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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就不是陆家的人了,别想从我这里要到一文钱。你的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请你让开。”宁砚用的是“请”字,然后也确实用手将骂骂咧咧的陆李氏“请”到了一边,带着陆秋歌就走了。陆李氏啐了一口唾沫,一边嘟囔着一边走了回去。宁砚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后,宁砚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秋歌,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和白淑兰本来想的是要娶陆秋歌进门,那就要从陆家将她迎娶回去。这次来就是想和陆家的人谈这件事的,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陆秋歌先停下了脚步,仰起脸看着宁砚,脸上是宁砚未曾想到的轻松与释然。“砚哥儿,她有句话说的对,在我被他们卖出去后,我已经不是陆家的人了。我是宁家的人。我的亲人,只有娘……和你。”“我不是什么陆水荷,只是陆秋歌。”作者有话说:我知道有人不喜欢看这种情节,但我还是想写一写。好想娶一个这样温柔贤惠的小jiejie啊,可惜我生错了性别。(┯_┯)我就写这么一章,不喜欢看的也千万别抛弃我啊。下章就开始继续走科举朝堂剧情。第18章年节腊月三十,一年的最后一天。这天一早宁家的三个人便早起扫尘。宁砚将衣摆掀起塞进腰带里,拿着一把大竹扫帚,从后院一路扫到前院,然后再将尘土一起扫到门外。“沙沙”声音不绝于耳。这样动起来,宁砚也不觉得冷,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额头上还出了细密的汗珠。要换在平时,这样的活儿是不让他干的,但在今天却没人阻止他,因为一旦阻止了,那就算是阻止他“辞旧迎新”了。摆好春盘的白淑兰从堂屋走到院子里,接过了宁砚手里的扫帚。“剩下一点我来扫。秋歌去取红纸了,你去把桃符和春帖一写。”“好。”说完,宁砚用袖子抹了一抹额头上汗便朝书房走去。等他进书房的时候,陆秋歌已经将红纸用镇纸压好,正在磨墨。宁砚将陆秋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美滋滋的点了下头。陆秋歌这一身衣服是他买的。上身淡红色夹棉小袄,下裳是浅黄色襦裙,外罩浅红对襟长衫。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样一身下来,让陆秋歌多了几分光彩照人的明艳,低头磨墨之间,醉人心扉。所谓“红袖添香”说的就是如此吧。宁砚在心里默默的说到。走到书案后,宁砚取了一支毛笔。陆秋歌将墨磨好后,立在了宁砚的身边。宁砚将笔蘸墨,扭头笑着问道:“秋歌,你说写什么好?”陆秋歌淡笑回到:“你是执笔之人,自然由你决定。”“我决定啊……”宁砚想了一下,而后便俯下身子。“那就来一副简单点的。”说罢,第一笔已是落在了红纸之上。当写完两个字,陆秋歌就上前移开镇纸,将红纸往上抽一点,方便宁砚继续往下写。两人没有交流一句,却配合的无比默契。不多时,宁砚的一副桃符便写完了。只见两张桃符上用斗大的字写着:瑞气降寰宇;福香遍大千。陆秋歌喃喃的念了一遍。宁砚侧首问道:“怎么样?”陆秋歌点了点头。“好着呢。”得了陆秋歌的一句夸奖,宁砚只觉得心里跟灌了蜜似的。又拿过一旁裁剪成正方形的红纸开始写春帖。他要写的叫“斗方”,是春帖的一种,将正方形的纸斜放竖立,在每一张纸上落下了“大吉”、“常满”、“福临”、“如意”等字。在宁砚写斗方的这个空挡,陆秋歌用红纸剪出了几朵缕花。这是大凉朝的一个习俗,过年节要簪缕花。宁砚将陆秋歌剪好的缕花放在掌心,然后抹了一点浆糊上去,再把一根巴掌长的小木棍粘上去。等浆糊干了后,缕花也就沾在了木棍上。宁砚抬手就将缕花插进了陆秋歌的头发。陆秋歌抬起头,嫣然一笑。“好看吗?”宁砚被这个笑容晃了一下眼,心跳都加快了几分,点了点头,温声回到:“好看,真的好看。”陆秋歌抿唇笑着,然后用同样的办法做了一支缕花给宁砚插在了头发上。两朵缕花交相辉映,两双眼眸笑意盈目。大凉朝也是有年夜饭的,只是吃的时间是下午而不是晚上,毕竟这里可没有电灯什么的,虽然有蜡烛、油灯,但能照的毕竟有限。八仙桌的最中央摆放的就是春盘。春盘里有去皮后切丝的萝卜,有撕成长段的生菜,再配上各色的纸花与绸花,五颜六色,好不喜庆。春盘的用途很多,算是年夜饭的一部分,也可以用来祭祖,还可以用来当作“馈岁”,在走亲访友的时候赠送。宁砚将白淑兰扶到了上座,然后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屠苏酒,这同样是除夕夜必备之一,有防病疗疾,驱邪避瘴的作用。举起酒杯,宁砚朗声说到:“娘,秋歌,我们一起喝了这屠苏酒,愿来年都能无病无灾,康健长泰。”白淑兰和陆秋歌也举起了酒杯,跟着宁砚一饮而尽。虽然说屠苏酒是药酒,但在场的三人的他不是会喝酒的人,一杯酒下肚后没多久的时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漫上了晕红。其中又以宁砚为甚。三人相视之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满堂喜意,其乐融融。“砚哥儿啊……”**除夕之后便是大年初一,一个走亲访友的日子。没有什么亲戚的宁家一家便拿着馈岁上了王青牛在的王家。王家也就两个人,王青牛和他寡居多年的母亲王氏。也许是觉得同病相怜,在宁远平去世后,王家母子没少帮助宁家。到了王家后,在白淑兰的示意一下,宁砚携同陆秋歌打躬作揖行了一礼。“王婶,宁砚祝您健康长寿,子孙满堂。”陆秋歌在宁砚之后,也行了个万福礼,道了一句贺岁的话。王氏被宁砚这一礼吓了一跳,连忙说到:“哎呀,使不得使不得,你现在可是举人老爷了,怎么能给我一个糟老婆子行礼呢。”白淑兰在一旁说到:“王姊,你当得的。我们家揭不开锅的时候,没有你接济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抗过来呢。而且砚哥儿上书院用的银钱青牛还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