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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拜下的那一瞬,陆秋歌的视线望着地面,宁砚却是高兴又满足的在陆秋歌的脸上看了好几遍。看的宁砚咧起了嘴角。他的童养媳,真好看啊……“起——”待两人起身后,礼官又道:“坐——”宁砚往陆秋歌身边走了一步,搀着她在床上坐下,而后自己才坐在陆秋歌的身边。一名丫鬟怀抱着一个篮子站到床边,篮子里装的除了有五谷之外,还有枣子、花生、桂圆之类的果子,都是多子多福的象征。礼官一边将果子撒到床上,一边念道:“撒帐东,宛如神女下巫峰,簇拥仙郎来凤帐,红云揭起一重重。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姮娥面,好与仙郎折一枝。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绣带佩宜男。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宵,月娥喜遇蟾宫客。”撒帐之后,便是合髻。礼官用用红绸系着的剪刀将两人的头发剪去少于,然后和提前准备好的钗子与木梳放到一起,用丝帕系上,放在在鸳鸯枕旁。合髻,即结发。“今朝结发为夫妻,明朝恩爱两不弃。”合髻完表示饮交杯酒的环节。两尊酒盏用同心结相连,交到了两人的手上。“请二位新人饮下这盏合卺酒,从此相伴两白头。”宁砚与陆秋歌两人对视一眼。也许是因为两人都太过熟悉,所以即使是在这样的场合,羞涩在两人的眼中很少,更多的温情与笑意。两臂交缠,清酒下肚,两人同时弯起了嘴角。再将酒盏掷于床下,一仰一覆。礼官便适时说到:“男俯女仰、阴阳和谐。”“礼成——”宁砚从袖子中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封递给礼官和两个丫鬟,三人接下红封免不得要说上一堆吉祥如意的话。宁砚乐呵呵的回到:“同喜!同喜!东跨院花厅已经备好了酒席,三位在门口稍等片刻,我带三位前去。”三人自然没有异议,笑容满面的退出房间在门口侯着。三人出去后,宁砚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了陆秋歌。“娘说你这一天都是不能吃东西的,我特意给你准备的。你先吃着,我要去花厅招待宾客。”陆秋歌将东西接过,眼神柔和的仰头看着宁砚。宁砚笑起来很好看,眼睛清澈温和,连带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温润淡雅的感觉,又因为他曾经性别使然,这份温润更明显几分。“砚哥儿,你喝不了酒,不要逞强,管少爷在,你可以让他帮你挡一下酒。”陆秋歌轻和说到。宁砚狡黠一笑。“你就别担心了,山人自有妙计。”管光武帮他?他只会在一旁看他喝醉后一点都不客气的嘲笑上他两句。所以他当然得提前准备好过墙梯。**当宁砚的身影出现在花厅的时候,酒席上瞬间就热闹了下来。在坐的宾客大多数是平德村的村民,嗓门喊起来那叫一个响亮。“新郎官来了!”“新郎官今天取了咱们方圆十几里最标致的小娘子,怎么着也得先喝上三五杯吧!”“我先来敬你一杯!”宁砚从白淑兰手里接过酒壶和酒杯,母子俩人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宁砚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后,举起面向所有宾客,扬声说到:“宁砚多谢诸位今日来此赴宴,我先敬各位三杯。”说着,宁砚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连续倒了两杯喝下,面不改色。但是如果有人凑近去闻一下的话,会发现宁砚手中酒杯酒味浓郁,但酒壶中的清酒却是几乎不见酒味。这就是宁砚的“过墙梯”。提前将酒杯在酒里泡了三天,然后再把他要喝的酒稀释稀释再稀释,几乎和白水无异了。别说三杯,即使两壶酒下肚他也醉不到哪儿去。别人能闻到酒味,也不会怀疑他杯中的东西。“好!”顿时满堂喝彩!管光武陪同着一个穿着绸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宁砚自然认得这个人,管光武实际上的亲生父亲,名义上的二叔管敦和,在宁安府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巨贾。管敦和来到宁砚的身前,拱手笑眯眯的道贺:“宁官人,贺喜贺喜!今日小登科,人生四喜啊!”宁砚躬身回了一礼。“多谢管伯父,宁砚能有今天,多亏了管伯父和文思兄,大恩难言谢,宁砚铭记于心。”管敦和笑意更甚了起来。宁砚在他眼里绝对是一个潜力巨大的年轻人。他是商人,第一看重的就是利益。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就开始刻意帮助一些宁安府的贫寒秀才,为的就是赌他们中的一些人将来能出人头地,好记得他的这份恩情。事实证明他虽然十赌九输,但这十赌中的一赢给他带来的帮助远远大于他的耗资。对宁砚,管敦和更是存在着这样的心思,所以他今天才会亲自到场,还送上了一份厚礼。管敦和身后的管光武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脸都漫上了潮红,打了个酒嗝后朝宁砚举起了酒杯:“宁砚,我和我爹你怎么也得再敬上三杯酒吧。你别担心,你要是醉倒了,我就帮你把你抬到洞房去。”看管光武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宁砚在心里暗道:那你可要失望了。“我敬管伯父与文思兄!”如同刚才一般,宁砚又敬了管光武父子三杯酒。宁砚依旧没什么反应,管光武的醉意却更甚了。之后,宁砚又亲自去敬了曹夫子酒,才开始陆陆续续招待其他宾客。两个多时辰后,宾客陆续散场。而一直嚷嚷着要闹洞房的管光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管敦和让两个下人将他抬到了马车上带了回去。待送走最后一名宾客,看着作势要收拾东西的白淑兰,宁砚连忙劝阻道:“娘,明天起来再收拾,都忙了一天了,你快去休息吧。”白淑兰见此也就停了手。“娘知道了。你快回房去,秋歌可一直等着你呢。”说完,白淑兰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宁砚一眼。“砚哥儿,娘等着抱孙子呢。”宁砚本来就有些红的脸这下更红了,他压根儿就没想这么远,他实际上才十八岁,换以前根本就还算个孩子,要孩子有点太早了。不过这话他不会在白淑兰年前说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古人的眼里,子息的重要性根本不言而喻。吱唔了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