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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问道,“皇后如何?”小宫女不敢隐瞒,只能如实道,“启禀陛下,娘娘胎位有些不正,赵嬷嬷正在帮着正胎位。”胎位不正?他一怔,忙看向一旁的楚御医,“这是什么意思?皇后可会有危险?”楚御医也不敢隐瞒,只能如实道,“启禀陛下,此乃妇人生产时常见状况,如若稳婆能将娘娘的胎位正过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如果不能……”他语声一顿,引得独孤珩更是着急,忙问道,“如若不能会如何?”“如若不能……只怕,只怕陛下要在母子之间择其一了。”楚御医战战兢兢说完,果然就见君王如同五雷轰顶的模样。但他也无奈,彼时医术就是这般,如若孩子胎位正不过来,只能有两个法子,一是给母亲破腹,能将孩子完整取出,又或是使用产钳,但那般定会伤着孩子。女人产子本就有风险,更何况是双胎?正因为如此,他才早在诊出之时就将风险告知了。“传话下去,务必要保皇后母子平安,否则但又不测,凤仪宫所有人都要陪葬。”君王生平头一回对皇后宫中的宫人说了狠话,众人立时腿软,齐齐跪在地上,心间都在祈求老天爷保佑,定要叫皇后娘娘平安生下第二位皇子才是。所幸老天爷没那么残忍,经过赵嬷嬷的一番努力,胎位终于被正了过来,安若忍下不适,继续用力,终于将第二个孩子也娩了出来。稳婆们兵分三路,一个来伺候她,一个去收拾才生下的孩子,另一位在观察头一位出生的小皇子,产房内紧张又忙碌。终于,第二个小娃儿口中羊水被清理了出来,开始放声啼哭,哭声响亮的传遍了产房内外,叫众人都松了口气。秦氏还守在女儿身边,替女儿喂红糖水,擦额头的汗,红菱高兴的来向主子禀报,“娘娘,第二位是位小公主,您真是太会生了。”“公主?”安若弯了弯眉眼,也就是说,她儿子女儿都有了?她累极了,却还想看一看两个娃儿,然而没等稳婆们将孩子抱到面前,她却忍不住睡了过去。~~皇后诞下一儿一女,叫君王一下得了皇子又得了公主,这对于宫中来说,实在是件天大的喜事。然而独孤珩却没办法高兴起来,因为安若陷入了昏迷。他又急又怒,一时理智丧失,甚至想杀人泄愤。然岳母秦氏哭着求他救人为先,他的理智才终于回来。楚御医等几个大夫都在焦急忙碌,诊脉,开药,还用了针灸,只是眼看几个时辰过去,安若依然还在沉睡中。两个孩儿已经收拾完毕,稳婆们抱来他跟前请安,独孤珩垂眼,只见两个粉粉的小人儿正闭眼安睡,心间却复杂难言。这是他孩子们,曾经隔着娇妻的肚皮与他们说了不知多少话,如今终于见面了,他该是欣喜的。然而他们的母亲还在沉睡中,叫他根本高兴不起来。若她有什么事,他该怎么办?怎么抚育这两个才出生的小娃儿,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人生?担忧愁绪只能压在心间,他先叫稳婆们将孩子们带下去,自己则去到了娇妻的床边。“安安。”他轻声唤她,“快些醒来吧,你不想看看孩子们么?”他的声音忽然颓丧下来,“不要丢下孤一个人。”~~安若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的身体忽然变得很轻,飘飘摇摇随风直上,停留在一片云雾间。周围白茫茫一片,她不知此处是哪里,便毫无头绪的走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才隐约听见有人的说话声。“君上此番凡间历劫,已是功德圆满,不知可还有未解之心愿?”“她因本君而死,身负冤名,本君不可坐视不理。”后者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安若怔了怔,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听他们的对话,此处莫非是仙界?可她怎么会到了这里?她的记忆有些模糊,想不起许多事。然那两人对话还在继续,她便继续旁听。“那君上要如何?”“本君要重来一次。”“重,重来?”……忽然一阵风声骤起,漫天的云雾乱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大风止息,云雾都被吹散了。眼前是明镜一样的天与地,有琼台玉宇,还有仙乐飘飘,有一位白衣仙官正在册子上写着什么,却不见方才被他称为“君上”的人。她疑惑的走了两步,惊动了白衣仙官,对方抬眼看她,不仅诧异,“你怎么在这里?”安若怔了怔,对啊,她怎么在这里?她正想开口问一问,却听对方又叹道,“快些回去吧,不然,君上又要重来一次可如何是好?”说着一挥衣袖,大风又起。安若被风吹的趔趄不已,恍惚间还跌了一跤,身体不停下坠。她吓了一跳,直觉自己要粉身碎骨,哪知待坠到最底,却并未有痛感传来。而与此同时,耳边却传来了声音,“安安……”安安?她终于想了起来,这是她的乳名。有光亮渐渐传来,如潮水般覆盖住了她,将她丢失的记忆重又接了回来。对了,她是安若,当今皇后,昏睡前才生下了两个孩子。孩子!她心内一惊,对了,她还有两个孩子,连见都没能见上一面,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她一下睁眼,终于醒了过来。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应该是正文完结了,赶上周末,不知道能不能按时更新,如果不能,还请小伙伴们耐心等待一下哈~~☆、第74章安若缓缓睁眼,视线中出现了独孤珩的模样。“陛下……”她试着张口唤他。他一怔,满是红血丝的目中顿时透出惊喜,忙道,“安安,你醒了?”她轻轻点了点头,前世今生混在心间,又加上方才的梦境,一时忍不住,流下了泪来。“妾身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或许她方才,是真的差点就死了吧。眼看着泪滴划过她还苍白着的脸庞,顷刻间击溃了独孤珩的内心,他一时顾虑不了许多,忙将她拥在怀中,轻吻她额头道,“是孤不好,是孤对不起你。”要不是他想要孩子,何至于叫她又历一番艰险?亲自听她在产房中阵阵呼痛,又亲眼看她昏睡了一日一夜,天知道他心内多么自责。“不生了,”他连声在她耳畔道,“往后再也不生了,孤有一儿一女,足矣。”听他这样说,安若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