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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喜眉头紧锁,“你你……!”他手指殷城,哆嗦半晌,终究没能问出心中疑惑,便垂了半截身子在龙床边上,咽下最后一口气。殷城不紧不慢将他放归枕上,然后漠然的合上他双眼,随即隔着门,淡淡的一句,“天子驾崩。”……天子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圣旨当晚八百里加急送往淮王属地。淮王接到圣旨后当即吩咐手下心腹,“你速速入京,拿下殷城。”“是。”……殷城送出圣旨后,本欲趁乱直接离开京城,但临走时,发现原本随身带着的那苍耳手绳竟落在府中。这怕是他未来唯一留给自己的念想,什么都可以丢下,唯独这个不行。他返回府中,命所有人到前院等候,没有命令不得入后院。而他自己,迅速回房,一番寻找,发现手绳掉在了床上。“总算找到了。”他将手绳戴好,随即出门。可这脚还没踏出房门,眼前一黑,一人挡在了眼前。那双凌厉的四白眼,透露出nongnong的杀气。四白眼这次没有蒙面,看见殷城嘴角一扯,“千岁爷这是要去哪儿啊?”此人开口,嗓音尖细,竟有几分娘气。殷城一怔,“你莫非是……?”四白眼带着嘲讽的笑,“不必废话,识相的就跟我走。”殷城抬了抬下巴,“皇帝已死,你还来做什么?”四白眼勾勾嘴,“无论谁继位,只要把你交上去,就是头功一件。呵,你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最好别白费力气。”殷城虽知自己并非他对手,但以他的高傲,又怎可能不斗就认输呢?他摆开架势,四白眼嘴角一抹冷笑抽出匕首便要上前,可这步子还没迈开,后脑竟着了一记重击。四白眼回头一看,茫茫夜色之间,竟有个身着素色儒士袍的年轻人,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躲藏。殷城越过四白眼的头顶看过去,以为可能是府里的什么人,结果一看,月光暗淡的地方,魏依然一身男装打扮,一手拿着块石头,另一手悬空着,显然方才袭击四白眼的就是她。殷城此刻的心情即担心又欣喜。她终究没抛弃我……,可是现在太危险……你回来干什么?两种矛盾的心理交织,令他心情复杂,但他没时间想太多,趁着四白眼回头分神的机会,照准他后心挥出一拳。四白眼是高手中的高手,方才被魏依然无意间打中,可以说是她走运,或是因为他顾着与殷城对峙没有防备,但此刻,他已知这里有两个人,当然有所防备。在殷城这一拳还没到的时候,他向外纵身,轻巧闪开。这一击虽闪过,但魏依然另一只手里的石头已经朝他扔了过来。四白眼再次侧身闪避,回头凶狠的注视,“找死!”骂了一句,他从身上摸出银针,刚在眼前比划一下,准备脱手时,面前白光一闪,他警觉的朝后越开,一把钢刀擦着面门而过。四白眼得意的勾起嘴角,心说还有一个?他刚想开口嘲讽几句,也不知是谁,抡起一刀鞘拍在他脸上,那支被他举起的银针顿时整个没进他眼睛里。“啊!”伴随一声惨叫,殷城看准机会,又一拳挥过去,打中其要害。四白眼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死了。赵勋捡起地上的刀,俯视脚下的四白眼,得意道:“乱拳打死老师傅,看你还得意!”殷城和魏依然两个人此时已经顾不上地上的死人,早已奔到一起,执手相看泪眼。“让你远走高飞,为什么回来?”殷城不顾溢出的眼泪,故作生气道。魏依然一头扎进他怀里将眼泪一股脑擦在他身上,“你不要依然了吗?你这个骗子。”殷城:“……”赵勋浑身打了个哆嗦,“我说,你们俩就别腻歪了,趁没人发现赶紧跑吧。”殷城与魏依然对视,同时点点头。仨人正要走,魏依然忽然想到一件事,“等等。”“怎么啦?”殷城问。魏依然眼珠微动,“厂公可还记得那个敲钟人故事的结尾?”殷城只愣了一下,当即了然。黎明时分,厂督府东院内忽然火起,火势蔓延极其迅猛。因为殷城从皇宫回来时,吩咐所有人在前院打扫,所以未能发现,等他们发现着火时,火势已无法控制。“快快,赶紧救火,厂公还在里面。”洛忠焦灼的指挥护院救火。路鲸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拧着眉头,好似自语,“厂公恐怕是……一心求死啊。”当所有人以为殷城已深陷火海的时候,他却和魏依然还有赵勋,乔装普通百姓,混出了京城。当得知殷城已经在家引火自焚的消息时,淮王长叹一声,“由他去吧。”此后,淮王继位当了皇帝,使士人发长文痛斥殷城之险恶歹毒,将一切罪行嫁祸于他,为已经孤掌难鸣的董家正名。董万庭没了儿子,没了太子,没了所有曾经唯他马首是瞻的门生,更没了奢望。他更知道,淮王现在对他的好,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他万念俱灰,一夜白头,撑着老迈的身躯,请求致仕还乡。***(以下情节稍显恶搞,谨慎翻看。)当新皇帝为自己的皇位处心积虑的时候,殷城和魏依然却在青山绿水之间纵情欢歌。湖水岸上,魏依然依在殷城怀里,撒娇道:“厂公居然要把依然拱手送给别人了?还真是大方呢。”旁边钓鱼的赵勋:你们在说别人的时候,能不能背着点儿。殷城侧目一瞥赵勋,又是一脸嫌弃,“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真的?”魏依然在他怀中,抬起头,目光柔情似水的凝视。殷城低头俯视,语音低哑,“真的……”赵勋在旁边听这感觉不对,扭头咳嗽一声,以做提醒。而殷城和魏依然经历生死后重聚,哪里还管旁边有没有人,两张唇眨眼间吻到一起。赵勋傻眼,“哎,我还在呢……,哎哎,你们能不能……,哎哎!”俩人越吻越深,赵勋见状,大事不妙,抱起脚边等鱼吃的雪儿就跑。只跑到草屋后,背着身子郁闷,“我的后半辈子,难道就这样了吗?”湖水的方向不时传来刺激的声音,赵勋蹲在地上使劲堵着耳朵,最后实在受不了,忽的拎着雪儿后脖子,悬在半空,“你是公的还是母的?”雪儿:……它好像听得懂,圆圆的眼睛斜视,悄悄卷起尾巴遮挡住关键部位。湖边魏依然猝不及防的翻身坐在殷城的身上,二话不说开始解他腰带。殷城吃了一惊,慌乱的揪着被解开的腰带。“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