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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阿香,“阿香jiejie,怎么办?要不要去找大夫?”阿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先问如意怎么了。如意说话还算利索,把事情前后因果几句话便交代了,然后还是问阿香,“我去找大夫来,行不行?”阿香心里也慌得厉害,但在这个样子的如意面前,她不能表现出不镇定。她坐去床沿儿上,看躺在床上的姜黎。姜黎微微睁开眼睛,也看着她,用微弱的声音说:“别去,我没事,就是想睡一觉……”阿香看着她,确认般地问她:“真的没事吗?”姜黎点头,“睡一觉就好了……”阿香眼里的眼泪忍得辛苦,她吸鼻子,温声跟姜黎说:“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为自己,为肚子里的孩子,好么?”姜黎听她说完,点下头,便慢慢闭上了眼睛。她面色还是很平静,只是眼泪一直从眼角往下落,像止不住的溪流。阿香看她闭上眼睛后,自己眼里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她也想去给姜黎找大夫,她担心到不行。可是,如果找大夫,瞒了这么久的事情,就要被别人知道。被别人知道后会发生什么事,没有人能预料到。她觉得这日子太难了,想责备如意不小心,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阿香在床边守着姜黎,守到入夜。如意也不敢走,便挨着床坐在脚榻上,埋头在膝盖里。姜黎吐的那口血实在是有些触目惊心,她想起来就心头如刀刺。不确认姜黎真的没事,她哪里也不去。两个人就这么守了一夜,在后半夜实在熬不住的时候,歪着脑袋眯了会儿。然没能眯多少时候,阿香就被床上的动静吵醒。倒不是姜黎醒了,而是她闭着眼睛却来回动脑袋,像是在做噩梦。阿香试图叫醒她,却叫不醒。如意被她吵醒,站起身子来看姜黎,问阿香:“阿离jiejie怎么了?”“可能做噩梦了。”阿香眉心蹙死,还是在晃姜黎的肩膀,但根本没用。如意盯着姜黎的脸色看,借着不远处桌上的灯光,隐隐能看到她脸上有灼热的红意,直染到了耳根后头。她这会儿便又慌张起来,上去叫姜黎醒一醒,也是没用。然后她把手探去姜黎头上,只觉她的额头烧手,便急道:“阿离jiejie发热了。”阿香听她这么说,也上手去探,便发现她身上到处都是guntang。一直叫不醒,怕是烧迷糊了。她到底还算镇定,忙去找了冰块冷水来。到了房里的时候,却见如意在姜黎床边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原来姜黎已经被烧得开始浑身抽搐,如意没见谁如此过,便被吓得直哭,嘴里胡乱叫:“阿离jiejie……”阿香拿巾栉子浸凉水,往姜黎头上敷过去,被如意哭得心烦意乱,便吼她:“不准哭!”如意根本控制不住情绪,看一眼姜黎看一眼阿香,嘴里一直说:“阿香jiejie,我害怕,我害怕……”阿香也害怕,害怕到拿着巾栉子的手抖到控制不住。而后她再也管不了其他的,情绪再绷不住,抖着声音对如意说:“去请大夫来!赶紧去!”第87章临盆如意听到阿香这么说,也不再管别的,只收起了情绪,起身微晃着步子急切地往屋外去。她一面抬起袖子擦眼泪一面跑,跑出了公主府便直奔离府邸最近的医馆。也不管这时候人家还睡着,几乎要把人家的门板拍碎。如愿地拍醒了里头的大夫,也不容人梳个发,便催着人背上药箱来了公主府。那大夫一头华发,披头散发入得公主府。还好是在半夜里,路上无人。若是天亮些的时候,叫人瞧见,指不定传出什么话来。这样急匆匆到了正房,如意便把他引去床前,擎着油灯照着给他诊病,嘴里念叨:“先生,你快瞧瞧我家殿下,这是怎么了?”大夫看床上的人病得实在凶险,还在微微抽搐,也就没了顾及形容的心思。余下便是直接诊脉,诊了脉发现躺着的人有身孕,心里有惊愕却也不敢言声,只忙去打开药箱来,用里头常带的药配出一剂来,拿给如意说:“拿去煎上,先给殿下服下退烧。”如意听言,也不敢做片刻耽搁,把手里的灯放去灯台上,接下那剂药去厨房给煎上。阿香这会儿留在屋里守着,看着大夫拿出一包银针,一根根地扎去姜黎的皮rou里。在银针密密扎下去以后,她总算好了一些。阿香这便双手合掌,默默地谢天谢地。大夫那针扎完后,起了效用,自然又都拔了收起来。大夫收好银针,卷起布包,退开床边,看着阿香说:“是急症,来得快去得也快,待会儿吃下药以后应该会慢慢转好醒过来。等殿下醒后,你们照顾好她的情绪,切不可让她再受刺激。”至于其他的,他不敢说也不敢问。阿香听了这话自然放下心来,连声感谢大夫,这会儿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便又多问了一句:“孩子呢?”大夫看她问了,自然也就回话。然他说的也都是脉相上的好坏,孩子自是好的。但要说胎位,那把不出来,自然也多不说。阿香听了这话安心,便从身上摸出银子来付了钱,送他出正房。她惦记着姜黎在床上躺着,也没往前多送那大夫,只把他送到院门上,便折了身子回正房。回去后便在姜黎的床边守着,看着她烫红的脸蛋,兀自难受。那边儿如意在厨房煎好药,端来房里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她把药端来床边的时候,姜黎已经有了微蒙的意识。但在阿香把她扶着半坐起来,药送到她嘴边时,她却把嘴唇闭死了不吃。如意见她这样,自然觉得她是在作践自己,便着急道:“阿离jiejie,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姜黎却不是在故意作贱自己,她无力地摇了一下头,说:“孩子……”如意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的时候,阿香已经明白了。她不吃药不是想病下去作贱自己,而是她肚子里有孩子,她不敢吃。是药三分毒,她怕药对孩子有影响。阿香能体会她的心情,这会儿却没有那样的冷智让她如此,只说:“已经八个月了,没事了。”姜黎却不想冒这个险,心里也知道自己不会因为这点小病就不行了。她坚持没有吃这退热的药,只喝了几大杯guntang的开水,靠着几个引枕,裹着被子,眯眼又睡了半日。其实她没有睡着,只是不想睁开眼睛,不想说话。姜黎把这场急症熬过去之后,整个人阴郁了几日,而后又恢复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