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几句?而且看这掌柜的样子,明显是赚大发了。自己脑子果然还是被驴给踢了……“但是呢——”慢悠悠的三个字堵住了郝掌柜要拿钱的举动。叶宴之定定看着郝掌柜。“大米小米陈米南北米,芙蓉糯,云省糯,澜州糯,各省糯,而已知酒曲有十六种。至于酿酒其他作料,春兰夏荷秋菊冬梅等等,花种上万,更不说还有上万种可以入酒的药材。”“光我说的这些,随意换一样,哪怕出酒的时辰有稍许差别,味道也大大不同。”叶宴之坐在竹椅上,双手交叉于腹,微扬下颚轻笑,看着呆愣住的郝掌柜,淡淡道:“万种酒方,郝掌柜都吃得下?”郝掌柜彻底呆滞当场。作者有话要说: 叶傻白甜变身叶!霸!总!第十一章万种酒方?顾怀陵眼皮跳了跳,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淡定如斯的叶宴之,叶宴之静静看着郝掌柜,沉浸安静下来的眉眼说不出的清贵和淡漠。数十息后郝掌柜才回神,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公子说笑了。”叶宴之低眼看着自己的指尖,从未做过粗活的手,白皙修长,叶宴之不在意的捏了捏,“确实在说笑。”郝掌柜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诚然,世上酒方万种,但很多都是万变不离其宗,就算有一些无法专研的独门秘方,但就拿自家酒坊来说,总店也不过几十种酒方罢了,何来万种珍藏?看着郝掌柜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叶宴之弯唇,似笑非笑,“郝掌柜刚才给我讲了个笑话,我便也给郝掌柜讲个笑话罢了,惊着掌柜是我的不是了。”自己何时讲笑话了?郝掌柜不解看着叶宴之,看着那双明明笑着却不带半分笑意的双眸时,忽的想起了刚才自己说的六十两,老脸一红,有些讪讪,这个价格,在懂行人的眼里,确实是个笑话。正要说话,却又听得叶宴之问道:“郝掌柜和酒打交道很多年了?”郝掌柜点头,有些自豪,“十多岁的时候就在酒坊做事了,现在已经四十有六,快三十年了。”叶宴之点头,“三十年了还在这种小地方当掌柜,确实厉害。”“你———”郝掌柜神色一变,没想到这位看着和气,说话却这般刺人,深呼吸一口气,还未曾言,叶宴之却忽地笑问,“郝掌柜既然曾在酒坊做事,那想必酿酒也很擅长?”郝掌柜拿不准叶宴之是什么意思,凝眉看他,冷着脸点头。身为酒坊的掌柜,自然要精通酿酒一道,不夸张的说,虽久不进后面酒坊,但自己的技术在诸位酿酒师傅之上。叶宴之,“那这酒,掌柜自问,能酿出来吗?”看着叶宴之溢在眸间的胸有成竹,若自己能喝出来,还用得着买酒方吗?郝掌柜深觉憋屈,愈发觉得这两人是来逗自己玩的,当即起了赶客的心思。“掌柜莫恼,我们确实是来诚心做生意的。”叶宴之站起身,微笑,“万种不敢当,几十种还是有的,郝掌柜还买吗?”顾怀陵眼皮再度一跳,统共就两种酒,而且软软还不在这里,哪里来的几十种酒方?看着脸色变了数回的郝掌柜,顾怀陵不得不考虑待会被恼羞成怒赶出去的可能性。人,是真的有点讨厌。酒,也是真的好。郝掌柜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已经扬起礼貌的笑,还拱手一番,“刚才确实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作为赔礼,给个实在价,三百两。”三百两确实是实在价了,比其他酒坊还贵上半成。“至于公子说的其他几十种酒方,要喝过以后才能做决定了。”叶宴之:“掌柜都要吗?”郝掌柜:“若酿造法子都不一样,酒也好,自然都要的。”叶宴之正要说话,外间隐隐饭香酒气飘来,回头一看,对面酒楼食客已满,都开始用上了。是了,还要请顾大人吃饭呢。叶宴之顿时没了磨叽的心思,直言道:“郝掌柜,酒方我是要卖,但不卖钱,我要分成。”这话一出,郝掌柜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行,我虽是掌柜,但也做不了这样的主,我们酒坊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叶宴之挑眉,“谁说我是和你们酒坊做生意了?”郝掌柜咬牙,这人真的,不是来逗自己玩的吗?“我是来和你做生意的,郝掌柜。”看着郝掌柜微滞的眼,叶宴之俯身凑近,年轻的眼睛里带着蛊惑,压低嗓音道:“被放逐的丧家之犬,就算努力爬回去了,只要头顶利刃还在,依然是犬。”“何不分出来堂堂正正做个人呢?”郝掌柜瞳孔一缩,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情况!叶宴之站直身子,拿过桌上放着的另一小壶酒,推到了郝掌柜手边。“这是桃花酒,郝掌柜晚上再喝,喝了睡一觉,明早细细感受一番。”“我们就先走了,郝掌柜慢慢做决定,不着急。”郝掌柜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直到人影消失在街角也没回神,良久以后才慢慢低头看着手边的小酒壶,有些沧桑麻木的眸色深处一丝火热划过。堂堂正正,做个人?…………耽误好一会,两人赶到叶宴之定下酒席的南城饭馆时午时已过半,南城饭馆名头还算不错,物美价廉,许多老百姓都愿意来这打个牙祭。倒不是叶宴之舍不得请顾怀陵在酒楼吃一顿,若是太好,顾大人肯定不愿意吃,哪有同窗吃个饭吃那么好的?上菜还有一会,闻着周围饭菜的香气,更觉饿了,叶宴之吞了吞口水,拿起桌上的热茶连着灌了好几杯。坐在一旁的顾怀陵也抿了几口茶,若有所思的看着叶宴之。叶宴之察觉到顾怀陵的眼神,眨了眨眼,问,“怎么了吗?”一脸的单纯无辜,和刚才戏耍掌柜运筹帷幄的模样完全不同,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迟疑问,“你,和刚才,好像有些不一样?”叶宴之爽朗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吓到你了吗?那是装的。”“以前我爹跟人做生意的时候带我去了几次,我直接套我爹来着。”也是真的就几次,因为叶宴之闹着要玩,叶父手还没举起来老夫人就哭着扑过来了。叶宴之以为自己忘了的,谁知一进酒坊,当初爹揪着自己耳朵教自己的那些商人之道全都浮现在了脑海,异常清晰。想到叶父,一时情绪低落。顾怀陵,“你们家家业应该挺大的?”前澜州首富叶家大房独子叶宴之闷闷点头。早就猜测他家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