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6
恨地看着自己,说到底这是顾家村,自家一个外来的,确实底气不足。顾怀陵看了她一眼,回眸看着村长,“确实回来的很快,因为皇上仁慈批了假。”皇,皇上批的?村长手里的拐杖差点摔了,他们连见个县太爷都要腿软,更别说皇帝了,众人也是一阵心惊,这,这顾怀陵才中了状元就见过皇帝了?他们一时也不敢多呆了,也没人敢去问怎么和皇上认识的,摆摆手走了,只说开宴那天一定会早早来帮忙。家里人这才松快了下来。*除了小女儿这个孽障不听话,如今怀陵中了状元,大女儿嗓子也好了,真真是个大喜事,他和俞墨两人看了日子,三天后就正好是个好日子,于是决定三日后开流水席,开三天。本来顾父还想顺着俞墨的意思多开几天,毕竟是两个人,女婿也要庆祝的,俞墨去了一趟京城,觉得还是低调点好,两人商量过来,还是觉得三天就行。顾怀陵和叶惊澜还能说什么呢,躲了这么多次,这次可躲不了。不过顾怀陵还是要惨一点,因为村长很快又过来了,找他商量立状元坊的事。叶惊澜趁机拉着顾软软回了房,虽说重新建了宅子,顾父还是将大女儿的闺房保留了,里面的陈设还挺素净,不过这就该是周姨的手笔了。应付了乡亲半天,脸都笑僵了,也没有说话的兴致,先歇下躺躺是正经。*第二天叶惊澜也没躲过,被顾怀陵给拽过去了,顾软软去和小星琅玩了会,就去隔壁找顾二婶了。虽然流水席还有三天,但有些东西可以预备起来了,碗碟桌椅那些不需要她cao心,她在想做几个冷菜。毕竟流水席太累,这个得经年大师傅才能把控好时间,而且叶惊澜也不准,她就盘算着做几个冷盘,提前做好,开宴当天也不必跟着忙活。站在二房门口,这宅子就算翻新了门前还是用篱笆围了一群大白鹅,二婶的鹅养得好,一个个看上去肥嘟嘟的,看着就很好吃。正好有一方卤鹅得腌制一天彻底入味后才能开卤,这样算来时间正合适。刚好陆湛不在,顾软软起了杀鹅的心。挽袖子准备抓鹅呢,身后传来一道略微尖锐的声音,“哟,这不是顾家那个一会说话嘴巴就贼厉害的大闺女嘛?”顾软软回身看去,不是鹅婶又是谁?顾软软看了她一眼,并未应声,径直往篱笆圈走,这群大白鹅不认识顾软软,伸着脖子昂昂的叫唤,鹅婶紧随其后,“你这闺女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话呢,你还有没有点家教了———”话刚说完就看到顾软软眼疾手快的抓了一只大白鹅出来,那鹅一只扑腾,只是被抓着脖子,始终挣脱不了。顾软软提着鹅定定地看着鹅婶。“你有事?”不知为何,鹅婶总觉得这闺女有点吓人,想了想,到底没走,反而凑近走了过去结果差点被她手里的大白鹅啄一口,她又退开两步。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闺女,我是来帮你的!”昨天鹅婶回去想了又想,她一直都知道这顾家的条件好,就是可惜了,那顾家儿子已经成亲了,只恨这不是自己的女婿,昨儿看到顾怀陵那一表人才的样,她闺女就闹着想要嫁给顾怀陵。鹅婶自然不肯,这人儿子都有了,妻子家世又不错,你去了当个妾能有什么好?女儿哭了又闹,最后鹅婶眼前一亮,想到了叶惊澜!这位虽不如顾怀陵,但人是探花郎,而且生得那般俊秀,最主要的,这顾软软生不了啊,这顾软软嫁过去好几年了都没动静,肯定不能下蛋。男人哪有不能生孩子的,肯定是那牙尖嘴利的顾软软不能生,虽说自家闺女过去了依然是妾,但日子长了,谁能生蛋谁才是赢家,要是一举得男,未必没有扶正的机会。她这般想着,还真就过来了。“闺女,婶是过来人,跟你说句老实话,这男人啊,是好色,但这色能维持多少年呢?最多不过三五年就厌了,女人最重要的还是要生个儿子才行。”“婶知道身子不行不是你的错,但你得为将来想想,比起外面的狐狸精大着肚子来登门,还不如选个知根知底的,是也不是?”顾软软总算知道这人到底来做什么的了,生生被气笑了。“知根知底的是谁?”她是被气笑的,鹅婶见她笑了,还以为她本来有这打算,忙低低道:“就我家莲花,今年才十五,膀大腰圆的,十分好生养的。”顾软软无语地看她,本来以为她是收了钱来介绍人,谁知竟是她闺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亲娘上门自荐女儿为妾的。”顾软软脸色偏冷,“这脸皮得多厚才让你在我面前说出这样恶心的话还一脸为你是为我好的样子呢?”“你走吧,这些话我不想再听。”顾软软确实生气,但她不会吵闹,毕竟这事关乎一个女孩儿的声誉,虽然她也不知道这鹅婶的女儿知不知道她娘做了什么。而且这事闹大了说不定还顺了她们的意,到时候名正言顺的赖上来。说完顾软软就往里走,这屋子里也没个动静,不知道二婶去哪了,虽然院子翻新了,但放东西的地方还是没变,顾软软提着大鹅走到墙角,那里果然还放着一个松木桩和一把砍刀。有宰杀的畜.生都是在这里,旁边就是井口,方便清洗。这鹅婶竟然还跟上来了。“你这闺女怎么不识好人心呢?”“没有我闺女还有其他人,我闺女好歹跟你一个地方的,也能照顾你一点。”“你要是换了其他人,大着肚子上门第二天你就会被撵出去了。”“这女人不能生孩子哪个男的会养你一辈子?”“你得给自己找一个依靠才是啊!”顾软软深呼吸了一口气,弯身握住了砍刀,然后回身看向鹅婶,鹅婶眼睛瞪得老大连退几步,“你,你这闺女还要杀.人啊?”“你敢动我就喊叫人的,我不怕你的!”顾软软微微一笑。“人不做人的时候,有人来教训,或骂或打,尚有一线生机。”“但鹅不做鹅的时候,它唯一的下场只有———”“砰!”砍刀猛地挥下去,头身分离,那鹅头咕噜咕噜滚到了鹅婶脚边,竟还能动弹,张嘴去啄鹅婶,鹅婶惊呆了,杀鸡杀鸭的她早已习惯,但这闺女太邪乎了,笑得软乎乎的,可手上刀和鹅都还在滴血呢!她幽幽地接着道:“只有死路一条了。”“人在做天在看,鹅婶以后多想想再说话吧,口孽也是孽,总有出事的那天。”这大白天的,鹅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