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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看轻你的意思。”“昨天你走后,还是我娘和我妻子点醒的我,我就想向你赔个不是,希望你能原谅我。你以后有什么要问我的直接问就是,不用拜什么师,我们以朋友相交就是。”温梅芷停下了脚步,蹙起柳眉看着一脸真诚的宁砚。“我不会在陛下面前多说什么,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知道女子为官,古今罕有,朝廷上下蔑视者不知凡几。在走这条路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多你一个人,对我不会有太大影响。”宁砚诚恳的道“我保证,我说的一字一句都是实话。而且,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看轻女子,我肯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我生父早逝,家里全靠两个女人撑着。我能有今天,几乎全靠的是她们。说实话,我对你是欣赏和敬佩。如果你换一个时代,绝对比大多数男子优秀。”温梅芷沉默的看着宁砚的双眼,良久之后才道:“人心难测,我会慢慢去看你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最后是我错了,我会登门请罪。”“好。”宁砚点了点头。“那我能不能问一下陛下对我说的累进征税的看法?”“陛下很赞赏,但他已经应许章阁老,而且累进征税要准备的东西太多,朝廷现在不具备这个条件。”宁砚有些失望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温侍诏。”“你不用太过失望。章阁老的办法在我看来,能很快见效,却难以维持长远,到那时,就得另谋他路。”宁砚颔首。**三天后,大理寺出动,查抄巨贾,杀鸡儆猴。宁砚按照章严维说的,跟着大理寺丞去监督查抄。“大人,大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查抄我家?”“那是我家的东西,你们不许动!”“我要去告御状!我要去告御状!”“那是我家的地契,你不准动!”“我不活了!钱都没了!我怎么活啊!”宁砚和大理寺丞坐在这个商人府邸的正厅里,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片。小吏将一箱箱的财物搬出,阻挠的人或被推到在地,或被毒打一顿,哭喊声与厉喝声交织在一起。宁砚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放在袖子中的手不停的冒着汗,两眼只是看着自己脚前面的那一片地。怜悯?也不全是。他知道这里的这里的商人不是什么好人,盘剥佃农,欺压贫农。但这样的惩罚却是过了一点。这次查抄过后,这一大家人能不能找到谋生的办法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他们是商人,没有了财富,他们不管是在实际还是在身份上,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宁砚不发一言,旁观了整个查抄的过程。待查抄完后,大理寺丞下令将府邸里的人驱逐了出去,之后起身看向宁砚,笑道:“宁大人,我们接着去下一家?”宁砚扯出了一抹勉强的弧度。“好,去下一家。”当天晚上,大理寺卿将一份折子递交给了章严维。章严维在看到名单其中的一份时,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谁准你们动程家的?!”大理寺卿吓得一个激灵,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要查抄的商人的名单是内阁送来的,下官完全按照着吩咐下去的。”章严维一听,将手中的折子狠狠的扔了出去,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韩哲松你个老匹夫!”作者有话说:春节期间更新可能很不稳定,但保证每天都更。我今天的情况就是,穿着一件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衣服,用我奶奶的花衣服当围裙,穿着自家做的棉拖鞋,提着一个木篮子,提了一篮又一篮的柴火……真的和网上一个大学生回村前和回村后对比的推送一样样╮(╯_╰)╭第40章孔家,一个特殊到了极点的家族。传承自至圣先师孔子,自汉武帝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起,家族荣誉加身,长盛不衰。朝代虽然更迭,兴亡交替,但孔家却能在更迭的朝代之中继续维持自己超然的地位。大凉开国之时,尊孔子为至圣先师,封孔氏一族当代族长为衍圣公,正一品衔,世袭罔替,永不降爵。如今的衍圣公是孔子的三十六代嫡孙,名为修仪,字守礼,与当今太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孔修仪膝下有四女,却只得一子。偏偏这一子是孔修仪的妾室所生,而且这妾室还是商人之女。但母凭子贵,在孔修仪正妻死后,这个妾室有子傍身,硬生生以商人之女的身份坐上了孔家主母的位置,封一品诰命夫人。而这位孔家主母出身的家族就是程家,上元府有名的布商,上元府近三成的布庄都是属于程家的。**“大理寺奉内阁章阁老之令,查抄欺压农户之不仁巨贾。敢有阻挠者,一律杖逐出去,游街示众!”当程家一家老小被赶出程府的时候他们甚至还有点懵。他们程家虽然是商人之家,在上元府有孔家在,不说能呼风唤雨,也算得上无人敢惹。朝廷会查抄部分商人的事情程家其实已经有耳闻,但压根就没觉得自己会是其中的一家。程家家主程胡石跑到负责的大理寺丞的面前。“大人,这位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这里是程家。”大理寺丞冷笑一声,厉声道:“抄的就是你程家!”说完,不再理会程胡石,扬声对大理寺众手下道:“速度快点,完事了本官好去和大人汇报。”“是!”程胡石的一群妻妾围着他哭哭啼啼起来。“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老爷,这家抄了我们可怎么办呀!”“都给我闭嘴!”程胡石脸色铁青的低吼到。“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去孔府找姑母。如果你谁要是觉得我程家就这样完了,大可以离开,我绝不阻拦。”话毕,程胡石甩袖快步离开。与此同时,章府。“阁老,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我让人再将抄来的东西再还回去?然后让人亲自上门请罪?”章严维摇了摇头。“一旦这样做,朝廷的威信就失了,再想继续下去,就难上加难。”他道是韩哲松这次为何答应的如此痛快答应,原来在这里动了手脚,偏偏还让他有口难言。说他并没有想动程家,一则没有证据,二则于他有损威信,说他畏惧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