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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海棠夭夭、灼灼其华,燕雀来贺、嘤嘤其鸣,一派秾丽风景。缝制嫁衣的四个绣娘是从松江府请来的行家翘楚,原本燕国公府的人叫她们绣上牡丹云鸾,但她们见了姜宛姝后,果断拍板,改为海棠春燕图,直说这和新嫁娘更配。如今做成了,呈上来一看,姜宛姝果然喜欢,她摸着上面一只只玲珑精巧的燕子,抿着嘴笑:“这小鸟儿真是怪俊巧的,明儿叫绣娘把花样子给我,我描下来,作一幅画,挂在书房也是好看的。”林照辰看了姜宛姝一眼,喉结动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既做好了,穿上去试试合身否?我总觉得宛宛你这段时间似乎胖了一些。”“啊?”姜宛姝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十分紧张,“我胖了吗?哪里哪里?是不是不好看了?”大丫鬟琥珀在边上笑道:“姑娘这些日子过得轻松,脸蛋是圆了点儿,奴婢嘴笨,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姑娘比原先更漂亮了,跟花朵似的。”姜宛姝红了脸:“哎,快别说了,我知道你们惯会溜须拍马的。”琥珀揣摩着林照辰的眼色,伶俐地对姜宛姝道:“姑娘,奴婢服侍您试下衣裳。”姜宛姝害羞地看了看林照辰。林照辰端起手边的茶杯,淡定地喝了一口,一点没有走的意思。于是,丫鬟婆子们簇拥着姜宛姝转到隔间的屏风后面去了。丫鬟捧着嫁衣,弓腰伺奉在身后。姜宛姝慢慢地脱下了衣裳,只余了一件小肚兜,摊开双臂等着丫鬟给她穿上。不知何时,周围变得十分安静。那一袭华丽的嫁衣宛如云霞,柔软地拂过她的肩膀,落了下来。男人浑厚的声音,带着一点难耐的沙哑,蹭过她的耳鬓:“宛宛……”那充满了雄性的气息让姜宛姝打了一个哆嗦,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倏然被他从后面抱住了。他的手环绕过她的腰肢,拥她入怀。“表叔。”姜宛姝娇羞地惊叫起来,“你可真讨厌,怎么就进来了?”丫鬟婆子们早就识趣地避开去了。婚期拟在六月,故而嫁衣亦是轻软薄透,隔着那一层细腻的衣料,姜宛姝似乎能感觉到他手掌上粗糙的纹路,一寸寸地移过。姜宛姝又闻到了他的味道,清冽的松香,此刻似乎被点燃了,那么炙热狂烈。不知道是害怕、或者别的什么缘故,她的腿有些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幸而林照辰牢牢地扶住了她,他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掬在怀中。他的手很不安份。“我看看,宛宛,你这里好像确是胖了,大了一点。”“你胡说、胡说。”姜宛姝恼羞成怒。一种雷击一般的感觉从脚底窜到头顶,全身都红透了,她嘤咛了一声,捂住心口,想阻止他。他似乎低低地笑了一下,咬了咬她的耳朵。姜宛姝又打了一个哆嗦,她生气地想骂他,说出口,那声音却软得和春水一般,连她自己也要溶化了:“表叔,你不能这样欺负我,我要生气了。”“宛宛是个小气包子,总是在和我生气。”林照辰咬着她的小耳朵说话,呼吸吹入她的耳廓,令她战栗。心口发胀、都要烧起来了,又似乎有点儿疼,他的手握得太紧了。☆、第48章姜宛姝难受了,好像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她心慌得很,扭来扭去地挣扎起来:“不行呢,你快放手。”“嘘,宛宛,你别乱动。”他喃喃地道,“真要命,你再乱动,我要控制不住了。”姜宛姝吓得僵硬住了,她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软软地哀求他:“你快放手,使那么大力气做什么,你把我抓疼了。”林照辰似乎遗憾地“啧”了一声:“我一点力气都没用,是你太娇气了,宛宛。”话虽这么说着,他的手还是移开了。姜宛姝还没松一口气,却发现他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慢慢地向下。嫁衣敞开着,就那样虚虚地搭在身上。他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肢。他的手掌和指节间都带着茧子,粗涩地滑过,那么鲜明的感觉,而她的肌肤那么是那么细腻润滑,就象是花瓣上蹭过了沙,花瓣颤抖了起来。“表叔、表叔……”姜宛姝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脑子里晕晕乎乎,声音都仿佛啜泣一般。“腰没有胖,还是这么细,我日后行事都须得小心谨慎一些,不然要把你的腰掐断了。”他说什么?姜宛姝模模糊糊地觉得他的话里有别的意味,羞耻得脚趾头都要蜷缩起来了。“你、你快放手,不然……我要哭了。”姜宛姝几乎软了成了一团春泥,只能撒娇求饶。身体倏然被他拉转了过来,他的吻如同雨点一般,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火热的、狂乱的吻。他几乎是在咬她,想把她咬碎了吞下去、吃掉。嫁衣滑落,半搭在臂弯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面渐渐染上了桃花的花瓣,她是那么娇嫩,碰触一下,就会落下痕迹。“表叔,我有点冷,会着凉的。”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声音颤抖。不,其实很热,身体都要燃烧起来了,他的手、他的嘴唇、他的呼吸,每一样都是那么guntang,牢牢地笼罩住她,让她无处可逃。林照辰拥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滚落在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子,细软的绒毛磨蹭着肌肤,痒痒的,姜宛姝又开始哼哼唧唧地扭动起来。林照辰突然伸手在她的后面轻轻地拍了一下,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别再动了,再动我当场就办了你,信不信?”姜宛姝吓得“嘤”了一声,眼睛里满是泪光汪汪,气鼓鼓地瞪着他。她的眼中有春水。林照辰轻笑着,吻了她的眼睛。“好了,乖,别怕,我会等到我们成亲后。”林照辰仿佛叹息一般道,“我头一次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慢了,居然还要等那么久。”姜宛姝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你满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呢,忒不正经。”“自然满脑子想的都是宛宛。”他又俯了过来。大红的嫁衣逶迤于地,譬如盛开的花层层叠叠地堆积在那里。姜宛姝耐不住,抱住了他的头,手指拢进他的发间。松香如墨,浓得化不开。如此这般胡天胡地地闹了半晌,出来的时候,姜宛姝的腿还是软的,还是林照辰把她抱了出来,她的头发和衣裳都是凌乱的,羞得把脸伏在林照辰的怀中不肯抬头。丫鬟们面不改色,个个正经冷静得很,过来帮姜宛姝换了一身衣裳,把头发又梳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