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网 - 言情小说 - 虐文女主画风不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8

分卷阅读278

    小孩子也没什么好。吵吵闹闹的,让人心烦,而且你又得没必要地痛上一场……”

易桢抱住了他。

她身子纤细,手臂都露在外面,纤细白皙,紧紧抱着他。

第128章阳城日常(2)

现在是盛夏的尾巴。

阳城的盛夏是非常炎热的,太阳光几乎塞满了每一寸时间,无休止的蝉鸣藏在树荫下,喋喋不休地重复着夏天的存在。

一天之中,最热的其实是午后的一到两个小时,一般这个时候,大家都会停下手上的工作,去午休一下,来解除漫长夏日的困倦。

易桢到这时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像在做梦一样。

姬金吾难得表现出这么明显的垂头丧气来。

他以往也有情绪不高的时候,但都遮掩得不错,想必眼下是实在伤心了。

想想也是,姬总对人类幼崽的喜爱简直是突破了阈值。

上次见他表现出明显的伤心,是他某个心腹侍卫有了个女儿,但是侍卫的妻子身体不太好,女儿早产,出生不到一个昼夜,就夭折了。

那个侍卫之前还说“请郎君给孩子取个名字”,姬金吾认真了,晚上翻了许多诗书,拟好了两个名字,就等看孩子是男是女,然后送过去。

结果小孩夭折了。

易桢陪他去探望了侍卫,侍卫家里自然都是哀戚面孔,姬金吾送了些滋补的药品,还言辞恳切,好好地安慰了一下人家。

当时易桢以为他没什么事,结果只是因为要安慰人家,回来就闷闷不乐上了。

他把原本要送给小孩子的衣服和小礼品都收了起来,原本是要继续办公的,可是笔提了半天,集中不了注意力。

小孩子夭折一般是不会再取名字的,也不会正儿八经地发葬。因为本地认为小孩夭折就是福薄,再隆重办葬礼,还会更加折损小孩的福气,让他死后也过的不好。

姬金吾可能实在憋闷,晚上就寝的时候,躺在床上看外面的星星,叹了口气,说:“不及一日一夜……也是一生一世。”

他这一辈子,如果说有什么终极心愿。第一是“娶自己的心上人当妻子”,第二就是“和自己心上人有个孩子”。

因为说好了晚上要烫火锅,所以中午吃得很清淡,完全依着姬金吾的口味来,也顺着他挑食。

他明显不太能吃下东西,但依旧好好地坐在桌前,怕易桢担心,很认真地往嘴里塞吃的。

易桢给他夹了几次菜,眼见他都吃完了,算着该饱了,就温言问他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姬金吾很有些歉意地望着她:“是我不好,勾着你想要孩子,现在又给不了孩子……”

易桢抱着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知道他心里难过,哄着他去睡一会儿。

夏日实在炎热,屋子里安放了冰块消暑,或许是冰块放得太多了,她在盛夏的午后都感觉到了刺骨的凉意。

易桢一遍一遍地抚摸他的头发,给他揉按乏累了的指关节,轻声同他说话:“大夫也说了,还是有可能的。我们看看别的大夫怎么说,而且应该也不是不能治,慢慢调理,总会好起来的。”

姬金吾把脸埋在她的腰腹里,不敢看她的眼睛,闷闷地叫她:“阿桢……”

“嗯。”

“不要嫌弃我。”

他原本就觉得自己对不住她,没能把那个更好的自己给她。平日里的自信心有挺大一部分建立在“我能把阿桢喜欢的,都给她找来”,现在整个人都丧气了。

阿桢原本是不太喜欢小孩子的一个人,为了他都愿意去看到小孩子的好处,愿意给他要孩子。

可是她好不容易喜欢小孩子了,他又根本没法给她一个小宝宝。

哪有这样的郎君。

易桢吻了吻他的额头,继续给他顺毛:“没有。你想一想,要不是因为你,我可能也不会喜欢上小孩子,对不对?”

怀里的男人“嗯”了一声。

“那我是喜欢你,还是喜欢孩子呢?”

姬金吾:“喜欢我。”

易桢眼看着顺毛成功,再次吻了吻他,躺在他身边,伸手去抱他。

姬金吾把她揽进怀里,他已经平和很多了,表情也在逐渐调整回来,眼睛看着她,眨都不眨:“阿桢,对不起。”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恍恍惚惚的,约莫觉得自己残缺、自己不好,她原本可以有更好的郎君,全是因为他。

他心都碎了。甚至恨不得她责骂他、抱怨他,不要对他那么好,他又不值得。

易桢去摸他的眉眼:“没有对不起,郎君对我那么好,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们好好看大夫,会有办法的。”

姬金吾无比眷恋地去闻她身上的味道。

易桢低声问:“想不想做?”

姬金吾很有些不明白地去看她。

这些天约好不能贪欢纵欲的,晚上都是浅尝辄止,白日里更是完全禁绝了。夏日里来一回,总要去沐浴的,她嫌折腾起来麻烦。

易桢重复问了一遍,这次声音更低,几乎是附在他耳边说:“想不想要我?”

她真的很不会安慰人,一下子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他迟疑道:“可以吗?”

后来还是要了。

极度的亲密终于彻底释放了他压抑下去的情绪,到一半的时候,易桢发现他哭了。

夏日的午后真的太亮了、太耀眼了,就算不直接打在床上,但是仰头的时候,还是会看见玉制屏风上反射的骄阳。

一定是阳光太刺眼了,刺激得人流泪。

他动作不停,但是易桢清楚地感觉到了他在哭。

他可能认为她还没发现,一边沉默地流泪,一边把她摁在自己怀里,让她看不见自己的脸。

或许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他的力气用得有些凶狠了,想让她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事情上,不要看见他哭。

易桢就顺着他的心意,装作没发现。

这样算不算……把这小可怜要哭了?

她脑中闪过这句话,原本是想让自己开心一点的,可是却并没有达到目的。

后来他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易桢披了衣服坐起来,也不想去沐浴,抱着腿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