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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就被震住了。楼临很难形容那一眼的感觉,仿佛笼在云烟中的不真实的美,隔着那块奇怪的纱望过来的秋水脉脉的眸子,流转凝睇之间有星河和穹宇,好像都是笑意,又似乎藏了泪光。玉疏做了件婚纱。准确的来说也不是她做的,她没这等手艺,她只是画了个样子,然后交给了底下的人。纵然宫女们觉得样式奇怪,但这个年代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也没人不识相的跑到他面前说,你要做的这条裙子做不出来。反正不管过程如何,玉疏真的拿到了成品。此时还找不到蕾丝,但丝绸总是有的,各种粗细纹理的,应有尽有。在看到那些珍珠锦的时候,玉疏脑子里冒出的,就是一件缎面婚纱裙。珍珠色的裙子剪裁近乎完美,还闪着玉一样温润的微光,浮光掠影,盈盈流转,裙摆洒下来的时候,如一弯不真实的梦。连头纱宫女们都给她做来了,是蝉翼纱做的,轻软朦胧,笼罩在眼前,恰似一团烟雾。真是美极。玉疏看到的时候,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了为什么前世有人常说,婚纱是每个女人的梦。她也第一次想嫁给他。见楼临愣在当场,玉疏还冲他笑,只道是听外头胡人们说的,这就是他们的嫁衣。反正西方现在有没有嫁衣她不知道。顺口胡诌的。楼临长长出了口气,勉强笑她:“人说要想俏就得一声孝,今天哥哥才知道是真的。”他瞳孔里全是她的样子:“宴宴真好看。”真好看呐。楼临面无表情地想,如果这真是一身孝服,就穿给她未来的驸马好了,这让他想到就几乎要动杀机的两个字,孝服便替那人穿好了。然后把她的样子就这样私藏起来,从此再也不给人看。她裙摆下是雪白的肤,撕开裙子舔上去的时候她会微微的抖,然后从喉间逸出让人疯狂的喘息,喘息的间隙她还会叫哥哥,只看着他的眼睛、攀着他的肩膀,一声声叫哥哥,比花还娇、比蜜还甜。插进去又更娇了,总是要先哄着、捧着,让她在云里雾里间神魂颠倒一回,才肯流一流水,然后蹙着眉带着哭音地把他吞进去……真是……想抛开一切,将这想法立即付诸实现啊,哪怕违逆人伦,当世不容,也只想抱着她沉沦到天涯陌路。玉疏难得没接话,只冲他摇了摇头。“哥哥现在先听我说,哪怕觉得奇怪,也不许打断我,不许发问,只要回答就好了。”“楼临,你愿意娶楼玉疏为妻吗?不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一生一世忠于她,爱护她,守护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哥哥: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想杀宴宴:请杀!杀了就是真孝服、真小寡妇了(。还有文下要哥哥的、要养肥的、还有想用精灵球(。)砸我的小天使,你们可能不能如愿了……哼哼佳偶<玉楼春临(渐渐之石)|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佳偶<玉楼春临(渐渐之石)|PO18臉紅心跳玉疏忽然掉下一滴泪来,很快就落到洁白的裙摆里,看不见了。楼临一直深深望着她,她映在头纱后的脸真是美得惊人,朦朦胧胧落泪的时候,泪水是天边坠落的星,又或者是冬季纷扬的雪,转瞬之间就融了,刹那的奇迹,却彻彻底底坠在了他心尖上。“我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从他第一次惊惶地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开始,就整颗心都在想。原以为是此生的求不得,却阴差阳错,让他得以用一种不能见光的方式,私藏了这个宝贝。玉疏的脸犹带着泪痕,勉强一笑,就开始继续念:“楼玉疏,你愿意嫁给楼临吗?不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一生一世忠于他,尊重他,陪伴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楼临站在她身边,听到那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都在剧烈地悸动,血液似乎都冲上头顶,他感觉手似乎都在抖,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看着她。这一刻,他的世界里,只有她,和她的答案。玉疏看到了,笑一笑,又哭,又笑一笑,又继续哭,然后看见楼临都有些无奈了,要去掀开面纱给她拭泪,被她伸手嫌弃地拍开了,又听楼临道:“自己要问,又一时半刻说不出,没事,哥哥等着,也不是头一天等了。”真的没事吗?失望是被隐藏得很好的,他向来就会隐藏情绪。只是玉疏怎能看不出来呢?听他云淡风轻地说“不是头一天等了”,玉疏心底那点犹豫又全被温软盖住了,眼眶里最后一滴眼泪掉在他手背上,勾出一个明丽的笑容来:“我愿意。”“哥哥,我愿意。”她就看他一下就开心了,然后竟也滚下泪来,连他自己也始料未及的。玉疏也扑哧笑了,泪痕未干,笑中带泪,哽咽着说:“现在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她手中一只小小盒子,里面装着两个白玉戒指,润如羊脂,水光粼粼,不雕一物,只有戒指内圈,分别刻了名字的首字母。她的,刻的是他的。他的,刻的是她的。幸好这里的人看不懂,只是玉疏还是指给楼临认了,跟他说:“这是你的名字,这是我的名字。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楼临缓缓抚过戒指内圈的纹理,将那只小的拿起来,攥在手中良久,才执起她的手,在她素白的指尖轻轻一吻,“古人说,无名之指,手之第四指也。但从今天起,它们有了姓名。”他把那只戒指缓缓戴在玉疏手上,“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就是它们的名字。”他刚刚攥了太久,以至于玉疏戴上戒指的指节都是温热的。她拿起另外一只戒指,将戒指凑在唇边,也是一吻,才将他的手握住,给他套上了戒指。她抬头看着他,眸中有璀璨的星光:“套住了。是我的了。”“嗯。是你的了。”“其实……一直都是你的。”楼临握紧玉疏的手,微微突出的白玉戒指硌在掌心,“那现在,从今天开始,宴宴也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