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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长相还不错的男子。”向李掌柜提亲,那还能有谁?一定是冲着魏依然来的。殷城心里泛起一股酸水,但表面上却不显露。他只是淡淡的道:“去查查这个人。”“是。”路鲸出去不一会儿,回来了,“厂公,打听到了。那人叫齐哲,据说是陵州人,家里是营商的,买卖不小,这次来也是因为一桩生意,因之前助魏姑娘打走过小贼而相识。”门当户对,长得好,身手好……殷城默默的拿齐哲与自己相比。一个身家清白的男人,可以给她女人应该得到的一切。而他,能给她什么?除了一个厂公夫人的虚衔,还有什么?对了,或许还有,就是无尽的危险和迫害。自己身居此位,很多事身不由己,又何必把心爱的女人也拉入险地呢?算了吧,自己选的就是不能回头的独木桥,注定一生孤独。就像她说的那个故事,两个人身份各异,注定悲剧告终。如今她有良配,我该恭喜她才是。殷城半晌不语,心里酸得好像被醋泡过。路鲸道:“厂公,这只是初步的打探,要不要小的派人去陵州细查?”“不必了。你去通知洛忠,叫他点齐人马,今晚连夜启程。”“是。”……☆、第30章夜幕降临的时候,殷城带人出发前往阳河。出西门前,会经过一条巷子。这条巷子俗称胭花巷,顾名思义,就是勾栏妓院集中之地。殷城并无心与这里的人或事,但忽然有人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齐哲,你小子来京城,也不和我们哥儿几个打招呼?”齐哲?此人不就是……?殷城嘞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齐哲斜着嘴角一改白天憨厚淳朴的样子,嬉皮笑脸道:“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的,现在正事儿办完,我这不就找你们来了?”“什么正事儿啊?”“提亲!”齐哲蹦出俩字,与友人得意洋洋的走进一间青楼。“你小子来提亲,还上这儿来?”“那有什么?两不耽误,哈哈哈哈……”齐哲的声音在笑声中消失在青楼,殷城眉头紧锁,当即翻身下马。洛忠纳闷儿,“厂公?”“你带人到城外等着,本座随后就到。”说罢,殷城勾手,叫了几个番子,径直走进了齐哲进去的那间青楼。以殷城的气场,到哪儿都是带着一股劲风,老鸨子一眼看见,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我的妈呀,他怎么来了?“哟,厂公,哪阵风把您给吹来啦?”老鸨子扬起手绢,笑容灿烂,“小桃小红,快来招呼厂公……”两个五颜六色的女子飘然而来,还没到殷城跟前,就被俩随行而来的番役给拦了。早就料到了,一个太监怎么可能来这儿找乐子呢?看这架势,不会是来抓人的吧?“厂公,您这是……?”老鸨子哆里哆嗦的问。殷城面沉似水,“方才进来的四个人在哪儿?”老鸨子眼珠滴溜溜的乱转,“啊?哪四个人啊?哎哟,您看我这儿来来往往的全是人,我哪儿能……”话没说完,就见殷城的眼神里一道充满杀气的寒光在她脸上一闪而过。老鸨子当即改口,“记不住呢?呵呵,厂公问的是那四个年轻公子,其中有一个穿着不错,长相俊俏的吧?”殷城脸色阴沉,老鸨子不再卖乖,赶紧指着楼上,“刚上楼,我这就带厂公去。”来到二楼雅间儿,不用老鸨子指引,殷城已经听到里边齐哲的声音。“就……”“这里没你的事了。”老鸨子刚开口,被手下人拦住。她也不敢多言,哈了几下腰,蹑手蹑脚的下楼去了。“齐哲,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不会真有姑娘看上你了吧。”齐哲翘着腿,得意洋洋的道:“那是。”“不会吧!真想看看是哪家姑娘不开眼,能看上你这么个败光了家产的浪荡公子。”“让你说对了,还真是个没长眼睛的姑娘。”“没长眼?那得多吓人呐。”另外三人面面相觑。“实话告诉你们吧,就是听雅轩里那说书的。”“啊?瞎子啊!”“瞎子怎么啦?只要有钱,成亲之后,三妻四妾,想要多少女人不行啊?”齐哲说着往旁边姑娘肩上一搭,带着半分醉意,“你说是不是啊?美人儿?”“有钱?不对吧,就那么间破茶肆,能有多少钱,再说,那开茶肆的李掌柜也不是那瞎子的亲爹,有没有钱与她有什么关系?”齐哲扯唇冷嘲,“就那破茶肆,我还至于大老远的来京城?”“就知道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友人的好奇心被勾起,不断催问。齐哲咂嘴道:“有人答应给我一大笔钱,让我想办法娶了那瞎子。”“啊?有这好事儿?”仨人惊艳的看着齐哲。齐哲滋溜一口酒,“原本让我娶一瞎子,我也不愿意。不过看在钱的份儿上,就勉为其难吧。再说那天一见,那妞儿虽然眼睛看不见,但长得确实是,啧啧啧……”齐哲带着一嘴的口水不停咂舌。旁边仨人这份羡慕,“你小子真是鸿运当头啊,那可是咱们京城里少有的美人儿。居然有人贴钱让你小子尝鲜。”“诶,咱们天天在这百花丛中泡着,还就是没尝过瞎子是个什么味道。”齐哲一脸yin,荡,“等成亲之后,我再告诉你们吧,哈哈哈……”笑声未落,大门“哗啦”一声被踢开。殷城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前,身后几个身强体健的东厂番子,各自手握刀柄,好像随时将要抽出砍人的架势。“东厂办案,这里的人全部带走!”一声令下,番子上来拿人。其中有人见过殷城的,吓得瘫在地上哆嗦道:“厂,厂,厂……厂公,我我,我们什么也没干啊。”殷城一句废话没有,等屋内的人全部绑了之后,他半阖双目,“带走!”四个半醉的青年,外加几个陪酒的姑娘,一起被带走。楼上楼下的客人躲在墙根儿下,吓得直打哆嗦。老鸨子急得原地转圈儿,捉人就捉人吧,怎么连我的姑娘也抓走啦?“这日子是没法儿过啦!”……诏狱里,齐哲被单独拉进刑房,还没审,先是一顿毒打,打的齐哲嗷嗷乱叫。“我冤枉啊,我什么也没干,什么也不知道啊!……”殷城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扬起下巴,行刑人停止抽打,退到一旁。齐哲缓了口气,“厂,厂公,您肯定是抓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