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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只剩下那一句——‘我要重新修改祁敏的继承权……要不是今天到市里见环境局的人,我都不知道是祁敏在背后做了这么多手脚……他是要搞垮项目自己独大吗?还是不满我上次的遗嘱,觉得我偏向祁中泰……’”祁敏猛踩刹车,祁杏贞身子惯性前后摇摆。祁杏贞看着车窗外雨夜的公路,笑了:“你是舍不得杀我的,我是你孩子的母亲,我知道你也怀疑,可孩子马上出生了,我不介意你到时候做个DNA……当然,你也不知道录音存在哪里,就像我也没法知道你是不是真做了尸检报告一样……所以,录音和报告只是我们试探的虚招,但说到底,人死了,火化了,我们的孩子还要生下来,东南化工厂的项目还在亏钱,信科集团还要经营,我们还得互帮互助,毕竟我们在一条船上。”祁敏继续开车,一手摆方向盘,一手支着下巴说:“那个项目本来就有问题,我这么做也是想给你一个警告尽快收手,资金流这块我会帮忙找补,但是项目亏了也是事实。”祁杏贞嗯了一声,低头想了片刻:“事关信科未来,等到了公寓,我还要跟其他那几位详谈。”祁敏从后视镜去看她,平静道:“以后,你就是祁家的董事,承担祁中南的角色,为了集团的利益,把所有人笼络在一起。”祁杏贞笑:“是你们抬举我了。”说话间,车子也开到了公寓入了库。祁中泰、祁英翰和祁烨这时候都在公寓屋檐底下避雨,见他们二人手挽手打伞过来,众人脸上都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祁英翰抽烟,渺目探究,祁中泰挽臂,倨傲虚觑,祁烨含笑,目光寒冽。“张律师马上到。”祁中泰走过去,指了指公寓大楼:“这楼也升值了吧?据说涨势快超过祁中南买的西山别墅了。”祁杏贞笑:“怎么,小叔对房地产这块有了兴趣?是打算投资几栋楼吗?”祁中泰摆手:“那倒不是,我是想给我jiejie那孩子在这买一套,他来年就毕业回国了。”祁杏贞问:“他也打算回国发展?”“祁总能否帮忙安排?”祁中泰目光闪了闪,祁杏贞笑着按他手腕:“你放心,合同条件是什么就是什么,即使爸爸不在了,也要履行。”“张律师来了,”祁英翰朝走过来的人招手,那人行色匆匆打了把伞,后面还跟了两个公证处的人过来与大家寒暄:“节哀顺变!节哀顺变!”一众人等进到公寓才略显放松,这一天都在下雨,人也疲冷倦怠,此刻都瘫在沙发上和椅子上,祁杏贞倒不怕劳累,拿出女主人的范儿,招待各位喝一杯威士忌驱寒。客厅灯光明亮,室内打了热风,温度渐渐回暖,每个人端着酒杯,垂目,独饮,听张律师念完遗嘱和公证人的法律声明。“没什么异议,家属过来签字吧。”祁中泰说:“我能不能放弃我的继承股?我对信科未来盈亏投资没兴趣,也对祁家没兴趣,这一点我跟祁中南说过。”张律师说:“继承人当然有权利处理自己继承的财产。”祁中泰看向祁杏贞和祁敏说:“你们现在是最大股东也是信科的法定人,我还是要交还给你们做决定。”祁杏贞在电暖气跟前伸了伸脚说:“张律师,你做个补充协议吧,就按照顺位继承来处理吧。”张律师便代拟一份草稿让祁中泰签字,再合订合同让每个人过目,无人异议,所以程序也简单,祁敏送走张律师等人,回来看余下祁烨和祁英翰问:“杏贞呢?”祁英翰点了根烟说:“在书房呢,要单独召见我们呢。”祁敏问他也要了烟,点了,深深吸一口,朝上空吐烟。祁英翰笑:“你怎么又抽上了?这都第二回了,怎么,继承了这么大的家业,压力大啊?”祁敏懒得理他,继续抽烟。祁烨笑着坐下来倒满杯子独饮:“这里谁压力有我大?一屋子老板股东,就我一个是干活的,真不懂你们找我来是做什么。”“啧啧,得了便宜还卖乖,别忘了我们几个你最得宠,杏贞最喜欢你,可别把我们当傻子。”祁英翰冷嘲热讽。这边唇枪舌剑,书房那边的气氛也不轻松。祁杏贞坐在祁中南旧座上,四平八稳,对沙发上的祁中泰缓缓说来:“东南化工厂的项目是你谈的,你也一直跟国内外的能源部接触,怎么能不知道这项目是个坑,可你偏偏要投资,什么用意,你我心知肚明,现在他已经死了,这个项目你得给我想办法。”“我不都已经交出股份了吗?”“可擦屁股的活儿还得有人来干啊。”祁中泰笑了:“你还不有你老公和两个哥吗?”“小叔真说笑,好像要跟我们撇的干净,那你让你姐的孩子进信科,又是什么意思?”祁中泰耸肩:“帮你擦屁股啊。”祁杏贞一噎,笑出声了:“看来你弄这个项目就是来恶心祁中南的,我知道你恨他,可他毕竟也是你亲爸啊。”祁中泰脸色一变:“你知道了多少?”祁杏贞淡淡一笑,平静回答:“也没太多,就知道他十五岁跟继母,也就是你母亲通jian,你母亲怀了你本想瞒天过海,但还是在你长到快十岁的时候被揭发了,于是祁家只能让她拿了钱去国外养你,条件是不许跟任何人提这个丑事,而且你也不允许回国认亲,只能是以二叔的身份存在。可是祁中南就不这么想,他觉得,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守住秘密,所以安排了一场车祸,只是很不幸,你jiejie当时也在车里……”“行了,你知道得够多了!”“祁中南一直认为没有永远的障碍,只有共同的利益,他想跟你做交易,可他却不知道,你早就知道你母亲和jiejie的死因,可是你该怎么办呢?你在这世上的亲人就只有他了,你很纠结吧?所以你只能答应他,但是又希望他阴沟里翻船……”祁中泰抬眼看祁杏贞,目中寒意加深:“你老公也知道了?”“他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至少这件事对现在局势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祁中泰想了想,起身说:“项目的事情我会打理的,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安心养胎。”祁杏贞莞尔,朝他伸出一只手来,他迟疑一刻,走过去握起搁在嘴唇上,忽然眉心一折,触动了心内柔软一点,不禁脱口:“这个孩子……”他本来想问一句——是我的吗?可是他顿住了,松开她的手,又改口:“我也会帮你照料的。”优雅一笑,转身出去,祁杏贞看她背影渐淡,尽头凄凉,视线逐渐模糊,但又在某时清晰起来,因为有了新的脚步声,新的身影,祁杏贞打起精神,重新昂头、聚焦眼前的人。祁英翰关上门,走到她跟前的桌边关切问:“没事吧?”祁杏贞摇头:“没事,一切都很顺利,谢谢你帮忙了,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忽然犯病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