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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记下了,有劳太医。”送走袁太医,魏依然悄悄走进房里,坐在床头,看着殷城刚刚包扎好的伤处,血红一片。她忽然觉得心疼,这疼的感觉,也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坠入了爱河。清晨,殷城从伤痛中醒来,镇痛药效一过,便是撕心裂肺的痛。但是,当他看见趴在他身边的魏依然,他觉得这点痛,真不算什么。他想摸摸她的头发,但只要一动,就牵扯到伤处,令他不禁发出一声。魏依然张开眼睛,见殷城已醒,惊喜道:“厂公你醒了?”殷城侧身躺着,虚弱道:“你在这儿守了一夜?”魏依然点点头。“我没事。你的病才刚好,不要cao劳。这几日你就搬回南院儿去吧。”殷城的声音低弱,略有些断断续续。“那怎么行?”殷城又要开口说话,被魏依然抢先,“以前都是厂公照顾我,这次换我照料厂公了。再说,我的病已经好了,门外还有周泉和路鲸可以差遣,我也不累。”殷城无力反驳,只是欣慰,觉得自己这辈子,有人关心,也不算白活。魏依然轻轻拍打他的胸口,“厂公好好歇着,我叫路鲸给你端药去。”她起身时,那块手边的紫色碎布掉了下来。殷城一眼就认出,那是刺客身上的衣料,“呃,那是洛忠送来的吧?”魏依然俯身将布捡起,递过去,“是啊,昨晚送来的,说是在桃树上发现的。”殷城攥着布在手里摸索,“这布摸起来,很不一样啊。”“厂公说的没错。依然昨日让赵勋去城里的大小布行查问过,无一人见过。”“哦?”殷城眼珠流露诧异之色。他没想到,魏依然竟也能凭一块碎布,想到要查问城中布行。看来我这夫人可不止长得漂亮而已。魏依然注视他的眼神,“厂公,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呀?”殷城无力的扯了扯唇,“我只是觉得,夫人聪明睿智,从前是被双眼给掩盖了。”魏依然失笑,“那厂公日后,就可以放心依然了。"***“爱妃的病已经让你们太医院医了多日,为何半点不见好转?!”十几日之后,长庆宫里,皇帝龙颜大怒。乔若玉旧疾复发,十日间,太医们为她换了好多方子却不见她病况好转。如今乔若玉已卧床不起,人事不省,脉悬如丝,只比死人多口气而已。太医院的一众太医知道这位深得圣宠的皇贵妃大限到了,已是药石无灵,只得跪在宫外,匍匐在地,任由皇帝训斥处罚。看这些人一个个趴着不说话,皇帝更加气愤,眼睛一斜,看见了张太医,“张太医,皇贵妃一直是由你照料着,往日她旧疾复发,你总是三五副药便可治愈,为何这次,就不行了?”张太医的头杵在地上,“陛下,皇贵妃娘娘的心疼病早已有之,且此病原本就无药可医。臣替娘娘医治,也只是替娘娘暂缓病症,抑制疼痛而已。如今不治,想必已是,已是……”张太医不敢往下说了,皇帝眉头深锁,怒道:“已是什么?怎么不说下去!”“臣,臣……臣已……尽力。”“你!”皇帝气的浑身颤抖,“你们这群废物!朕养着你们有何用处?”原地走了几步,“你们还跪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回去想办法去!若再医不好爱妃,朕要你们统统陪葬!”***自从乔若玉患病不起之后,殷城府上倒是太平了,那个四白眼也一时间消失不见。这日阳光明媚,魏依然扶着刚刚伤愈的殷城在后花园石桥上晒太阳散心。俩人站在池塘边儿上,往池子里撒鱼食喂鱼,雪儿在旁边,伸着爪子捞,但什么也捞不起来,只能不甘的舔舔沾满鱼腥味儿的湿毛爪子。殷城朝池子里撒了几粒鱼食,只这轻微的动作,他便感觉到肋下的疼。不禁叹了一声,淡淡的一窥身边专注看鱼的魏依然,不免酸劲儿又来了,试探道:“已经半月了,我的伤还未好,若日后留了根儿,恐怕,我连鱼也摸不得,还不如一只猫。”魏依然撒鱼食的动作稍稍顿了一下,知道殷城是小心眼儿又犯了,开始试探自己对他的忠心,故意装作心不在焉,随口回道:“摸鱼有什么好玩儿,摸我不好么?”殷城:“……”他想笑,可刚有笑意,就感觉肋下一阵牵扯的痛,这才硬是将笑意忍下去。看着魏依然,心头颤动,他想抬起手摸摸她的脸,可此刻,却连这都是奢望。魏依然看出他的心思,扔掉手里的鱼食,小心翼翼的挽住他的胳膊,“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过去半月而已,厂公别急,总会好的。到时候,厂公要摸鱼,还是摸依然,那还不是游刃有余,易如反掌?”殷城嘴角上扬,抬头往院子里的石头凳子上看去,“去那儿坐坐吧。”“嗯。”魏依然扶着他走过去。刚刚落座,路鲸跑了来,附在殷城耳边道:“厂公,太医院张太医昨晚于家中自尽。”殷城不觉微扬下巴,“乔若玉如今如何?”路鲸道:“大限将至,只是早晚之事而已。”殷城知道,张太医这是用自己的死,换家人老小平安无事。这也算他聪明。魏依然察言观色,“看厂公气色,方才该是好消息了吧?”殷城点点头,“嗯,刚做了一件早就该做的事情。”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Freya投雷感谢“二”灌溉营养液,爱你们接下来将走几章剧情,然后引出文案后半段。☆、第90章“爹的坐山观虎斗果然奏效。”得知乔若玉已经躺在床上待死的消息时,董家父子坐在自家厅里,笑的既阴险又jian诈。听到儿子的赞佩,董万庭颇为得意,捋一把胡须扯唇淡笑。董世英接着道:“如今那乔氏离死不远,殷城也负伤在身,半个多月都没露面儿。呵,不想这昔日的主仆,真斗起来,也是鱼死网破,不留余地呀。”董万庭冷笑一声,“如今乔氏已是待死之人,不足为惧,剩下的就只有殷城一人了。”正说话,家丁来报,“老爷,贺大人来了。”没等董万庭开口,就听见花厅外贺连州粗狂的嗓门大喊,“恩师啊,恩师救我!”董氏父子闻声相视一眼,跟着,贺连州便不请自入,闯了进来。家丁一脸慌张,“贺大人,您怎么自己进来了?”贺连州不理他,直跑到董万庭面前跪地磕头。董万庭感觉这事不小,便挥手打发了家丁。然后将贺连州扶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