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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认真道:“臣妾会努力,努力与皇上并肩。”盛临煊便也笑了,又宽慰她道:“慢慢来,朕的悦儿如此聪慧,朕相信你定能够做到。且朕始终在你身后,所以,不必害怕,放手去做便是。”沈珺悦点点头,眼中如有碎星闪着光芒。茶换了一盏,沈珺悦才想起来道:“皇上还没告诉臣妾,您今日是因何早早便过来的,臣妾是猜不着了,皇上还是直接告诉臣妾罢!”盛临煊搁下茶盏,站起来朝她伸手道:“想知道,便跟朕来罢。”沈珺悦只好将手递给他,站起来随着他往外走。他带着她上了御撵,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也不说去哪里。车行半晌停下,沈珺悦抬眸看去,才发现他们面前是一座崭新的宫殿。宫门之上挂着雕刻精致的牌匾,“宸福宫”三字笔力遒劲,铁画银钩,沈珺悦看出来,是盛临煊的字。沈珺悦惊喜道:“宸福宫已经修缮好了?”许是被她欢喜的样子取悦了,盛临煊勾唇一笑:“朕在避暑山庄时便已让人开始修整,如今宫室都已妥当,只是内外陈设与花园等处,朕想着,悦儿也可添些自己的心思进去,故而先带你来看看。”说着便带着人进了宸福宫。沈珺悦打量着面前的宫殿,顶上簇新的琉璃瓦泛着金光,仿佛在欢迎主人的到来。宫室雕栏画栋,建筑秀美,院子此时倒还空着,盛临煊指着几处地方告诉沈珺悦可以由她做主布置,沈珺悦闻言便在脑中勾勒起图样来。两人绕着主殿前后院子都巡视了一遍,沈珺悦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与盛临煊一起讨论着,又进了殿内观看,想着每一处可以如何陈设,轻易便喜爱上了这里。带着沈珺悦将宸福宫里里外外都看过一遍,出来时盛临煊抬手招来李保,指着他对沈珺悦道:“这几日你有什么想法都可告知李保,宸福宫的修缮朕便是交予他督办,接下来也由他跟进,你想添置些什么尽管与他说便是。”李保便弓腰应声道:“娘娘,奴才随时听候您的吩咐。”这也是老熟人了,沈珺悦对宸福宫十分满意,便有意在成徽帝面前抬举他:“李公公办事尽心又牢靠,宸福宫很好,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完成如此大工程,实在辛苦。”李保忙道:“为皇上办事,为娘娘办事,是奴才的福分,不敢说辛苦。”沈珺悦瞧一瞧成徽帝,他正微笑着看自己,想起他当时教给她的驭下之道,沈珺悦抿唇一笑,对李保道:“话虽如此,可你既办好了差事,有功便该赏,本宫便奖励你三个月的月例银子罢。”李保脸上透出喜色来,忙伏下身子跪谢。须知这赏钱虽不多,但却十分荣耀,尤其这还是当着皇上的面,纯昭仪肯定了自己,对他往后大大有利。盛临煊则由着沈珺悦发挥,直到两人回到云溪宫,他才摸摸沈珺悦的头赞许道:“朕便说悦儿聪明,果然一点就透。”沈珺悦便展露出一点得意的样子来,却也不忘感谢他:“都是皇上教得好~”因来往宸福宫,今日晚膳便用得晚了些,膳毕后两人照例在院中散步消食,沈珺悦又想起来一事。觑了觑他的脸色,看他唇角牵起怡然的笑意,看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沈珺悦便问道:“皇上,十五宮宴上那名宫女指认上官昭媛之事,可查清了?”听她问起上官飞雪,盛临煊唇角的笑意略有收敛,片刻后却又放松地打趣她道:“纯昭仪有此问,可是要开始插手宫中事务了?”沈珺悦不依地横了他一眼,晃一晃两人交握的手,道:“毕竟是因我而起——”盛临煊却打断她的话正色道:“怎么是因你?她意图伤害于你,是因她心思歹毒,悦儿可莫要将旁人的错误加诸自身。”沈珺悦不过随口一句却被训了,哭笑不得道:“臣妾并没有要将事情揽上身啦,只不过此事确实与臣妾相关,便想知道后续如何罢了。”“嗯,”盛临煊缓和了口气,叹道:“朕希望悦儿无论何时,都能一直保持现在欢喜的样子,只要有朕在,便不会让旁人伤害你。”他抬头望着高悬天边的明月,淡淡道:“朕已修书给上官太傅召他回京,太傅夫人的丧事,也需他回府主持。至于上官飞雪最终到底如何,朕还得见过太傅之后再定。”沈珺悦闻言心中一跳,小声问道:“太傅夫人已经......”他仍看着那圆月,面上表情淡漠:“是,朕已送了她去该去的地方,有什么不平,她便去对她所恨之人说罢。”至于她曾经所说的父皇默许她行事的那些话,可是每当他独处时,那些话便会在他脑中回响。但他也清醒地意识到,也许这是那毒妇知道自己已逃不脱死路而故意埋下的充满恶意的种子。一个是父,一个是兄,都是他最为亲近之人,她是故意想让他痛苦吧?盛临煊想到盛临昭放弃挟持自己而束手就擒,又想到父皇临终前还惦念着皇兄,甚至偷偷留下了一份手谕想保皇兄往后的日子无忧......盛临煊面容渐渐冷厉,这样的父皇,怎么会坐视那一切的悲剧发生,他不过是因为病了而心有余力不足。许多细节他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如今一回想便能对得上。先帝最后的几年过得十分不易,其实他的身体早已衰败,连上朝都无法,只能设置内阁,命六部尚书为阁老,代为处理朝中事务。也是那最后的两年,朝堂之中乌烟瘴气,官员之间倾轧严重,以至于产生了许多的冤假错案。这其中,便有天慧的家族桑家。直到盛临煊坐稳了皇位,近几年才开始翻查当年的案件,为那些被诬陷的官员一一平反。只是时隔多年,这事运作起来也殊为不易。不知不觉,盛临煊的思维又转到朝中那些事去,沈珺悦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盛临煊回过神来,低头看她小鹿一样澄澈的眼眸带着关心与担忧地看着自己。这目光总能轻易地驱散他心底的阴霾,盛临煊忍不住低头亲一亲她那双眸子,低声逗她道:“悦儿如此看着朕,总能叫朕心猿意马。”沈珺悦眨了眨眼,忽然道:“如果臣妾这样看着皇上,便能叫皇上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那皇上便看臣妾吧。”话虽说得大胆,可是白玉似的耳朵却悄悄地染了一抹红。盛临煊朗笑出声,俯身将沈珺悦拦腰抱起。“皇上——”沈珺悦惊叫一声,双臂忙圈住他的颈项稳住身子。盛临煊看着她的眼睛,意有所指道:“悦儿既主动让朕看你,那朕却是要看个清楚明白才成。”他说着话,抱着怀中人大步走回灵雨殿去。宫人们都忙垂首束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