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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着她,也好过白发人送黑发人。*龙鏖无声痛哭了好一会才勉强止住悲意,泪眼朦胧间见龙浅垂着头,虽看不清脸,但从她紧抿的双唇,竟看不到一丝对她jiejie的思念。握着长鞭的手紧了又紧。又问她。“为何针对顾家那对姐妹?”是的,针对。现在的龙鏖十分清醒,龙浅平时虽骄纵但也不是不会说话,她明晃晃的撞上去直接说了情投意合四个字,这四个字,对一个没嫁的女孩儿来说,恶意太重了。更别说后面带人强闯去恐吓怀孕的顾软软了,恶意都快溢出来了。“她们和你根本没有交集,你为何针对别人?”“我没有,我———”“啪!”龙鏖直接一鞭子甩在她的身边,龙浅被吓得一身尖叫。龙鏖一字一顿:“说、实、话。”龙浅死死咬着唇,这实话她不能说,她要是说出来就不是请家法的事了,爹会打死她的!她不肯言,龙鏖彻底失了耐心。抬手扬鞭。“啪!”“啊————”龙浅没想到爹一声不吭就开始打,那鞭子落在背上,她活生生的感受到rou被刮去的剧痛,甚至被当年那个男人打自己时痛多了,她一时眼冒白光,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人晕了,这鞭子龙鏖也没收,只看向龙疆,“你去她院子里的人全部抓来审问,院子也搜一遍,我要立刻马上知道。”人两姐妹和她根本没有交集,更别提冲突了,她不肯说也没用,总有蛛丝马迹。龙鏖的脸色太可怕了,龙疆根本不敢求情。“是,儿子这就去。”龙疆对meimei不忍心,对下人可不会心慈手软,龙鏖要马上知道,他也就下了狠手,直接开打,下人们不知道犯了何事,但重罚之下,还真有人招了,是龙浅的奶嬷嬷,她虽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发了,但她真的熬不住了。再来几杖,自己老命都保不住了。哆哆嗦嗦在暗柜里找出了一个锦盒。龙疆也没打开,直接拿着盒子带着奶嬷嬷去了祠堂,奶嬷嬷看到晕倒在地身上一条血痕的龙浅,吓得腿一软,跪在她的身边。龙鏖将鞭子放在一边,接过锦盒,无视上面的小锁,直接暴力打开。里面都是信。当看到信上的俞墨亲启四字时,龙鏖瞳孔一阵紧缩,甚至手都抖了一下,良久后才缓缓拆开了信,一封接着一封看过去,全是龙浅给俞墨写的信,字的情意就连他这个大老粗都看出来。龙鏖走马观花看完,抬眼看向奶嬷嬷,“回信呢?”奶嬷嬷身子一抖,头紧紧贴着地砖,“没有回信。”“这些都是当初姑娘寄出去又被俞三爷寄回来的,后来,后来姑娘还是在寄信,但俞三爷那边就没有丝毫动静了。”不寄信也没有回应。怪不得,怪不得俞墨自从来了京城都没正经上门过!龙鏖还道这些年情分淡了,他事情也多,原来是因为这个!龙鏖看着还在昏迷的龙浅,信一丢,拿过鞭子又甩了过去。“啊!”奶嬷嬷被扫到了尾巴,手臂划过一条长痕,痛得她喊都喊不出来,只咬着牙往一边爬。龙浅痛昏过去,又被这一鞭子给抽的痛醒了。*她还没来得及呼痛,就看到手边散落的信件,那上面的字她太熟悉了,都是自己一字一句亲手谢过俞墨的,她甚至可以倒背如流。爹,爹知道这件事了?这件事是谁告诉他的,怎么会被他查出来!龙浅白着一张脸,心神剧烈。“你明知道他是你姐夫。”龙鏖咬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是你姐夫!”事已至此,龙浅忽然平静了下来,她甚至有胆子半撑着身子抬头看向龙鏖,“他不是,他和jiejie没有成亲,我不是我姐夫。”神色愈渐癫狂。“jiejie已经死了,死了这么多年了,我和jiejie生的一模一样,我如何不能代替她呢?他未娶我没嫁,这不是正好的事情吗?”龙浅也不知道是何时喜欢上俞墨的,或许是爹和兄长偶尔说他翘勇善战有心思多窍是个好苗子,也或许是他拼命去救jiejie,甚至愿意为了她去死。不知何时就生了根。初时确实不敢告诉任何人,只敢死死地瞒着,他和jiejie虽没成婚,但家里人都把他当姑爷看的。但后来听着他多年不娶,如此深情,就越觉得这个男人是自己想要的。jiejie已经死了不是吗?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成亲不是吗?执念就愈发深,终于在心里扎根,扎得太紧了,明知爹不会允,但就是想和他在一起。龙鏖确实是把俞墨当半个女婿看的,但这不代表他不许俞墨成婚,他甚至很愿意看俞墨成婚,当年俞墨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还差点跟小七一起走了。是龙家对不起他。他很愿意俞墨找个能相知相伴的人走过一生,不要再为小七停留,但不代表这个人可以是龙浅,是小七弥留之际还在担心的龙浅!“你,你简直……”龙鏖的手都在抖,看着执迷不悟的龙浅,骂都骂不出来,俞墨既然没有回应就代表他没有这个意思,龙鏖也不想和这个连亲情都不顾的人去争什么,只问她,“既然你,你在乎俞墨。”“那顾家两姐妹是他护在身后的小辈,你为何要这样对她们?”这是龙鏖想不明白的地方。“什么小辈!”说到顾家两姐妹,龙浅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甚至背后的伤都被她忘记了。“又没有血缘关系还住在一个屋檐下!”“尤其是那个顾怀月,年纪到了怎么还不嫁人?她定是肖想俞墨,她肯定仗着年轻颜色好要去勾.引俞墨,不然她为什么不肯嫁人?”别说进京后一直躲着自己了,甚至连信都不肯回一封,对自己如此狠心,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他就这么护着?开店给钱,要人脉也帮忙。他们肯定有一腿了!龙浅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顾怀月和俞墨的关系。自己得不到,她也别想!听着她这内心最阴暗的话语,龙鏖握鞭子的手都有些无力,不是下不去手,而是深刻的知道,就算今天把她打死了,她也不见得会悔改。松开挞血鞭,转过身不再看她,良久后,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响起。“送八姑娘去家庙,一应供奉俱断,非死,不得出。”家庙?龙浅不可置信的看着龙鏖的背影。“爹!”*俞墨临近子时才踏着夜风归家,家里人早就睡下了,一片寂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