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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之点头。周木眼睛一亮,凑近压低声音道:“那澜州叶家可是真的都易主到二房啦?”叶家是澜州的大族,澜州各式各样的商号都少不了叶家,周木不知道叶家到底多有钱,只知道叶家几乎是澜州的土皇帝。当然,叶家在澜州多年,有钱这事不稀奇了,稀奇的是,叶家大房的老爷死了。而叶家的生意,以前都是大房管的,二房只拿着分红而已。周木不关心叶大老爷是怎么死的,只关注这一日听到的热闹。听到这话,叶宴之呼吸一滞,脸色有些发白,几息后才声音微哑道:“大房还有一位男丁尚在,怎么就易主到二房了?”听到这话,周木笑了,“我不知道大房那位男丁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我知道叶家所有商号一夕之间都换了掌柜。”商号的掌柜那自然都是心腹,大房老爷一去,心腹马上被换完了。这样一弄,谁还不明白?也不怪叶家事传遍全城了。周木摆摆头叹道,“以前听我爹说豪门大族瞧着热闹,里子更吓人,我原还不信,现在可是信了,这大老爷刚走,按理是该二房去接生意,但这白事刚完就马上换了所有人,也,也太过凉薄了些。”叶宴之惨白着一张脸,清瘦的身子微微颤抖。是阿,小孩子都能明白的事,当初的自己为什么完全没想这些呢?周木感叹了一番,又想到叶宴之刚才说的大房男丁,又好奇起来,二房做的这么直接,那大房那位男丁呢,他会如何?以为叶宴之知道什么内幕,转头正要问,却见叶宴之脸色惨白,神情悲怄。“公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一边说一边伸手扶住了叶宴之。叶宴之闭眼,平复了几息后睁眼,摇头,“无事。”见叶宴之摆明了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又看他脸色不似刚才那般惨白,周木识趣的没问,只是扶着的手也没松,将他送到了厢房,送到厢房后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公子,我们船上有大夫的,若不舒服,一定要及时相告。”叶宴之点头,道了声谢,关上了房门。并未看屋中摆设,径直走向窗边,静静看着窗外的澜江城。码头息壤,城门来往客繁多,高高的城门巍峨壮观,既繁华又热闹。叶宴之抿了抿唇,看着这个自己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死亡的澜江城。…………阵阵河风吹来,叶宴之回神才觉身子僵硬,原来不知何时已入夜,商船也早已起航,先前恍惚有人敲门问是否需要膳食,叶宴之拒了,现在肚子饿的紧,叶宴之捂着饿的有些发疼的胃出门去找吃的。刚走出长廊就听到一阵喧闹声,不停有人惊呼着往甲板跑,叶宴之也跟着跑了过去,刚跑到甲板就看到斜对面的一艘船上有人从三楼窗户上摔了下去,火光中,那人腹部上的刀柄明晃晃的展现在众人眼前。尖叫声中,叶宴之闻到了新木油漆味,看清楚了那个染了血迹的姜黄梨木窗棱。这,这不是下午自己原本要住的那个厢房吗?如果不是突然难受,住在那里的,就是自己了!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六月份就开啦,喜欢的可以先收藏鸭。新文预收:天启十九年四月二十六晴她今天就到京城了,孤勉强换上了她最爱的白裳玉冠,虽然孤并不喜欢这样装扮,但今日既是去拯救她的,且让她一回罢。天启十九年四月二十七阴她也时光回溯了吗?她并不需要孤拯救,她一个人秀翻一群人,秀得孤头皮发麻。难道她以前都骗孤的?天启十九年五月初一小雨相伴多年,孤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有这么多副面孔。她果然是骗孤的!天启十九年五月初三大雨今天大雨依旧,孤依旧生气。天启十九年七月初一乌云漫天她不是最爱孤白衣描金绣吗?为何孤忍着穿了几个月,她看都不看一眼孤?难道连这个都是骗孤的??第二章这边尖叫频起,那边惊慌更甚,虽夜色中看不太清楚,但仍能看见窗纱后的刀光剑影,叶澜之怔怔的看着那个破了个窗户,如果自己住在哪里,简直不敢想象身处其中的自己会如何。闹成这样,几乎所有的客人都往甲板跑,船老大跑到甲板顶端凝神去看,船工门则忙着安抚尖叫的客人。“不要慌。”“――没事的,不要惊慌!”二十多个船工一起喊,这边尖叫声勉强歇了,但人群还是sao乱。叶宴之的衣袖被扯动,扭头一看,是周木,太过嘈杂,周木直接大声喊道:“不要怕,不是水匪,估计是船上的人打起来了。”都是在水上讨生活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联系法子,那边并没有发出水匪的警告。叶宴之也跟着喊。“那我们要去帮忙吗?”周木:“等等看!”事实证明周木的猜测没有错,那边的喧闹厮杀渐渐停了,对面甲板上船工忙着收拾残局安抚客人,看着也不像是被胁迫了,船老大跳了下来,大声道:“对面大概是客人发生了争吵,动手了,没事了,都回厢房去吧。”甲板上聚集的客人们这才松下了紧紧提着的心,一边议论一边回房,刚才跑过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人挤人满满当当,叶宴之被动的被挤着往前挪,手腕被人拽住,抬头一看还是周木。周木:“回房的人太多了,我带你走其他道。”说罢拉着叶宴之在人群中左穿右挤,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周木对叶宴之的观感挺好的。虽然这位公子话不多,甚至还有些冷淡,但他的态度很好,和你说话的时候都是直视你的眼睛,周木觉得很舒服,一点儿也不像其他人有钱人那般,微微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你,说着温和的话,神态一个比一个高傲。而且他刚才还问了是否需要帮忙。其他人要么怕得挤成一团,要么往船舱跑,若非船工拦着,甚至还有人想跳河,他看着也就比自己大一两岁,不管去没去,能问出这句话,就已经比大多数人好多了。周木带着叶宴之艰难的挤出了甲板,左拐右绕的进了一条走廊,周木一边带路一边解释道:“这边是货仓,也能去你的厢房,多走一条走廊就好了。”叶宴之心不在焉的点头,心里还在想下午登船时的那件事。当时心里特别难受,难受得一步都迈不出去,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吗?可离了那艘船之后,难受瞬间就没有了,联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叶宴之不得不多想。叶宴之一直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