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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他一眼,“吃饭啊。”“这一桌子菜,可都是你爱吃的。”闻言,叶宴之伸着脖子去看,香酥脆乳,龙丝潘瑜,六月黄,红烧熊掌,浅浊白湖鱼,咸鹿rou,看一道就咽一回口水,这些菜当真都是叶宴之的最爱。尤其是那道六月黄,只这个季节有,再有一月就是蟹黄肥美之季,但叶宴之偏生就爱还未最后换上硬壳的软蟹黄,撒了咸rou糜一锅蒸了,美味在口腔炸开的那一刻,无比满足。受了伤,本来犯困甚至没什么胃口,但看着这一桌菜,叶宴之口水快泛滥了。叶宴之:“快,我饿了。”“你吃的不是这些。”俞墨慢悠悠的看了一眼俞凛,俞凛拍手,很快有一个粗衣婆子端了一碗粥上前,叶宴之看着自己眼前的白粥,又看着桌上的大鱼大rou。怒瞪俞墨。“你故意的!”“哇哦~”俞墨惊叹了一声,真心实意的夸奖,“这么快就发现了,聪明了不少。”“有你这么当长辈的么!”叶宴之耿着脖子控诉。俞墨皮笑rou不笑,“比起某个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没有半分音讯生死不知抛下孤寡老人的小辈,我觉得我这个长辈还可以了?”孤寡老人,你?叶宴之惊愕的看着恬不知耻的俞墨,但看着俞阎王唇边的冷笑时,叶宴之默默的缩回了脖子,老实等着婆子喂自己寡淡的白粥,瘪瘪嘴,嫌弃的态度一览无余。顾软软看着有点想笑,那是白粥没错,但那不是普通的白粥,熬粥的水里加了太多料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根已然人形的人参,竟就拿来给一碗粥吊汤了。满是药味的糯粥入口,叶宴之嫌弃之态很浓,吸了吸鼻子,闻着隔壁桌的香气来佐粥,本以为这顿饭就这么心酸的过了,谁知刚才只是开胃上菜,正餐还没上呢。这边已经开始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俞墨夹起一片鹿rou,正要入口之际,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笑出声。“俞叔叔你在笑什么?”周阳出声。俞墨态度摆的随和,又几杯酒下肚,隔阂也散了许多,桌上各位兴致正浓,俞墨看了一眼也望着这边的叶宴之,笑道:“响起了当年的一件旧事,那年冬天,叶家人各个都被补出了鼻血,就因这桌上小小一碟鹿rou。”“不要说!”这是想起来那件事脸色爆红的叶宴之。叶宴之这样,其他人更想听了,林婆婆笑道:“快,说与我们听听。”叶宴之看顾软软也是眼神发亮的模样,知道阻止不了俞墨,羞耻的捂了脸。“他那年才八九岁,偶然食了鹿rou很是喜欢,但鹿rou大补,他年岁又小,不可食太多,只给他几片罢了,谁知他非闹着要吃,嘴巴又刁,还只食不足六月嫩鹿腰间软rou那一小块。”“野鹿难得,他连食数日还不肯依,他爹没法子,就专门给他弄了一鹿苑,里面养的全是六月以下的幼鹿,谁知鹿苑刚弄好,他又不爱食了。”说到这,俞墨无语摇头,“他当初为了几片鹿rou闹的家里不安生,他爹为了满足他,鹿苑弄的极大,谁知这小子转头就不爱吃了,偌大的鹿苑,拿给家里小子狩猎也消耗不完,一年下来,都快装不下了。”“那时正值年关,他爹索性给家里下人都赏了全鹿当年礼,那个冬天,家里人补的人人流鼻血,就连门前小厮穿的都是鹿皮小袄,人人都道叶家大方仁善,开春之后,想来叶家做活的人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这话还真不是胡诌的,就因为叶宴之想吃鹿rou这一件小事,闹出了挺大的风波。“哈哈哈哈。”林先生林婆婆周阳捧着肚子笑开了,顾软软顾怀陵却没笑,顾软软有些心疼的看着红着脸不敢看众人的叶宴之,想的却是他在自己家里,稀饭咸菜也吃的高兴的模样,原来他以前,吃的这般好?就为了那几片鹿rou,家里人就给他弄了一个鹿苑出来。顾怀陵亦是如此想。俞墨不动声色看了一眼顾家兄妹,嘴角上扬,又继续道:“这还不算什么。”“这还不算什么?”“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快与我们讲讲!”俞墨拿着筷子点了点桌上的一盅鸡汤,“就这鸡汤,看着和平常没两样,但他当初,吃的鸡汤必须自幼用虫草喂养的母鸡,这道菜他倒是一直没嫌弃,就因为他这口,澜州便宜虫草的价格都上了一层。”“还有这个六月黄。”“每年只有这一月有,一到六月,家里不管是观花还是赏鱼的塘子,全是螃蟹。”俞墨相当嫌弃,“每年六月我绝不踏入他家,因为到处都是螃蟹。”“就为了他一张嘴,家里家外折腾了一个遍。”叶宴之捂着脸,满身羞耻,彻底不好意思见人了。………………酒足之后,男人脸上皆是微醺,就连林婆婆和顾软软都小喝了几杯,脸红红的,俞墨从头喝到尾,但他神色如此,除了身上微浓的酒气,光看那双清明的眼,绝对看不出这人喝了酒。叶宴之一把拉住俞墨的衣摆,抬眼见都喝的有些飘没注意到这边,低声骂道:“你说那些事做什么?他们会觉得我太过奢侈了!”俞墨:“我说的不是事实?”叶宴之不满看着俞墨,是事实没错,但要看和谁说,如果和家境相当的人说,那只是平常闲话罢了,但你和普通人家说这些,人家难免多心的。看着丝毫没有领会到自己用意的傻侄儿,俞墨无声叹了一声,摇头,挑明。“我若不说你当年的刁钻精怪,怎能体现出你现在吃咸菜啃馒头的难能可贵?”自家孩子养的精细,看着就不是一般人,但自己这小半下午查到的东西来看,他太平易近人了,平易近人当然没有错,但不能一开始就把态度放在最低,你放在最低,他们只会习惯,只会理所当然。有对比才会更震撼。诚心诚意求娶姑娘没有错,但有些时候,必要的手段是不能少的。看着叶宴之还有些朦胧不明的眼,俞墨只觉得手又痒了,冷笑道:“我一开始知道他考验你的时候,我还有点不高兴。”澜州叶家,哪怕在京城也有一席之地,不是贬义,就算顾怀陵以后飞黄腾达,现在的他,真的没资格对叶宴之提什么要求才能娶他meimei。“但是现在我觉得考验是对的。”“傻成这样,我要是有meimei,我也不想把meimei嫁给你,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忽悠彻底没了钱。”叶宴之:“好好说话,怎么又骂我了!”“你以为我稀罕骂你?”俞墨挥开叶宴之的爪子,理了理衣摆,侧头看向俞凛,俞凛点头,出去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