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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蘩蘩长大之前,我若有半点非分之想,母亲尽管罚我。”静默片刻后,他又道:“但蘩蘩长大之后,我希望母亲和蘩蘩能给我和六弟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眼看着赵恪一脸赤诚的模样,李淑妃犹豫了一下下。难不成是她想错了?不,赵恪这个年纪的人,喜欢那么小的孩子,肯定是有问题的。可是……可是她也是很了解赵恪的,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在她眼里简直完美无缺,不应该有这种不良癖好吧!*皇帝要微服外出,命令赵恪陪他去。傅采蘩一听说要去宫外玩,不停地缠着皇帝和赵恪,父皇长父皇短的,逗得皇帝哈哈大笑,当即同意带她出去玩。一路上,三人坐着马车。马车很宽敞,皇帝与赵恪并肩而坐,傅采蘩则乖巧地坐在一旁,坐得端端正正,对这一次出宫游玩也充满了期盼。马蹄哒哒,跑出了一段路后,皇帝觉得心情闲适,想要与儿子聊聊天,于是随口问道:“恪儿啊!朕听你母亲说,你喜欢蘩蘩,想要娶蘩蘩,真的假的?”赵恪道:“当然是真的。”皇帝想了想,神色严肃道:“你母亲总觉得你是有了那什么不良的癖好,她来找朕的时候,还满面忧心地问朕如何是好。”赵恪皱起了眉头。皇帝轻叹了口气后,又道:“不过父皇不这么想。”赵恪立马露出个笑容,道:“父皇英明。”“朕一向是开明的人,思来想去,觉得这倒也没什么不妥的。只是恪儿你听着,蘩蘩没长大之前,你要是敢动半点歪念头,父皇第一个冲过来打断你的腿。”赵恪道:“是。”父子俩又平静地交谈了一些话。而此刻,外头的车夫瞧见对面来了一辆马车,高大而华丽,这形制显然不是一般人家的马车。近了,车夫瞧见这辆马车上带有标志,他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当即面如土色,因为这是广宁长公主乘坐的马车。若是平坦大道也就罢了,大家各自过去,各不相干。偏偏两辆巨大的马车都进入了一个狭窄的小巷,而这条小巷仅容一辆马车通过。眼看着就要撞上了,车夫匆忙勒紧了马缰,稳住了马车。马车里面的三人因此差点栽了跟头,特别是年幼的傅采蘩,差一点就栽倒在地了。好在皇帝和赵恪都是习武之人,在紧急时刻护住了她,才没有出什么事。紧接着,皇帝皱起眉头,不悦道:“怎么回事?”赵恪掀开帘子望了外头几眼,回来道:“父皇,有一辆马车正好从对面驶来,此地道路不宽,只可容一辆马车通过。那辆马车是姑姑广宁长公主的。”说起广宁长公主,皇帝摸了摸额头。头疼!而此刻,外头的车夫一脸为难,你说让吧!没道理堂堂皇帝给一个公主让路。你说不让吧!这广宁长公主娇蛮跋扈的,指不定就要闹个天翻地覆来。何况皇上此次微服外出,不想挑破身份。不过片刻时间,广宁长公主就已经不耐烦了,命令仆人去告诉对面马车的人,让人让道。广宁长公主坐在马车里,很快得知对面马车坐的是三皇子赵恪,当即冷笑道:“什么时候,一个庶子也敢挡着本公主的道了?让他滚开,本公主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他玩。”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屑。一旁的驸马萧世俨是陪同公主出来的,一听这话,当即道:“这不大好吧!不过是一条路,你说你让让三皇子怎么了?”广宁长公主看向萧世俨,一个指头戳了他的太阳xue,不悦道:“凭什么啊?本公主乃是先帝嫡出的公主,论辈分还是三皇子的姑姑,怎么就要给一个晚辈还是个庶子的让道了?这要是传出去,本公主哪还有颜面见人?”萧世俨轻叹了口气。在一起生活了好些年,她的脾性他最了解了,刁蛮跋扈,蛮不讲理,不管什么都要与人争一争,真让人无奈。左右不过一条道,要是他,早就让了。很快,广宁长公主得知对方不愿让道,愤怒道:“来人,清道!”见仆人们没什么动静,许是不愿得罪三皇子,广宁长公主更加愤怒,大吼道:“赵恪,你一个庶子、一个晚辈凭什么挡着本公主的道,懂不懂什么叫长幼有序、尊卑有序?你母亲没教过你啊?这样看来你母亲还是很失职的,既然你不懂,那你下来,本公主亲自教教你。”赵恪暗自握紧了拳头。皇帝扶了扶额头。广宁长公主见对面马车里的人没有动静,更加来气,直接下了马车,道:“赵恪,你不说话是怎么回事?你有种滚下来啊!”人活着,不就为了口气吗?她广宁长公主自幼受尽了万般宠爱,还从未有人敢拂了她的面子。这个赵恪左右不过是个庶子,挡她的道,简直吃了豹子胆了,就不怕她到皇兄面前告他一状?这条道本就不宽敞,因这两辆马车太过巨大,两头没一会儿就聚集了一些人和车,但一听说前方是广宁长公主和三皇子赵恪,四周的百姓哪敢继续上前,急着赶时间的也只好另谋道路。见里头还是没什么动静,广宁长公主大怒,她何曾受过如此的冷待?她也真恨不得上前去跟赵恪撕得你死我活。当即上前去掀开对方马车上的窗帘子,映入她眼帘的不是赵恪,而是……“皇……皇……皇兄……”广宁长公主面如土色。下一瞬又微笑道:“皇兄,怎么是你啊?你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呢?害得我以为马车上只有赵恪一个人,才会……才会这么失礼。”皇帝本就是微服出巡,不想引人注目。见了广宁长公主站在他面前,他更为不悦,直接道:“清道。”广宁长公主捏了捏拳头,面色惨白地望着侍卫们清道,再眼睁睁地看着皇帝远去,好一会儿仍然没回过神来。萧世俨也没有回过神来,因为刚才广宁长公主掀开窗帘子的时候,他分明望见了里头还坐着傅采蘩。小姑娘瞪着大眼睛,左顾右盼的模样,在他脑子里不断回放,他是怎么也忘不了。好久没见到那孩子了,她好像长大了不少。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断在暗中查探,却什么也没查到。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就是有一种直觉,觉得傅采蘩肯定是他的孩子。他也曾无数次思念她,却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因为广宁长公主若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个女儿,必定会闹出个天翻地覆来。片刻后,一侍卫过来了,恭谨道:“公主、驸马,天香楼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