王厚提议。孟清维点点头,徐泽也没异议。吃了饭,各自回房,孟清维拐个弯,去了江蛮蛮的房间。“蛮蛮还没醒。”开门的是宋家姐妹花的meimei宋玉,小姑娘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说话小声小气。“她。。。”孟清维顿了顿,然后转移了话题,“她吃早饭了吗?”“恩。”宋玉说,“吃过又睡着了。”“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宋玉摇头,“没有,蛮蛮说就是困,睡一下就好了。”“那我下午再来看她。”宋玉点点头送他走,想起什么又忙道,“对了,蛮蛮说谢谢你。”“恩?”“我跟她说昨天晚上是你送她回来的,她说让我谢谢你。”昨天晚上他并没有做到最后,也小心的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叫了宋玉过来照顾她的时候,已经把她收拾了整齐,看上去就是喝醉了的样子。孟清维倒不是敢做不敢当,只是直觉认定还是不要揭穿最好。他并不知道她是否还有残留的记忆,闻言便眯了眯眼,“她还说了什么?”宋玉疑惑,“没有了啊,就是谢谢你。”孟清维盯着她看了半晌,看的宋玉忐忑莫名,他突然笑了笑,“恩,我知道了。”回去的路上,孟清维走的很慢。他是个跋扈的少年,哪怕历经前世今生的匪夷所思,他依然是跋扈的本性。这种跋扈,体现在方方面面。唇角仿佛还残留着美好的触感,是一种如冰果冻一样的滑嫩,孟清维伸手抚唇,良久,笑了一下。房间里,宋玉关上门,屋内,江蛮蛮盘腿坐在床上,正对着窗外发呆。宋玉爬到她对面,歪着头看她,“蛮蛮,你怎么了?”江蛮蛮垂下眼睛,“阿玉,我想回去了。”“回去?回家?”江蛮蛮点头。“可。。。旅行还没结束。”“我不想玩了。”宋玉咬住唇,她知道江蛮蛮肯定有心事,但她嘴笨,不知道要怎么问,便上去抱住她,“是因为孟清维吗?他刚刚说下午还要来看你。”江蛮蛮把脸埋在她肩膀,闻言许久没说话,最后她说,“我给我哥打电话了,跟他说了我不舒服,他下午来接我。”对她的问题没否认,宋玉就什么也不问了,她拍她的后背,轻轻的。☆、第十三段午后,体育馆内。孟清维在玩篮球,跳起,投篮,接住。然后又一次。徐泽和王厚坐在篮球架下,额头都有汗,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酣战。看到孟清维还这么有精神,徐泽笑,“你今天劲头格外好。”孟清维的回答,是跳起又投篮,准确无误。有汗水从他额头滑落,他不管不顾,仿佛体内有无限的精力,都要在此刻消耗干净。徐眠在此时大步从门口进来。体育馆里到处是打球的人,她视若无睹,从一排羽毛球排球中央穿过,径直走到他们身边。徐泽最先看到她,刚要起身,想起什么,又坐了回去。他不动,王厚自然也不会动。孟清维察觉到异样,停下回了头。篮球撞上篮板,咚咚咚的在地上弹跳,慢慢停在了徐眠的脚边。孟清维伸手撸过汗,见此露出一笑,“怎么?”徐眠的脸色绝对算上好,孟清维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经历了什么,但肯定不算平顺。眼神困倦,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休息不足。早上徐泽怎么说来着?醉了,在休息?徐眠这个样子可不单单像宿醉。孟清维有意无意瞥了眼徐泽,徐泽曲腿靠着,并没有特别的表情。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不太真诚的笑,“要一起玩?”徐眠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看个通透。孟清维毫不在意,端着一张笑脸任她看,从头到尾,连眉毛丝都没动。徐眠终于收回了目光,她的唇角露出个自嘲的笑,然后弯腰捡起篮球,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孟清维伸手要接篮球,徐眠不动,孟清维歪头笑,耸耸肩,毫不在意的又收回手。“孟清维——”徐眠抬手,一手抓着篮球,一手揽住他的脖子,逼近他的脸,“——咱两完了!”孟清维不置可否,“你随意。”他说。徐眠抿住唇,然后仰头狠狠吻了吻他的唇,孟清维也只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头,徐眠吻过就算,将篮球狠狠砸到他怀里。“你记住,是我先不要你的。”孟清维颔首,“我记住了。”徐眠转身离开。从她刚进来的时候,体育馆里基本上就安静了下来,可以说他们刚刚的表演,基本上是万众瞩目。这分手,分的如此惊天动地。孟清维和徐眠都毫不在意,她目不斜视的走出体育馆,他若无其事的转头继续投篮。篮球落下,徐泽起身,跳起接住。“一起玩吧。”孟清维退后一步笑,“好啊。”孟清维是直到返校的时候才知道江蛮蛮已经走了,徐泽说的,他站在山庄门口等待,徐泽走过来,看了他一眼,然后问,“等人?”孟清维没说话,徐泽顿了顿,然后说,“江蛮蛮昨天下午已经走了。”孟清维静了下,然后看了他一眼。“昨天看到她托着行李箱,江家派了车来接,正好路过见到。”他解释。孟清维有一瞬间的微怔,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王厚正好也托着东西过来,说,“怎么都在这呆着,走啊,上车啊。”徐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