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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道,“陛下是妾身的夫君,妾身怎么能不怕?”“那,上辈子呢?孤死之时,你可还怕?”他又开口,一双眼眸仍是紧紧将她望着。安若愣住了。什么?上辈子?她含泪傻住,须臾,又听他唤了一声安安。“如今,孤可已经是你最要紧的人了?”安若迟钝的张口,不可思议的问道,“陛下在说什么?”与此同时,一个念头已经在她脑间炸开。难道,他也是……殿中一片静谧,似乎只剩了她自己的心跳声。就在这时,却见他牵唇笑了笑,道,“你没有猜错,孤也是重来的。”作者有话要说: 某作者:咳咳,写到安安喂药的时候,忽然有种“大朗,起来吃药了”的画面……某王:???☆、第67章他也是重来的!安若怔怔望了独孤珩许久,见他的眼眸异常认真,这才终于敢相信。原来,曾在她脑海间闪现过的,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竟然是真的。她忍不住开始回想,与他在织坊里的从初次相见,他与爹的结交,他一路带自己逃脱高霁去到庆州,甚至还有那次他中了迷药来找她……对,那一桩桩的巧合,其实都在给她提示,她如果聪明一点,早已经猜到了。可她却从来不敢想。毕竟上辈子最后的那个夜晚,在得知她要自尽之后,他曾经那样生气,重来一次,为何会这样维护她?就仿佛能看穿她心间所想,独孤珩开口道,“安安,你可知孤上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安若抬眼看他,不确定的摇了摇头。他眸间一片深沉,“那时孤有汴京下江南,因为经验不足,所以暗藏了许多危险,当时幸亏有你肯帮忙,否则孤说不准便会被高氏发现。”“孤见你第一面,就已经对你动心,怎奈当时处处危机,所以没能将你带回庆州,那时孤以为,你尚在父母孝期,待三年之后,孤一定可上门求亲,可……终是孤太过大意了。”是的,当时他未想到,阮家大伯是那等见利忘义之人,会逼未满孝期的她嫁去武王府做妾,回到庆州的第二年,高氏借他与赤松王交好之故发难,他便索性起兵。但上一世不同今次,他经验不足,足足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打到汴京,他一直记着她,心想大业既成,她孝期也满,该是将她接到身边来的时候,却惊讶得知,她已经被高霁霸占,成了不知第多少房的妾室。他当即惊怒,甚至亲自率兵南下,哪知却见到了那样一个,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她……便是再将那高霁鞭尸一百次,剁成rou泥喂野狼,也难消他心头之恨,他只恨自己当年太过大意,既是唯一叫他动过心的姑娘,为何又没有用心呵护?叫她成了伤痕累累,心如死灰的模样?沉默一阵后,他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孤上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早些带你回庆州,叫你吃了那么多苦……”上辈子的那些痛苦记忆重又浮现在眼前,与今世种种交错,叫安若重又忍不住落下泪来。独孤珩仍在继续,今日难得找到机会与她开口,不如就将心间话语全部说出。“自父王去后,孤身负国仇家恨,既要御敌,又要承担封地百姓民生,从未有精力去了解女子,与你在一起后,疏于顾虑你的处境,是孤的错;明瑜之死,也是孤没有顾虑周全,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孤死之后……你必定也没有得到善终,是吗?”一想到她那时可能得到的结果,他就忽然有些心痛。说来说去,还是他上辈子太过大意了。而话说到此,安若已是泪雨滂沱。就算她上辈子不懂,这辈子到此,她还会不明白他待自己之心吗?独孤珩不忍再看她哭泣,伸手将她拢进怀间,轻抚她的发髻,温声道,“都过去了,老天叫你我重来一次,我们便可弥补上辈子的遗憾。”安若点了点头,终于记起还有要事,赶忙擦了擦眼泪,问他道,“陛下是懂妾身的意思的,是吗?”独孤珩点头,“当然,难为你如此为孤着想,孤若再听不懂,岂不是太愚钝了?”安若松了口气,她就知道,他那么聪明,连自己都看得出来的事,他又怎么会听不懂?“那现在怎么办?妾身觉得安郡王一定有问题,还有您今次的病,会不会也是他……”她着急问道。哪知话还未说完,却见他竟笑了笑,道,“当然不是。若重来一次,还叫他下了手,那孤岂不是太没用了些?”这叫安若一愣,反应过来后,试着问道,“那陛下今次的病……”“假的。”独孤珩十分坦诚。安若心间大石落地,没等将心放回肚子里,又想起要紧的事,急着问道,“那您方才喝的药……”须知没病乱喝药也是不好的啊。哪知却见独孤珩咳了咳,“药是真的,不过不是治风寒的。”“啊?”安若一头雾水,“那是治什么的?”难不成他还有别的病?独孤珩面色微有些不自然,倒也没瞒她,“补肾益精的,左右这阵子用的多,补一补也好。”安若,“……”“妾身早说过,此事……不宜过频,陛下往后还是该节制些……”纵使是夫妻,但安若生来面皮薄,也实在有些说不下去了。独孤珩却厚起脸皮来,见她面若粉桃,一时心痒难耐,还趁机在她胸前揉了两把,才低哑道,“成亲这么久,在一起的时间还不过两月,怎么算过频呢?放心,孤身体好得很……”安若愈发羞赧,又怕他乱来,赶忙劝道,“陛下不可……”因怕外头听见,还极力压抑着声音,恰如每晚夜间,极力压抑呻.吟的模样。独孤珩愈发心痒,却也晓得此时时宜不对,只好强忍着将她从怀中扶正,道,“孤晓得。”安若赶忙整理仪容鬓发,生怕等会儿叫宫人看出异样。二人重又谈起正经事,安若道,“妾身曾几次用玉佩验过安郡王所指的香膏,只是都没什么发现,但妾身觉得,若昨夜见到的果真是他,那他乔装成宦官,必定不怀好意。”独孤珩颔首,“此前没有到合适的时机,他自然不会轻易下手。”安若一怔,那眼下独孤珩正“病”着,对独孤昶来说,可是已到了合适的时机?她小心看向独孤珩,将声音压得极低,“那眼下该怎么办?”独孤珩一笑,“继续。”说着有意咳了两声,“孤许久不曾病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