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4
敢大口喘气。白鹭抚着心口道:“咱们主子,太可怕了......”黄莺回头看看,接着就把手上提着的食盒往她怀里一塞:“你把这食盒送回去再去打水,我去找丁容华,要是她愿意来开解开解咱们主子,兴许咱们主子能好一些。”听见她说要去找丁容华,白鹭目光闪烁了一瞬,忙低下头道:“你疯了?!咱们主子那样丢丑的事情难道你要说出去?!”“你才疯了!我当然不会说那事!”黄莺没好气道:“只是咱们主子本就是被罚不高兴,让丁容华来劝说不也很正常?”黄莺想得挺好,只可惜连丁容华的面都没见着。丁容华的贴身宫女出来说她不舒服,连晚膳都还没用便躺下了。那宫女叹了口气,诚恳道:“我们主子这会儿也是有心无力。”话说到这份上,黄莺也没办法。刚转过身要走,忽然想到马车内不好闻的气味,忙拉住那宫女,腆着脸跟她借些熏香用。“我们主子喜香,只是在行宫的时候都熏完了,您这有的话可否......我们主子心情不佳,今晚又得在马车中过夜,兴许点了香她今晚还能好好睡一觉。”黄莺赔着笑脸道。“我们这好像也没什么香了——这样吧,你先回去,一会我们主子缓过来了我便跟她说,到时候凑一些给你送去。”那宫人又拍拍黄莺的手道:“你看你再留在这里也不妥,王美人还等着你伺候呢。”来这一趟却没半点收获,黄莺勉强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了。”送走了黄莺,那宫女立刻便换了一副嫌弃的样子:“呸,什么玩意儿,还想让我们容华纡尊降贵去看她一个小小美人?多大脸!”她拍了拍双手,好似要拍掉什么脏东西一般。回身进了房间,丁容华正坐在桌边用膳,见她进来,便懒懒地问道:“打发走了?”那宫女不高兴道:“是呢,那死丫头,以为主子您好性儿就能随意差遣呢!把您当什么了?一点尊卑都不懂!”丁容华随意地笑了笑,“算了,她们也不容易。”“不容易什么呀,对了,那黄莺还想跟咱们要熏香呢!”“熏香?”丁容华拿筷子的手顿了顿,脑中灵光一闪。“是,说是怕王美人晚上在马车睡不好。”说到这儿那宫女扑哧一笑,“她也不想想,马车呢,怎么能睡好~”丁容华拿筷子指指她:“促狭。”然后便搁了碗筷站起身来道,“我那里倒是有几枚安神香,你给她那儿送去吧。”那宫女瞪大眼:“主子您还真给啊?!便是给,奴婢们那里还收着些零碎的,给她拿些就行,犯不着拿您的好东西......”丁容华背对着宫女在妆盒的最后一层取出一个荷包,捏着那荷包,唇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她从里面捏出一枚香丸,口中则温和道:“既答应了,又怎么能拿些次品充数?说出去岂不是咱们失礼?”王美人,配得上我的好东西......那宫女只觉得自家主子心太好了。掏出帕子接了几枚香丸包好,便给王美人送去。笑着看她出去,丁容华将荷包重新系好放回,才对另一个宫女道:“取些皂豆,打些水来净手。”摸了一下熏香的丸子也要用皂来洗手,宫女只觉得自家主子真是爱干净。而那头一个人留在马车内的王美人则口中念念有词,凑近了仔细听才能听清她说的是:“都是贱人、都该死、她们都该死......”更令她难受的是,即便已经清洗过了,可是她鼻间似乎还总闻见那一股若有似无的尿sao味......这一切都让她濒临疯狂。但是两个宫女回来的时候,她却靠在车壁上,紧紧地咬住唇,闭着眼睛一言不发。黄莺回来时打听到明日就要进入京城地界了,大约在明天的傍晚时分她们便能回到宫中。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个消息告诉王美人,冀望她知道明晚就能脱离马车,会高兴一些。王美人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不久后丁容华的宫女在马车外说送来了熏香。王美人本就恨毒了黄莺白鹭害自己出丑,此时更误以为她们向丁容华告密,睫毛颤了颤,眼睛几乎恨出血来。然而她还是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一字一顿地吩咐她们接了熏香,放进小香炉里面点起来。待香燃了起来,她才重新闭上眼睛,忽然道:“你们两个,坐到门帘外去。”黄莺与白鹭颤了颤,瞧着她隐在黑暗中的面容,俱都不敢多言,便挪了出去。春寒未尽,两人身为宫妃身边的大宫女,虽衣着尚能保暖,可是夜晚暴露在室外便不好受了。两人挤作一团取暖,心里对王美人自然也只有怨怪。就这样冻得面容发白,几乎一夜无眠,天不亮便悄悄爬下马车,绕着车走动暖身。只是直到天大亮了,她们也没听见马车内王美人的声响。一开始她们怕被骂也不敢去打扰,只是随着后院走动的人越来越多,眼看着都要出发了,她们才不得不小声地叫她。只是马车内还是没有回应。没办法,黄莺只好悄悄掀了帘子一角,偷偷往里看一眼。只见王美人面色酡红,呼吸沉重,整个人歪倒在马车内的软座上。小声叫了几声,她还是没有反应,黄莺这才渐渐觉得不对劲。她赶紧进了马车内,才发现王美人嘴唇半张,竟有口水流出。摇晃她的身子,只是发出几声“嗯”、“额”的气音,并没有清醒过来。这情况看着便像是生病了,黄莺便探手摸了摸王美人的额头,怪异的是并没有烫手的感觉。黄莺抖着手冲外头喊道:“白鹭,白鹭!你快上来!”外面的白鹭扯开车帘子,只见着王美人躺着,而黄莺脸色难看至极。她不由得惊疑地问道:“怎、怎么了?”黄莺压着嗓子:“你先进来再说!”“好、好吧。”白鹭低头的瞬间眼中掠过一丝暗光,动作笨拙、好似十分紧张害怕似的上了马车,问道:“到底怎么了?”黄莺哆嗦道:“主子一直在睡......”她眼睛里有无助、有恐惧,还有迷茫。两个宫女的视线撞在一起——白鹭忽然松了一口气道:“原来主子还睡着,我还以为她已经醒来了,正要骂我们呢。”脑子里似乎有根紧绷的弦断了。黄莺恍惚中听见自己说了一句:“主子只是太累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三年梦灌溉营养液1瓶!☆、叫不醒沈珺悦现在都起得晚一些,盛临煊也不愿意吵醒她,便都自己早起晨练完再回去。正在院中练着拳,天慧过来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