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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还晕着呢。再说手脚还捆着,又是个瞎子,她就是醒了也跑不了。让她在车里呆着吧,省的抬来抬去的。”“也是。嘿嘿,瞎子就是省心……”俩人说完就进了店铺。魏依然屏住呼吸,用活动范围极小的几根手指在周围摸索,寻找可以弄断绑绳的东西。摸了半天,没摸到任何东西,她把身子再往后挪了挪,碰到了车上的长木凳,这凳子腿表面不光,碰上去还有点划手。魏依然被上面的木刺扎了一下,虽然疼,但她抑制不住的高兴。终于找到可以弄断绳子了。魏依然开始暗中使劲儿,借助毛糙的凳子腿,开始磨绳子。磨了足足一个时辰,直磨到她手发麻,黑店里渐渐安静到彻底没了声音,那指头粗的麻绳愣是没断。我怎么看电视里弄断绳子没这么难呢?她加快速度,在最后绳子还连着一点的时候,她勾起手指够着绳子,用力一扯,绳子终于断了。解开脚上的绑绳,魏依然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探身到门缝处向外窥探。光线很暗,风声,树叶声,还有马匹好像打呼噜的声音。店里很安静,看来里面的人都睡了。魏依然双手着地,摸索着出了车箱。尽量让自己不碰到马,免得弄出动静。但是没有了盲杖,她就完全失去了感知,左手一次摸空,她直接摔下了马车。还好,马车不高,地也不硬,她又是个轻飘飘的身子,所以没发出什么响,只有马踏了下蹄子,咴儿了一声。魏依然吓得趴在地上不动,直到确认店里的人没被吵醒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向毫无终点的黑暗爬去。山路颠簸又崎岖,地上满是荆棘,石头,在魏依然的手上,膝盖上被扎的满是伤口。即便这样,她完全不敢停下。幸好穿的是男装,没有飘带,薄纱以及乱七八糟的坠饰,这给她的行动提供了些许帮助。也不知爬了多久,她感觉眼前亮了一些,天边已经亮起一抹微微的晨光。“哒哒……”“她跑不了多远,赶紧追!”……就在魏依然爬行到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忽然身后响起马蹄声,还有人的追喊声。她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被追上了。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加快速度的往前爬,忽然因为双手来不及试探路况,猛的踏空,身体跟着向前一倾,栽了下去。当魏依然意识濒临昏死之前,她隐约看到一团雾渐渐靠近了她。救……命……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日更,感谢宝贝们的收藏和评论。☆、第32章阳河这个地方,放眼看去,满目萧条。虽然距离京城不算远,但与京城风貌真不可同日而语。殷城带人刚到阳河城外,就看见阳河上下大小官员远接高迎的在城外候着。黑压压一片,打头站着的便是都指挥使任丘,他身边还有按察使和左右布政使等大小官员。洛忠手搭凉棚,朝城门前望去,随后在马肚子上一夹,与殷城并马而行,“厂公,看来阳河官员倒是很识相啊。”殷城微微抬起下巴,面目平和的垂眼远望,“识相未必,消息倒是灵通。”“一大早便在此迎接厂公,还不算识相吗?”洛忠不解。殷城不以为然道:“本座是奉旨前来,是天使上差,他们迎接是礼之所在,未必是给本座面子。”说话间,一行人靠近城门,几个主要官员齐齐上来,“上差驾临,我等在此恭候多时啦。”说话的是左布政使胡之栋,他说完,两旁官员随之附和,唯有一人,虽然也那么站着,但却显出与众不同的傲慢。此人正是都司都指挥使任丘。任丘原是京城一个七品给事中,因为直言敢谏,被董万庭看中,收为门生,并加以提拔。如今,已经爬上了阳河都司的二品都指挥使。都司全称都指挥使司,与布政使司和提刑按察使司并称地方三司。其中都司是负责地方军事的部门,长官是都指挥使,下级官员有都指挥同知,都指挥佥事等。别看这些官职名称看似与锦衣卫相似,但性质完全不同。锦衣卫是受皇帝直属机构,而都司则听命于兵部。殷城选择从阳河都司入手,也正是因为它和兵部的这层关系上。殷城冷眼在众官员中扫过,然后将圣旨举起。官员们一看,不用提醒当即跪倒。宣读完圣旨,殷城淡淡的道:“都指挥使,起来接旨吧。”任丘跪在地上动作迟疑,胡之栋见他不动偷摸拽了他一把,“任大人,接旨啊。”任丘鼻子里呼出两团重气,这才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接了圣旨。殷城看他不情愿的样子,故意道:“任大人,陛下传旨,令你我合力剿匪……”“任某身为阳河都指挥使,剿匪之事定当竭尽全力。”任丘说时撇着嘴上下扫视殷城,“至于与公公合力?呵,还是罢了吧,公公既然奉旨而来,便在监军府里静候便是,早晚自有人好吃好喝的孝敬。”这番话显然不把殷城当回事,最重要的是,在他眼里,这些太监没一个好东西,来监军无非满脑子想的就是“孝敬”,至于打仗剿匪,还不是他们的事。殷城尚未开口,旁边洛忠恼了,跨上一步,刚要质问任丘,却被殷城一个眼神拦了回去。他表情没有半点波澜,仍是那般冷漠到毫无情绪。“若咱家没记错,任大人在阳河上任已有两年余了吧?”任丘没说话,只把头连带不屑的眼神一起扭向旁边。旁边官员见状把头埋的低低的,有的咬唇,有的抿嘴,都为这个任丘捏一把汗。虽说他的老师是当朝一品,内阁首辅,还是四朝老臣皇亲国戚,但也不该如此慢待眼前这位呀。想你那老师面子再大,可人在京城,这东厂头子却在眼前,还是携圣旨而来,就不能客气点儿吗?殷城倒不显的介意,淡然道:“若是任大人真有剿匪之能,咱家今日就不会来此。”一句话,气得任丘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没呼出来。刚见面就被噎了个大红脸,任丘回到都指挥使司后大发脾气,对手下官员一顿发泄。“那个姓殷的太监,他凭什么来监军?他会打仗吗?他知道那些悍匪有多狡猾吗?”原地踱了一个圈儿,“绕着圈子说本官无能?那我倒要看看,你一个阉人,能有多大的本事!”都指挥使同知房立新手肘往桌上一搭,不以为然,“大人,一个阉人的激将之词,何必在意呢?他既然逞能,那大人应该顺势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