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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的懊恼。人证都在了,陛下居然还不下旨处置宁砚,反而想的是继续排查下去。不行,这样下去说不定就有哪一天就查到他身上来了。那就只能想办法除掉那名狱卒,彻底解除后患了。王庆离开后,萧启崇坐了一会儿后,露出了怏怏之态。“大伴,你说朕是不是冤枉宁砚了,他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父皇临去前告诉朕,宁砚是可信可用之人。”玄诚子之死,再加上狱卒的指人,明明都指向了宁砚,但他反而觉得不对劲起来。李善一听,连忙说道:“陛下,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见李善面带急切,萧启崇审视的盯向了他。“李善,你是不是还记着兑票那件事,对宁砚怀恨在心呢?”李善心里“咯噔”一跳,惶恐的说道:“陛下,奴婢对天发誓,绝无此心。在太子府杂院的时候奴婢都想明白了,是奴婢做的不对。宁大人能大人不计小人过,没要了我的命,还让我留在太子府,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怀恨在心。奴婢只是心疼陛下您啊。”萧启崇一怔。“心疼我?”“陛下您与先帝陛下父子情深,先帝陛下驾崩,陛下之痛奴婢是看的清清楚楚。太上观的人谋害先帝陛下,宁大人却为那些人求情,不管他有没有和那边的人勾结,其心都着实可诛。而且陛下您宽厚仁慈,没有降罪宁大人,只是暂时将他收监,内阁的众位大臣就纷纷为他求情,大有指责陛下之势。要是等他进了内阁,奴婢都担心内阁会不会就成了他能为所欲为的地方了。奴大欺主啊,陛下。”萧启崇一下就沉默了起来,拧着眉头想了良久之后站了起来,踢了御座一脚之后一言不发的走了。李善亦步亦趋的跟上。**“你们这是干什么?”宁家门口,郭全和秦贵两人看着将门口围住的官兵大声喊到。“这里是詹士府詹士宁砚的大人的府邸。”官兵领头的是一位刑部主事,沉声说道:“我们是刑部的人,奉命来此围禁。在上头命令下来之前,贵府的所有人都不准许踏出府门一步。”“你们……”秦贵还想说些什么,被郭全一把拉住,两人关上了大门。“发生什么事了?”被外面的动静吵到的白淑兰从佛堂走了出来。“老夫人,宅子被官兵围住了,是刑部的人,说是不让咱们出去了。”白淑兰手中的念珠一下便脱手掉落到了地上,心悸的问道:“是不是砚哥儿出事了?是不是砚哥儿出事了?老天爷啊,你要我的命都行,千万不要伤害我的砚哥儿啊。”“娘。”赶过来的陆秋歌连忙扶住了摇摇欲倒的白淑兰,抚着她的背心安慰道:“没事的娘,清墨没事,就是暂时被关起来了,章公说了,等过两天陛下明白过来了,清墨就能回来了。”白淑兰抓着陆秋歌的胳膊急迫的问道:“秋歌你早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娘你放心,清墨做事有分寸,肯定不会犯大错的。”陆秋歌不敢说实情,她怕白淑兰受不住。追陆秋歌追过来的两个小孩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他们祖母的神色,两个小人儿也开始害怕起来,两人牵着手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陆秋歌将白淑兰安抚好后才顾上自己的一双儿女。“颂哥儿,你该读书去了。你先让柴浪带你过去,把meimei也带上,阿娘一会儿就去找你们。”小宁颂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走吧,meimei。”“娘,我先扶您回房休息。您放心,只要一有清墨的消息我就去告诉您。”从白淑兰的房间出来后,陆秋歌将柴浪、秦贵、郭全以及厨房的刘嫂都召集到了客厅。“你们都不要慌,就和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家里的存粮足够我们用上十天半个月,也许用不了多久你们大人就能回来了。也不许去和外面的人闹,闭门不出就可以。如果有人想离开宁府了也可以来找我。等外面放人之后,我会备上薄礼送你离开,日后也免得受这提心吊胆之罪。”陆秋歌是曾经卑微过的人,所以对下人一向和善,说如此强硬的话还是第一次。但就是这样,心里没底的几个人却似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夫人,我们一定做到。”陆秋歌点了点头。清墨,你放心,在你回来之前我一定会守好这个家的。这边,王庆回来后不久就去了刑部大牢。“宁大人。”正坐在角落处的宁砚听到有人叫他,抬头一看,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王庆走去。“尚书大人,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待在这里连白天黑夜都不知道,对外面的事情更是毫无所知,只能干着急。“情况不太好。”听到王庆这么说,宁砚紧抿起了嘴角。等王庆将事情完整的和宁砚说了一遍后,宁砚的火气直接就压不住了。“家中就家母和内人,以及一双稚童,能做出什么指示人毒害他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把他们围禁起来!我有什么理由去和太上观的认勾结?!又怎么可能派人去毒杀玄诚子还留下狱卒这么一个祸患?!我为国为民,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宁砚这辈子很少有发这么大火的时候。关他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去动他家里的人。母亲上了年纪,秋歌还怀着身孕,两个孩子年纪还那么小,宁砚真的不敢想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宁大人,你先平静一些。陛下还是相信你的,即使、狱卒指人你毒害玄诚子,陛下也没有信而是让我继续调查。实在,实在是因为有小人挑拨。”“李善吗?”宁砚冷冷的说道。王庆颔首。“我想陛下那边会怀疑你勾结太上观也是受了他的挑拨。”宁砚一拳打在了牢房的柱子上。“梅芷说的果然不错,我当初为什么就不再心狠一点直接杀了那个太监,就算当时的太子责怪也好过现在。”“宁大人,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但情况也没有坏到什么地步,说你勾结玄诚子,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那名狱卒所说也可以说是诬陷。我会看好天牢那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触到太上观的人,狱卒那里我也会想办法撬开他的嘴,还你一个清白。温女卿那里章公那边早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