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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再却依然美貌过人的她,在这一刻竟显出了老态。沈珺悦有些惊心,但是事已至此,今日若不掰扯清楚,明日宁安大长公主回过神来还会不会再让她进门都难说。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有趣评论木有霸王票也木有营养液只有催更的一天~二更会很晚,小可爱们明早再来哟~☆、阴与阳她不能退缩,沈珺悦在心中给自己鼓劲。作出一脸困惑的表情,又放低了声音轻声呢喃道:“妾是不懂,到底有什么事情,能比家人来的更为重要,又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人罔顾骨rou亲情,十年不复相见。妾真的不懂......”宁安的骄傲与洒脱仿佛只是一层外壳,而这层壳此时被沈珺悦几句话敲碎了,她恸切道:“我不见他,并不是怨怪他,更非迁怒于他。我只是......我对不起阿昭,无颜见煊儿......”她艰难地说出这一句,随即双手掩面,却阻挡不住眼中汹涌而出的泪水。沈珺悦心中怦怦急跳,她有预感自己即将碰触到了谜题的答案,“公主这是何意?如何又牵扯到了悯王?”心想怎么盛临煊是如此,大长公主也是如此,都觉得自己对不起悯王,都觉得是自己害了他。宁安移开双手,满脸的泪随着她摇头的动作急急掉落,“是我将阿昭的异状告诉驸马,皇兄才对他有了猜疑......”沈珺悦很是震惊了,她张着嘴:“这......”宁安也是憋得太久了,这些事情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十几年来始终折磨着她,若非待在这水月庵中,每日侍奉菩萨,抄写经文,她恐怕自己真要被后悔与愧疚逼疯。话既已出口,宁安索性将自己的伤疤全揭开了,她凄怆道:“可笑我还懵然不知......我与阿昭最为亲近,那个时候我明明已有所察觉却还不当一回事,每日只顾着自己玩乐,任事情最终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是我毁了阿昭啊!”自小一起长大的侄儿思想出了轨,她意识到了却没有劝告引导,反而将这些事说与自己的驸马。偏驸马又向先帝示警,先帝因此对自己的儿子有了隔阂与防范。如此恶性循环,父子关系越发紧张,最终盛临昭选择起事逼宫,先帝也对他彻底失望。宁安跪倒在菩萨面前,“我才是罪魁祸首,我对不起阿昭,也对不起皇兄,既做不好meimei,也做不好姑姑......我还怎敢再见煊儿......”沈珺悦终于明白大长公主的心结是什么了!她后悔于没有及时阻止侄儿的越轨思想,又恨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加深了他们父子之间的裂痕。宁安大长公主必定是在出事后就想明白了一切,所以她才如此自苦。沈珺悦很是苦恼,这个问题太棘手了......宁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不能自拔,沈珺悦手足无措,想设法安慰她,又觉语言太过贫乏。然而她们两人都没有发现,佛堂后面还站着一个人。夏冰脸色狰狞,一手握成拳死死地抵住嘴,另一手则五指成爪几乎要抠进桌案里。她眼中浸满怨毒,形如厉鬼。-这一日,沈珺悦无功而返,走的时候还惹了绘兰老大不高兴。将她们主仆送到门外,绘兰脸色十分不好看,对沈珺悦不客气道:“有个夏良媛时不时地发病刺激一下公主已经够烦人的了,如今又来了你这么个搅事的,公主要是伤心出个好歹来,你担待得起吗?”沈珺悦连连道歉,忽而又问她:“夏良媛如何刺激公主了?”绘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忽儿说悯王来接她了,一忽儿又对着虚空中的人影过日子,发起病来不论早晚,满嘴的太子殿下,可不一直刺我们公主的心么。”沈珺悦有些讶然,她忽然想到,宁安这么多年始终不能放下,也许也有因这夏冰时时在她身侧发病之故,她被提醒着,对侄儿的愧悔便永远不能稍减。绘兰说完便要关门,沈珺悦忙伸手挡住,继续问道:“为何夏良媛会跟着公主来水月庵,她自己的家人呢?”因沈珺悦惹了宁安伤心,绘兰正看她不顺眼,本想赶紧送走她了事,结果她还那么多问题,赶也赶不走,只好耐着性子回答:“她无父无母,本就是被公主所救,算是公主府的人。”沈珺悦眨眨眼,不解道:“她不是悯王的良媛吗?”“是啊,当年悯王时常出入公主府,这一来二去的不知怎么的就与她有了私情,”说到这里她撇撇嘴,“就因为她,公主还被当时的太子妃怨怪,外面也风言风语的说得难听。”看得出绘兰对夏冰也很不满,提起当年之事很是嫌弃。“公主原本很生气要把她赶出府去,后来是悯王求情,再者,你也瞧见了,她不发病的时候可会做人,哄得公主又心意回转。她是麻雀变凤凰了,摇身一变就成了东宫良媛,只可惜,好景不长。唉~”说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悯王没了,夏冰疯了,绘兰跟着宁安避居水月庵,当初多少看不惯、意难平的,如今也就这样了。沈珺悦觉得,绘兰这人好似心直口快,可是她心思通透,站在一旁事事看得分明,在这水月庵中活得比谁都清醒。这一日接收了太多信息,沈珺悦脑中如一团乱麻,觉得自己得静下来好好理理。-沈珺悦回了观月楼。成徽帝还在议事厅未归。她便吩咐李保准备文房四宝,想趁这点时间把那些信息都理一理。“皇上吩咐过,观月楼没有哪处是您不可去的,您若是想写字,不如到皇上的小书房吧。”李保上次因沈珺悦被罚俸,却因祸得福受了她丰厚的补偿,果然对她比之前更殷勤更尽心了。最近盛临煊晚上偶尔也会带沈珺悦在小书房待一会,写写小诗,画个小画什么的,故而沈珺悦去的也不少,里面也没什么要避人的机密,便点头应了。将宫人们都支出去,她坐在桌案后,提着笔在一张白纸上将先帝,宁安大长公主,盛临昭,盛临煊,承恩公,夏良媛等人分别用符号代替,列于纸上,又根据他们的关系,又写写画画,或者分别连线。当年的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当家主的偏宠后妻幼子,原配长子地位因此受到威胁,家中仆众也分成两派,偏偏幼子的外家是积年老仆,声势更大,而长子势弱,故铤而走险,想提前接手家业。姑母与长子关系甚好,姑父的丈夫又是家主的得力干将。姑母许是日常闲话时将长子的一些情况透露给了丈夫,而丈夫一心为主,就将长子不妥之事禀报给家主,家主因而对长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