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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志的模样。听见声音,魏依然道:“有人不择手段,我们只是想求个太平而已。所以,让我去缘来茶楼说书,也不是不行……”“我看姑娘怕是有所误会,上次来谈过之后,给你们开出的三个条件,已经是很优厚了,但你们断然拒绝,我们东家很是不悦。“王雕勾勾嘴,“这次,我们东家说了,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无路可走了,还想回头选那三条路?”魏依然道:“你是什么意思?”“呵……”王雕伸出两根手指,“二百两,连店带人,我们都要了。”顿了顿,“这是你们现在唯一的选择。”李掌柜急了,拍桌站起,“你们这是趁火打劫!”“还是自己放了把火,再来打劫……”魏依然幽幽的道。王雕并不以为意,“如今的条件就是这样,你们愿意就立刻签字据,不愿意……哼,下次可能就变成一百两了。”李掌柜气得直吹胡子,“滚,你给我滚!”王雕并不在意,他料定李明昌一个没有背景的小户买卖人是摆不平这事儿,卖店只是早晚的事而已。他晃悠着起身,“走就走,只是,你们别后悔。”“我就是关店卖给别人,也不便宜你们!”王雕走了之后,李掌柜一言不发,转身奔楼上去了。魏依然听着脚步声,略有担心,朝楼上唤了一声,“干爹?……”李掌柜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手里拿了张纸下来,对正在堂里收拾残局的二牛道:“把这个贴门上去吧。”二牛接过纸来,虽说他是不识字的,但茶楼里呆久了,多少也能认识几个常见的字,一看,上头赫然写着两个字,“出兑”。“掌柜,这店要卖了吗?”“嗯。”李掌柜黯然道。听雅轩是李掌柜一辈子的积蓄,他全部的希望都在这家店里,但是现在,却被迫要卖。魏依然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可是除了卖店,似乎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都是我引起的……”李掌柜怔了一下,“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如果我早答应他们,去缘来茶楼走场,就不会造成今日这番局面了。”李掌柜摇摇头,“如果不是你呀,我这儿早晚也会倒闭的。多亏了你,才让听雅轩起死回生。多经营了这段日子,我还攒了些银钱。等把铺子卖了,咱们父女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店,重新来过。”说着,他拍了拍魏依然的肩,“只要有依然在,咱们到哪儿开茶肆都行。”“干爹是想离开京城吗?”“也忘了问你的意见了。依然,缘来茶楼的东家财雄势大,他盯上了听雅轩,必不会给咱们出路。京城已经是呆不下去了……”“那就离开吧。”魏依然没有丝毫犹豫的道:“换个小地方,重新来过,相信也没什么难的。”听她这么说,李掌柜老怀安慰,声音微微发颤,“好,好……”想要卖了茶肆换地方重新来过,却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要有人来看店铺,那伙泼皮便立刻出现,一顿搅和之后,谁还敢要一个招惹了麻烦的铺子?听雅轩上空凝聚一片愁云。***卯时半刻,天光已亮,殷城刚至东厂,掌刑千户洛忠匆匆前来,“厂公,发现沈端妻弟在城中开设的庆丰米行账目可疑,其中定与沈圭有关。”殷城沉思道:“沈圭真是老jian巨猾,脏银竟然藏在家仆手里。你即刻带人前往,以捉拿刺客之名搜查庆丰米行。”“是。”洛忠刚要走,殷城忽然想起一事,“等等,庆丰米行附近是否有一间茶肆?”洛忠稍稍迟疑,“呃,是。好像叫听雅轩。”殷城点头起身,轻掸衣袍,“嗯,走。”“厂公,您要亲自去庆丰米行?”“你去拿人,我去听书。”☆、第8章从东厂出来,经过听雅轩,殷城意外发现听雅轩的门只开着半扇,闭着的那扇门上,还贴着出兑的告示。要出兑?不是很红吗?莫非有事?殷城挥手打发走洛忠和随行番子,自己步走入听雅轩。虽说是要出兑,但铺子还是要开的,只是不再开场说书罢了,毕竟要给来看铺子的人一个好印象。殷城刚走进茶肆,二牛正在扫地,听见有人进门,边抬头边说,“来看铺……?”话说一半,他看清了进来的这位。这位是谁呀?东厂头子,上哪儿不引起一场血雨腥风?二牛直接傻眼,腿下一个趔趄摔倒的同时,带倒桌上还没放下来的两把椅子,引起“叮咣”一片乱响。李掌柜现在对这类响声已经有了阴影,只要听见桌子响,他就不由得浑身哆嗦。怎么着?一大早就来闹事儿?李掌柜冲出房门,扶着栏杆往下看,“什么……”话没出口,也一眼看到了那个标志性穿着的身影。厂,厂公?此时,殷城微微仰头,与李掌柜对视。“咳咳咳……”李掌柜差点儿呛着,提起袍子奔下楼。“厂公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差遣?”听说近几日,东厂满城里捉人,莫非今儿个抓到这儿来了?李掌柜心中打鼓。殷城还是那副毫无波澜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没说话,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李掌柜和小二巴巴的站在旁边,不敢问,也不敢喘气儿,不知他来干嘛的?殷城坐在座位上等了一会儿,见这俩人就像地上长出来的歪脖树,一动不动,诧然道:“这里不是茶肆吗?”“是啊。呃……,厂公是来喝茶的?”李掌柜茫然道。殷城抬头扫了他一眼,“那不然呢?”不是来抓人的。李掌柜松了口气,立刻吩咐二牛,“还愣着干嘛?赶紧给厂公倒茶去呀。倒好茶,最好的茶!”“是是。”二牛扭头就跑,不一会儿,茶点,瓜果全部摆上。李掌柜道:“厂公,您看还需要点儿什么?”殷城淡淡环视,“你们那位说书的呢?”李掌柜一拍大腿,这才明白过来。我就说嘛,这位爷,什么好茶家里没有?说句大不敬的话,他能喝上的,皇帝都未必喝的上。原来是来听书的。“小人这就给您叫去。”上了楼,李掌柜急得连拍五六下房门,“依然,赶紧下楼,有贵客来,要听你说书。”魏依然诧异,自从缘来茶楼的事,她已经很多天没开口了,哪里来的客人?她摸出房门,“贵客?谁呀?”“是殷厂公。”“啊?”魏依然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大早就来听书的竟然是殷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