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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抖,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她只听到“呲”的一声响,刀剑相碰。敌人的刀并没有刺入她的心脏。再睁开眼,黑衣人已经死了,就倒在自己的脚边叶世歆本能地把脚一缩。男人一把拉住她手,轻声安抚道:“别怕,没事了。”那一刻,她再也没能绷住,一把抱住他腰,潸然泪下。“刚刚我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劫后余生的感觉分外惨烈,她喘息未定,嗓音带着哭腔。男人的怀抱宽厚温暖,能让人瞬间安心。林木森抿嘴一笑,“王妃那么好,本王可舍不得让你死。”“你俩别搁那儿恩爱了,赶紧帮我一把。”林静言发出虚弱的声音,她被黑衣人死死压住脚,动弹不得。叶世歆:“……”林木森:“……”两天听到声音,不约而同回头。只见长公主坐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林木森赶紧解救了长公主的脚。全部敌人都被解决掉了,马车也不能用了。三人舍弃马车,一路小跑回了晋王府。管家张嬷嬷见三人一脸狼狈,晋王殿下身上还沾了不少血迹,她顿时都被吓坏了。“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您有没有受伤啊?”林木森:“此事说来话长,先带王妃和公主去沐浴更衣。”经过一场恶战,叶世歆的两条腿都是软的,走路虚浮无力,每走一步似乎都是漂浮在云端,格外的不真实。过了约摸一刻钟,穆迟和谢砺等人也回了王府。除了穆迟的左手手臂被划了一刀,其余人都安然无恙。怕再出事,所有人都在晋王府留宿。惊心动魄的一晚,无人安眠。长公主被吓得不轻,贴身侍女华源安抚了好久才入睡。叶世歆坐在梳妆台前出身,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太子会知道晋王殿下会走寒门街,而提前在寒门街设下了埋伏。她当时就在车上,她都没想到晋王殿下会中途改道走寒门街。那么太子的人又是如何得知的?☆、(083)打探(083)打探夜色深沉漆黑,雪沫子洋洋洒洒往地上落,在寒风中打着卷儿,随风四处流窜。外头天寒地冻,长街空荡无人。谁都想不到刚刚在寒门街,在天子脚下,有胆敢暗夜杀人。不论是对晋王府,还是在东宫,这注定是个不眠夜。东宫彻夜燃灯,直至天明。烛火沉寂,太子辗转难安。人已经派出去,却久不见回来。太子妃郑衫差下人来催了几次,让太子早些歇息,可愣是当成了耳旁风。眼下他哪还睡得着,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成仁。郑衫无奈,只好亲自去书房请。“殿下,夜已深,您还是早些休息吧。”“催什么催,本宫今夜没心思睡觉,赶紧给本宫出去。”太子格外的不耐烦。郑衫还欲再说,太子的谋士梁晗劝说道:“太子妃请先回房歇息,草民会劝太子殿下早些歇息的。”听他这么说,郑衫这才作罢,一个人先回了房。郑衫极少过问太子的事情,她知道他在谋划夺嫡大业,可个种细节她却一概不知。他也似乎不想她卷进来,从未与她细说过这些事情。她安心当她的闲散太子妃,打理好东宫,旁的一概不管。夫妻多年,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今夜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她从未见过太子如此焦虑不安。不过他不告诉自己,她也无从得知具体事宜。屋内烛火寂寥,光火明明昧昧。太子在书房踱来踱去,一刻未停。这一路派了那么多人围追堵截,可愣是让林木森那小子给逃脱了。眼下这是最后的一个机会了。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在天子脚下动手杀人,而且还是堂堂亲王。今夜若是失败,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梁晗安抚道:“太子殿下宽心,嘉宁郡主最了解晋王殿下,她断言他会走寒门街,那他就一定会走寒门街。咱们在寒门街设了那么多的埋伏,一定会一击而中的。”太子神色忧虑,“但愿如先生所言。”过了约摸一个时辰,雪下得越发急促,夜色也愈加浓沉深邃。东宫的探子匆匆而至。见到来人,太子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逮住他问:“怎么样?”探子一身夜行衣,摘下面巾,神色颓然,轻声回答:“我们失手了。”太子整个人如遭雷劈,不可思议地看着探子,厉声质问:“二十几个江湖高手,功夫一流,还有老五亲自坐镇,怎么可能会失手?”探子说:“晋王妃身边有个丫鬟,功夫一流,和穆军师不相上下,她伤了我们好多人。裕王殿下也受伤了。”“一个丫鬟竟然坏了本宫的大事。”太子怒不可遏,抬手掀翻了桌上的杯盏,茶水洒了一地,“老四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有如此功夫。”探子说:“那丫鬟的招式十分诡异,属下闻所未闻。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完了,全完了!”他精心布局,没想到最后输在一个丫鬟手里。等到明日一早老四入宫面见父皇,将一切上报,那他可就再也回天乏术了。太子身形摇晃,深感绝望。“殿下切莫气馁,您是嫡子,陛下又最为宠爱皇后娘娘,断不会轻易降罪于您。”“父皇重民生,本宫这次是踩到父皇的痛脚了。”“殿下大可不必忧心,明日就是皇后娘娘的忌辰,您要是赶在晋王殿下入宫之前见到陛下,那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经梁晗这么一提醒,太子一改颓然,双眼明亮,顿时就看到了希望。“明日是母后的忌辰,父皇每年一到这一日就最为悲痛。不论本宫犯下什么大错,父皇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他都不会责罚于我。”***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才方停歇。晋王殿下请旨入宫。大雪接连下了几日,整座皇城银装素裹,白雪皑皑。雪未消。宫道上的积雪覆盖了好几层。扫雪的宫人正在慢腾腾地清扫积雪,清出道路。天色昏沉阴郁,寒风凛冽,呼啸而来,吹在人身上几乎都能冻掉骨头。绵延不绝的宫道尽头,年轻的男子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之下往含元殿方向走去。那男人的容貌隐匿在伞后,身形修长玉立。黑色玄狐斗篷猎猎作响,里头月白色的齐肩圆领长袍将男人挺拔的好身材勾画地淋漓尽致。袖口处两圈金丝线绣制的并蒂莲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