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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嗯。”“时间过得真快啊,一下三年就过去了……”**两人刚到家门口,拴在犬舍里的细犬立刻就跑了出去,围着宁砚转圈儿,鼻子一直往宁砚手里用油纸包着的那只乳鸽上凑。宁砚把乳鸽拿高,然后用腿将细犬推开。“乖乖的回去一会儿有骨头吃,再缠着我骨头都没得吃。”细犬吐着舌头又跑了过来,宁砚伸脚就想踢,陆秋歌拉住他,而后她弯下腰签住细犬脖子上的绳子将它拉回了犬舍。宁砚连忙跟着,给陆秋歌遮雨。看着重新进了狗舍的细犬,宁砚嘀咕道:“这大黄看家不行,对吃的倒是灵敏的不行。”陆秋歌说到:“我觉得大黄很厉害啊,去年帮咱们家防了两个毛贼呢。”宁砚撇了撇嘴。“有吗?我不记得了。”陆秋歌失笑的摇了摇头。走进家门,刚绕过影壁看到堂屋里的人时,宁砚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陆秋歌浅笑的双唇也抿了起来。他娘怎么把这两个人放进来了!堂屋里坐着向白淑兰献殷勤的妇人看到宁砚,眼睛一亮,拉着旁边四处瞅的年轻男子站了起来,笑的眯起了眼睛。“砚哥儿,女儿,你们回来了。”她身边的男子也喊道:“姐,姐夫。”宁砚像是没听到似的,带着陆秋歌走进堂屋,将纸伞靠在门旁,走向白淑兰。“娘,你上次说丰满楼的乳鸽好吃,秋歌特意让我带回来了一只给你吃呢。”虽然白淑兰和陆秋歌相处的很和谐,但见识过太多婆媳关系问题的宁砚总是有那么一点担心,所以总会隔三差五的去促进一下两人间的关系,都快成习惯了,话张口就来。对宁砚的这份好意陆秋歌刚开始时还有些不习惯,现在已经能坦然的接受了。对宁砚这份心细如发的关爱,陆秋歌每次享受时心里都是一片温脉。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呢?白淑兰接过东西,嗔怪的对宁砚说到:“你啊,怎么总是在小事上忘记,还劳的秋歌专程跑一趟给你送伞。”陆秋歌也不帮宁砚说话,就好整以暇的看着。宁砚二话不说,朝着陆秋歌就躬身作揖。“劳烦娘子了,为夫在这里给你赔罪。”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那笑眯眯的样子可跟“赔罪”沾不上半点边,把白淑兰和陆秋歌都逗笑了。被晾在一边的两人看宁砚三人说说笑笑,眼中完全没有他们的存在,陆李氏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换成了讨好的笑。插话道:“女儿啊,看亲家他们对你这么好,娘这心里就欢喜的不行。这些年娘总想补偿点你什么,却一直没有机会,将来等你成了官夫人,娘想见你都难了。”陆李氏说的情真意切的,但宁砚只想说一句:演技真烂!倒人胃口!当初他和陆秋歌成亲不久,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宁砚举人身份的陆家就眼巴巴的找上了门,死缠烂打的想要点好处。一开始宁砚还会看在陆秋歌的面子上给一二两的银子指望着打发了他们。但他还是小瞧了这一家的嘴脸,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要上门蹭吃蹭喝,借不会还的钱。门口的大黄狗第一是为了防贼,第二就是为了防这一家。被拦在门外多次后,这家人都不死心。如果只有白淑兰在的时候,怕被邻里看笑话,性子又软一些,就会把人放进去,等他回来外想办法赶人。他两世为人,就没见过这么极品的人。还好他家秋歌小小年纪就被他们卖了,又被他爹带着学了两年的书,养了一副好性格。陆李氏一开口宁砚就知道她想干什么,现在不是饭点,找上门无非就是想要钱,但他可能给吗?刚准备说话被陆秋歌扯了扯袖子阻止了。“那我能不能问您借点银钱,砚哥儿就要上京赶考了,但盘缠还差一点。”陆秋歌平静的和陆李氏说。陆李氏还没说话,她后面的陆大山先嚷嚷了起来。“我们家可没钱,你要借问别人借去!”陆李氏狠狠的瞪了陆大山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慈祥”的看向陆秋歌。“你们怎么会没钱呢?砚哥儿不是举人老爷吗?而且他不是还和县里的管家少爷认识吗?”“砚哥儿和管家少爷一起做了笔买卖,结果赔了太多,家里现在的钱供他赶考都不够。”宁砚忙在一旁配合的叹了一口气。“唉~秋歌,都是我的错。”“这……”陆李氏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来是想“借”钱呢,结果对方反过来问她借钱,她能给就怪了。眼珠子咕噜一转,陆李氏叹息道:“女儿,不瞒你说,娘手里也是一点钱都没,想给大山说门亲事都不行。不过你放心,娘回去和你商量商量,如果能从牙缝里挤出来一点钱,娘马上就给你送来。”早就陆大山不耐烦的说到:“娘,和她说那么多干什么,又拿不到钱。赶紧回去了!”说完,陆大山拿起他们带来的油纸伞就走了。陆李氏连忙就跟了上去。这还是宁砚第一次见他们走的这么快,这么利落。“汪汪~”两声凶猛的犬吠上伴着一声惊吓的喊叫声传了回来。宁砚挑眉一笑。“今天我一定要给大黄吃点rou!”**卸下私塾夫子的差使后,宁砚就开始为会试做最后的准备。这一次他已经不像上次一般心里没底了,不说十拿九稳,但已经胸有沟壑了。这天晚上。陆秋歌刚和衣躺下就被宁砚揽在了怀里,下巴在陆秋歌的肩窝处蹭了蹭,轻声说到:“明天就要走了,舍不得你。”“我也舍不得啊……”陆秋歌双手反抱住了宁砚,然后在他背后轻轻的拍了两下。“两个月就回来了,很快的。”“两个月,真长。”宁砚嘟囔了一句。“这次要再不中,我就不考了,举人也挺好的。”陆秋歌柔和说到:“别说胡话了,你肯定可以的。快睡吧。”“嗯。”第二天一早,陆秋歌送走了宁砚。宁砚第二次踏上了去上元府赶考的路。第24章捷报再次坐到上元府贡院号房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过一次,宁砚几乎没有什么紧张感。在他的视线所及范围内扫视一圈,大多数能看到的都是而立、不惑之年的中年人,如他一般年龄的很少。两鬓已经斑白的人也不缺,果真应了那句“五十少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