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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蜜糖莲藕。”吃完,她又夹了一筷,是山药,但入口却是nongnong的鲜味儿。“这山药的味道很特别。”“本座饮食清淡,鲜少食荤。所以,厨子就常以鸡鸭喂了各色素菜,再行烹制。”魏依然品着口中的山药,“我说怎么这山药的味道与众不同呢。”说完,她又夹了一筷放进嘴里,外脆内软,鲜香可口。虽吃不出是什么食材,可味道就是出奇的好。真不白来呀,自打穿越而来,也没吃上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感觉自己的味觉都快失效了。魏依然脸上洋溢着味觉被唤醒的幸福,丝毫不加掩饰的展露在殷城面前。殷城喜欢她这种自然满足的流露,从她脸上,他看到了久违的真实。这让他忽然间对美食,也有了些许食欲。吃的差不多了,魏依然放下筷子,“多谢厂公的招待,我吃好了。”“好。”殷城放下筷子,对小宦道:“吩咐备轿,送魏姑娘回去。”“是。”小宦离开后,殷城起身,在魏依然脸上再一次扫过,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魏依然等了一会儿,感觉周围安静的厉害,心里嘀咕,厂公莫非又走了?这个人真是奇怪,总是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又过了一会儿,门外脚步声渐近,小宦回来,“魏姑娘,轿子备好了。”“有劳了。”魏依然随小宦从后门出府,坐上了轿子。轿子出后巷,在走上大路的时候,迎面来了另一顶轿子。那是罗秀真的轿子,按着规矩,抬着魏依然的四个轿夫,将轿子让到一边,静等罗秀真的轿子先过去。在两顶轿子交错时,罗秀真挑开轿帘,透过对面微风掀起的帘子,一眼看见了魏依然的侧脸。她不禁眉头微蹙,她怎么这时候才离开?莫非她见到了厂公?下轿后,她登上府门台阶,在进门前脚步停顿,扭头问门前的守卫,“厂公可回来了?”“回来了。”守卫道。“几时回来的?”“夫人早上离开不久,厂公便回来了。”果然如此……罗秀真咬着下唇,心中愤懑。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一个瞎子?!***“依然,你这一上午,上哪儿去啦?可把我急死了。”魏依然一回来,李掌柜方才还满头的愁云顿时消散。“我出去会了个朋友,没来得及和您说。”“诶?你胳膊怎么了?”李掌柜注意到她袖子上的血渍。魏依然下意识的捂住伤处,生怕被老头儿发现那块包扎的手帕,也不知上面有没有东厂的特殊标志,引得老头儿凭白担心。“没事,路上不小心擦破点儿皮而已,已经上过药了。”“那就好。哎呀,别的先不说了,你还是赶紧准备准备说书吧。”魏依然听出李掌柜语气中的焦急,问道:“怎么啦?”“今儿来了位客人,指名要听你说书。他虽然穿戴普通,可看谈吐举止,都不像是一般人。”李掌柜眉头深锁,“以我这么多年接人待物的阅历来看,这人呐,像是从紫禁城里出来的主儿。”“紫禁城里的?”魏依然诧异。“嗯,所以啊,你可小心说,千万别犯忌讳。”魏依然觉得奇怪,就算是殷城帮了她,她的名气也不至于达到这么快就惊动了宫里的人吧?会是谁呢?在李掌柜再三叮嘱下,魏依然登上台子。台子下也不知那个疑似大佬的人物在哪儿,倒是几个以前的熟客,打着呼哨喊,“魏姑娘,你可出来了,以前没讲完的故事,我到现在还惦记着呢,赶紧接着讲吧。”魏依然原本想着要不要迎合一下那位大佬,挑个新段子来讲,直到上了台,她却转念一想:此人便装出来听书,想来是不想人知道他的身份。不想让人知道,那就算了,我只当不知道这事罢了。想到这里,她笑了笑,“听雅轩蒙受不白之冤,凭白封了这些日子,对不住各位。今儿我就正式接着前文往下讲。”“啪!”惊堂木一响,台下立刻安静,魏依然接着封馆前的故事继续讲了下去。李掌柜纳闷儿,这孩子,不都跟她说了有新客人吗?怎么还讲旧书?李掌柜急得在台底下搓手,又不能上台把人拽下来,只能干着急。那个疑似大佬的人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听了一会儿,到快讲完的时候,他往桌上放了一锭银子,站起来不动声色的走了。李掌柜看见银子,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是我多心了。☆、第23章“娘娘。”方才在听雅轩里听书的那位,回到宫里摇身一变,竟是一身管事太监的打扮。李掌柜果然看的没错,这位不仅是紫禁城里边的,更是长庆宫的管事太监刘锦。乔若玉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将茶碗放下,漫不经心道:“如何啊?”“回娘娘的话,那个姓魏的姑娘,长相果然不俗,而且口齿伶俐,讲的故事也新奇有趣儿,小人听着险险忘了时辰。”闻言,乔若玉抬起眼皮,注视刘锦,“罗秀真说殷城喜欢一个瞎子,本宫原本是不信的。可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是对这女子有几分好奇。”“娘娘想召她入宫?”刘锦问。“嗯,寻个机会,让她进宫,也让本宫瞧瞧,她口下的故事究竟多有趣儿。”乔若玉微微扯唇,露出一抹得意。***罗秀真回到内院,越想越不是滋味儿。在院子里弹了一会子琴,并没有吸引来殷城。直到琴弦断了,她终于坐不住了,带着春竹径直往书房而来。她已经打听过了,殷城回府,通常就在书房呆着。她让春竹准备了几样点心,一起来到东院。殷城的书房其实就是东院的厢房。罗秀真进了院子,透过打开的窗子,看见提笔伏案的殷城。她远远观察,殷城眉目舒展,神情轻快,与他平日看公文,办公事时的神态不同。他在做什么?她轻声走进院子,在将近书房的时候,殷城眉头一颤,侧目看向窗外,发现了罗秀真。“夫人有事吗?”说话间,他不动声色的将一张宣纸盖在面前的画布上,随即放下手中毛笔。这一连串的动作,引起了罗秀真的怀疑,她的目光很快的扫过桌上那张画布,宣纸下,隐约是一副人像。“呃,我听说厂公今日在府内,所以,亲手做了几样点心,送来给厂公品尝。”她转身从春竹手上接过食盒,走进书房。在将食盒放置在桌面的时候,眼角再次朝那画布上扫。“厂公在作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