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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经他滋润,看起来反而容光焕发,他便顺理成章,隔三五差的在夜晚女人熟睡时与她交欢,美其名为报答,实为偷香窃玉。女人不是对白菩最好的人,但却是他活了一千三百多年,最落魄之时,给他一个安身立命处,给他温暖和庇护,且不曾要求回报。肌肤之亲,照顾之恩,互依之情,日日夜夜,岁岁年年。白菩看似多情却无情,且性格自私自利,但也在心底对女人生出感激,感激慢慢酝酿成一种深厚的情感,女人在白菩心里的份量不可同日而语。一日,女人累颠颠的回来,抱着白菩,半句话都没说,倒头便睡。白菩觉得有些不安,平日她再怎么累,也会与他说些言不及义的闲话,那是喜欢动物的女人放松的方式之一。不到半夜,白菩忽然从女人枕边醒来,发现她没了心跳。过劳猝死。白菩顿时脑袋空白。一反应过来,白菩就发出狐嚎,不停吼叫,引得客厅里的猫狗们也跟着猫哭狗吠。“梵燮!别带走她!我愿抵寿,换她一命!”他早已失去法力,自然看不到鬼使何时会来拘走女人魂魄,只能撕心裂肺的狂吼。午夜,梵燮果然现身。“yin狐,是你。”梵燮已用锁炼牵着女人迷迷糊糊的魂体,表情如三百多年前那般冰冷,眼神却平静地望着白菩。“放了她!”白菩蹦跳着小身子道。“你仍有五百多年阳寿,若要为她抵命,却是违反天道,即刻会死。”“死就死!你带我走,放了她!”白菩连一秒也没思考,马上同意。“你爱她吗?”梵燮问。“老子不懂什么爱不爱,老子只知道,她这么好的人,命不该绝,她那些猫狗也不能没有她!”白菩吼道。梵燮望着白菩,没有说话。“难道你对老子仍有旧仇?惩罚老子三百多年还不够?那你怎样才愿意放了她?”白菩竖起全身白毛瞪着梵燮。“你一头畜牲,竟是比俺.........”梵燮声音很低,白菩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着急地用狐吻咬住锁链不放。“你若替她抵命,下一世也会入畜牲道,且仍旧不能修行,也不会记起她。”梵燮又说。“这........”白菩迟疑地看向女人,他为妖千年,最盼望就是修炼成仙,超脱六道轮回。女人的魂体忽然发现自己手上有锁炼,扯扯手,扯不开。“小白,这个人是谁啊,怎么跑进我们家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已死了,睡眼惺忪地问。“cao,畜牲就畜牲吧!老子生平只知yin乐,也没做过什么好事,这三百多年藏头露尾习惯了,再做一世畜牲又何惧!”白菩咬牙叫道。“你想清楚了?”梵燮问。“啰嗦!快放了她,拘了老子走便是!”“可有遗言?”“有!我死后你带走我的尸身,且封印她的记忆,教她再也想不起老子!”这些年女人养的猫狗陆续老去,她总是伤痛欲绝,白菩知道女人如果醒来看到他忽然死在她床畔,很可能会崩溃,不工作不吃饭又弄坏身体,他不愿意看到她那种憔悴的模样。梵燮深深看了白菩一眼,松开锁炼,将女人的魂体压回她躯壳里,锁链自动拘住了白菩的魂体,将他从活生生的小狐狸内拉出来,痛得他龇牙咧嘴,满口粗话。“你就不能轻点吗?想痛死老子啊!”“你已死了。”无常使拉着白菩往地府走去,沿路无话,直到把他送上奈何桥前,才忽然开口。“她忘了你,跟你分开,你不难过?”梵燮问。“关你屁事。”白菩高傲地答。怎么可能不难过。他甚至没有时间好好跟女人道别,谢谢她这些年来的照顾,白菩看遍繁花娇妍,女人的相貌从来不入他的眼,但此刻却这样清晰地浮现,她的笑她的泪,都让白菩不舍。然而比起让固执却善良的女人失去性命,这点遗憾不算什么,喝下孟婆汤,双眼一闭一睁,又是条好汉,难过也就这一时罢了。梵燮没再多问,只是松开锁链,推白菩走上奈何桥。狐狸精(完)花谢花开,又是初春。“唉呀,真是个小可怜,白子在野外很辛苦吧?”一大清早,女人在大屋旁的树下,发现一只昏迷的小松鼠,全身竟然是稀有的白色。她把小松鼠带回家里,放在自己房间,收养的动物们来来去去,猫狗居多,松鼠体型小,她怕会被其他孩子欺负。小松鼠睁开迷蒙的眼睛,全身紧绷地望着女人。“不要怕,这里很安全,如果你愿意的话,就住下来吧,我会照顾你的。”女人伸出食指想要抚摸小松鼠的头,小松鼠马上一口咬下,那长长的门牙像刀片,划破了女人的肌肤,鲜红的血液立刻涌出来,女人手忙脚乱地止血。“唔,先吃点坚果吧。”女人没有生气,而是拿了坚果递到小松鼠面前,小松鼠抢走坚果,跳到高处,喀喀喀地啃起来。等白菩恢复记忆,想起一切时,已过数月。本应忘却前尘,必是梵燮动了手脚。白菩有些高兴,他乐意想起女人,跟她共度的温暖时光是属于他的珍贵回忆,尽管女人已忘了他。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并非仅是一只松鼠,这种感觉极其怪异,他身为妖狐时虽能千变万化,却仅为行yin方便,未曾当过真正的松鼠。白菩打量他的全身,看到跟以前相类的洁白蓬松尾巴,只是尺寸小了许多,又磨磨牙,感受那与狐不同的锐利,接着往下腹一看..........“格老子的!”梵燮绝对是故意的!那心胸狭窄的记仇鬼!为什么让他变成松鼠!他引以为傲的那话儿变得好小,缩水了!白菩大为光火,气得啃坏女人捡给他磨牙的一堆树枝,几个新的画面突然浮上他脑海。亚成松鼠警戒心很强,充满野性,几个月来他因为没想起前世,咬了女人不下十几次,女人的手包满OK绷。“小白呀小白,你别再咬我啦,这些伤口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店长解释了。”每隔几天,女人就会苦笑着对小松鼠这么说。又是小白,松鼠也好狐狸也好,有取名障碍的女人仍然没变,这让白菩心头泛起柔和的涟漪。白菩记起之前的粗暴,内心感到愧疚,等女人回来,他赶紧跳到女人身上,舔她没有伤口的地方。女人非常的吃惊,还以为他生病了。“你没事吧?是有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