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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回厨房继续做自己的事。两兄弟跟着林婆婆来厨房的时候,林先生刚好从井边起身,手边一地鸡毛,手里的大公鸡已经处理好了,回头就看到了刚过来的三人,视线最先盯在了叶宴之身上。一身的酒气,两人都换了衣服,现在的叶宴之可没有花枝招展的心思,随意娶了一套素偏粉的夏衫换上,醉酒后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隐有颓丧。林先生看了看手里光溜溜的大公鸡,又看了一眼叶宴之。“你的毛也被扒了?”早上还是成精的大公鸡呢!叶宴之:“…………”林婆婆瞪着林先生:“两孩子头还疼呢,开玩笑也不分时间地点,要说什么等缓过来再问。”又回身看顾怀陵叶宴之,“进去喝点热水,能舒坦些。”两人齐齐点头,抬脚走进了厨房。顾软软一看到脸色发白的两人就心疼的不得了,几步奔来,想看叶宴之又不好意思,只好定定看着顾怀陵。顾怀陵:“是有一点事,但不重要,只是一时喝高兴了才没控制住。”顾软软压根不信这个解释,一听就是哄人的,因为她很清楚顾怀陵的自制力都有多,睁着一双清润的眸定定看他。顾怀陵一看这表情就知道软软生气了,忙不迭继续解释。叶宴之就站在一旁,顾怀陵的话一句都没入耳,眼里心里都是顾软软,看着她秀眉的侧颜,挺翘的琼鼻,和因为生气而微微抿起来的粉唇,不仅是满心的失落颓丧,还有着暗不可察的委屈和不甘心。我哪里不好你可以直接说,为什么不看不理我呢?“真的,你信我,真的没有发生什么。”“顾meimei,谢谢你的醒酒汤。”顾怀陵还在说话,叶宴之突然出声,顾软软侧头看向叶宴之,下意识的摇头,摇头后一僵,顾软软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否认,但既已摇头,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收回眼神不敢看叶宴之。叶宴之神情一顿,眸中黯然更甚。林婆婆慢了几步进来,见三人杵在厨房,知道顾软软肯定有话要问的,“你们挤在这里做什么?吃饭还早,去前面园子坐坐,也缓缓神。”说着就去解顾软软系在身上的围裙。“晚饭我来做,去和你哥哥说话。”顾软软犹豫的看了一眼灶台,林婆婆故意虎着脸道:“你不在的时候,饭都是我做的,你都做了几天了,这几个臭小子吃惯了你的饭菜,下次我做饭他们就不乐意吃了,谁惯的他们?今晚就该让我做顿难吃的让他们醒醒神了。”顾软软被林婆婆这一番话给逗乐了,一对酒窝跑了出来,倒也不再推辞了,谢过了林婆婆的好意,解开围裙和顾怀陵出了厨房,叶宴之慢一步跟在两人身后。一直看着顾软软的背影,眉心渐渐紧锁,尚剩稚气的脸上眉目慢慢沉重,渐渐凝出了破釜沉舟之势。林婆婆爱花,家里的园子照顾的花团锦簇,此时园子里的夏兰开的正好,叶宴之上前一步,看着顾怀陵道:“顾大哥,我能和顾meimei单独说两句话么?”说这话时,三人已经停在了园子里,顾怀陵看着叶宴之眼里郑重,又看了一眼祈求望着自己的软软,沉思片刻,忽略了顾软软眼里的祈求,点头走向了园子的边缘。顾软软正想跟过去,叶宴之直接伸手将她环在了亭子的廊柱中,并未隐瞒,看着她温润的杏眸,直言道:“顾meimei,你就这般讨厌我么?”我喝的醒酒汤的明明是你做的,可你还不愿意承认。少年虽才十五,脸上还隐隐稚嫩,可身形已拔高,娇小的顾软软只到他的肩头,不得不抬眼看他。听到他的话忙不迭摇头。叶宴之身子前倾,视线牢牢锁在顾软软的身上,被朝阳吻过的双眸此刻是满藏的忐忑和不安,凑近,低低道:“顾meimei,我心悦你,你知道吗?”顾软软震惊的看个叶宴之,从哥哥口里说出来,和他嘴里亲自说出来,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震撼的看着叶宴之,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叶宴之凑近,漂亮的双眸是难以诉说的害羞,是少年人的爱慕,是不知道该怎么倾诉的情愫。“我爱慕你,你能不能,喜欢我一点?”就一点就好,只要她喜欢自己一点,自己就可以生出无限的勇气,她只要前进一点点,其他的,自己就可以满身勇气的走完。这句话在顾软软的脑海中不停盘旋,看着近在咫尺的叶宴之,顾软软是真的没想到他能说说出这么胆大的话来,惊愕的望着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极度惊愕后,是满心的慌张,径直钻过叶宴之的手臂,跑了。宴之看着顾软软跑远的背影,眸中星光一点一点发亮。眼神非常好的叶宴之准确的看到了顾软软发红的耳廓。所以———不是自己一厢情愿???林先生也从厨房跑了出来,刚进院子就看到了叶宴之元气满满的笑,挠了挠脑门,是自己太老了真的不懂年轻人了吗?刚才还一脸的颓废,这会子又笑的这般灿烂。“不就是秀才么?我这么聪明,我肯定能考上,没有问题的!”叶宴之在自我鼓励自我麻痹,不就是秀才吗?随便就能考上了,没错是这样的!“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很笨咯?”林先生凉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叶宴之回头就见当了一辈子老童生的林先生笑的一脸“慈祥。”“先生我不是,我———”林先生:“跟我过来!”叶宴之:“……噢。”………………这边顾怀陵叶宴之是醉酒的难受,刘向南就是生不如死了。林寒生离开以后就再没回来,刘向南无法,只得让医馆小学徒去通知自己的爹娘,忍着疼痛好容易挨到刘氏两口子来了,马上叫张大夫给自己开药方,真的太痛了。来的是刘向南的爹娘,刘晚军,周婷婷。周氏一看刘向南满脸乌青的凄惨模样就直直的扑了过去,一直嚎着,“我的儿,是哪个黑心肝烂肠子的把你打成这样的?”刘晚军面上还镇定些,颤着声让张大夫赶紧给他治病。张大夫没有马上开药方,而是直言道:“我只能医他其他部位的伤,至于子孙根,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刘晚军周婷婷彻底傻了。两人才到医馆,只看到刘向南一身的伤,根本不知晓具体,子孙根都出问题了?周婷婷眼睛一白,差点就这么厥过去,刘晚军也踉跄了几步,悲怆的拉着张大夫的手,“大夫你快救救他,我就这一个儿子啊,他若毁了,我们家就没根了!”身为医者,张大夫早已看清生死,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