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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也不再言,眯眼仰头看着七月正午的烈阳,亮堂堂一片,天际云卷云舒,是个夏日好天气,想到顾软软就想到马上就要定亲,希望定亲那天也能朗日当空风清云朗,老一辈的都说定亲成亲时的日头好,以后的日子也会红红火火美满一生。以前只当是笑言随意听过。现在却是真心盼着定亲那日能有个好天气,让自己和软软日后的路和美顺遂。叶惊澜看天,陆湛也学着他的动作仰着头看向天际,袖中手却悄悄碰了碰袖口暗袋,那里有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的,是自己给她的赔礼。其实,就算没有马驹这事,也是自己错了。只因她和母妃有些相似的行为就去迁怒,就算她们完全一样,自己也没有发脾气的资格,她和自己本不相识,如今又知道了,她和母妃完全不一样。这事是自己错了,错了就得去道歉。接下来的几天,陆湛和叶惊澜形影不离,叶惊澜做什么都带着他,越带越高兴。小孩安静又聪明,不多问,也不怕事。对于这个小尾巴,叶惊澜是越来越喜欢。但陆湛心里有点不对劲了。跟着叶惊澜,是为了跟着他学习人情处事没有错,但现在还有个原因,那就是给顾家jiejie道歉,自己和她没有多余的来往,她又在内院,平日里根本见不到面,又碍于心里的不好意思,也不好叫人去请她来,因为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本来以为跟着叶惊澜很容易就能见到顾家jiejie,毕竟他们是未婚夫妇又情投意合。就像母妃,和父皇好的时候,恨不得天天都陪在一侧,夜里相伴不提,白日里也会做些汤水去书房红袖添香,感情最浓时,一天要去好几次。真的以为很容易就能见到顾家jiejie的。结果呢?现在都四五天了,自己和他形影不离,愣是连顾家jiejie的影子都没瞧见。实在静不下心,停了描贴的笔,无声抬眼看向上面的叶惊澜,他正端坐看着手里的账册,肩胛笔直成线,横眉微皱,认真而又严肃。回想这几天,除了那日让自己别说漏嘴,好像就没听过他提过顾家jiejie?他们感情真的好吗?不是顾家jiejie一头热吗?叶惊澜似有所觉抬眼,然后就见陆湛冷冷的看着自己,那眼神瞧着,好像在看一个负心汉?叶惊澜一呆,凝神看去,陆湛已经低头继续描帖子,沉稳内敛,一如既往的安静。看错了?作者有话要说: 叶惊澜:负心汉???陆湛:你都没提过顾家jiejie。叶惊澜:??我为什么要在别的男人面前提自家媳妇儿??十二岁也是男人!陆湛:…………叶惊澜:快点道歉,道歉了还让你当我的小尾巴。豆豆:不用了。叶惊澜:???豆豆:下章你大舅子就出来啦,你的小尾巴马上就是别人的小尾巴啦=v=叶惊澜:艹哈哈哈,下章就回安汉啦,要定亲啦,小尾巴也跟着别人跑啦,大舅子也要开启保姆生涯啦谢谢宝贝的地雷昂,破费啦第八十二章七月初四这天,俞墨终于出了房间,叶惊澜忙带着陆湛去了苍柏院,除了回来的那天,俞墨一直养伤不见外人,连叶惊澜也不准他来。时隔半个月再见俞墨,叶惊澜仔细看他,见他身姿如竹似乎清减了些,又观其面色,薄红隐覆不见那日的苍白,知他养好了些,咧嘴一笑,拱手弯身,“侄儿见过小舅舅。”这还是叶惊澜第一次正经请安,俞墨斜眼倪他,正要说话,叶惊澜旁边的陆湛有样学样,白玉小手交握,恭敬弯身,“陆湛请三爷安。”看着陆湛对着自己低头的那一刻,俞墨呼吸一凛,浑身肌rou一紧绷,直接拉到了尚未好全的伤口,疼痛让俞墨脑门一紧,绷着脸去看叶惊澜,他教了陆湛什么?陆湛为什么会给自己请安?他给自己请安―――这会不会折寿啊!!站在后面的云七已经放弃挣扎,一片漠然的垂首看着自己的鞋面,寄人篱下都出来了,请个安都大点事儿?习惯就好。俞墨愣神的片刻,叶惊澜已经兀自站直了身子,挑眉看他。发什么呆呢?俞墨弯身虚扶陆湛,“殿……自家人,不用多礼。”陆湛依言起身,“礼不可废。”本该日日请安的,只前些日子俞墨养伤不见外人,如今他既出了门,那就该日日请安的。未尽的话,俞墨叶惊澜都懂了,叶惊澜欣慰的拍了拍陆湛的头,看着叶惊澜的动作,俞墨眼皮一抽,又见得了奖励的陆湛弯着眼笑,俞墨默了默。总觉得要折寿好多年。“都坐。”三人闲话了几句,俞墨也不留人,“都去收拾东西,下午就坐船去安汉了。”日暮时登船,在船上睡一夜,明天一早就到了。终于要去定亲了!这事叶惊澜盼了太久,都没发现俞墨有些奇怪的神色,欢喜的起身,拉着陆湛就走了。兄弟两的背影一消失在门口,俞墨立刻扭头看向俞凛,“这几天,惊澜一直和陆湛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这些日子一直在养伤,汤药中含有安神的药物,总是昏昏沉沉的睡觉,只恍惚听得俞凛说惊澜将家事处理的很好,就索性全部丢开。至于陆湛,也没有多担心。小殿下虽然性子冷淡,但自己和他同车赶路许久,知他面冷心热,再有自己交代惊澜的兄弟相处,惊澜必会善待与他,就算两人因陌生而生疏,断也不会到吵嘴闹矛盾的地步,是以很是放心。谁曾想两人相处的这般好,好到自己有点惊悚的地步了。俞凛不解的看着如临大敌的俞墨:“这些日子,少爷一直带着陆公子一起练武读书处理事情,除了睡觉,两人都是形影不离。”“陆公子初来咱们家,他年岁小,也不知做什么,少爷就一直带着他了。”奇怪的看着俞墨,“不是你让他们好好相处的么?”怎么脸色这么不对劲?陆湛的身份实在不能过多提及,所以连俞凛也不知道。自己也没想到他两关系能好到这个地步。俞墨有苦说不出,坐在椅子上沉思半响,良久后站了起来,罢了,畏头畏尾可不是自己的性格,反正是好的情况,是陆湛自愿的,又不是哄着逼着的。这是他们自己相处来的,并没有掺杂利益在里面,合的来,是好事。将这件事丢开,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京城的那些铺子,现在起,我来管。”俞墨生意铺的大,京城也有好几间铺子,但从未在京城露过面,因为澜州毗邻京城,叶俞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