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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般迹象,玄冥教嫌疑重大。”心念电转,口中知道:“在下敢不信,依神君之言,命案是九阴一教独力包办了?” 谷世表淡淡一笑,道:“以老夫之见,此事既非九阴教所为,也非魔教。” 华云龙怔了一怔,讶道:“难道除了贵教及魔教、九阴教外,另有第四派人?神君必有所见,尚望一启茅塞。” 谷世表执怀敬酒,微微一笑,道:“华家与老夫仇恨,那是人所尽知的事,迟早总要一战,然不必讳言,老夫虽筹备巳久,要与华家一拚,尚无把握,岂肯决裂过早,九阴教、魔教与本教,亦有默契,决不致下手害司马叔爷,老夫推断有人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心。” 谷世表这番话,可谓坦白之极,华云龙虽未置信,却也疑心大起,不料本以为仅细节未清,凶手未缉的命案,突生变化,但他并不焦急,因玉鼎来由,可向昔年的玉鼎夫人,而今的长恨道姑顾鸾音请教,命案经过,至少那尤氏与薛灵琼可以询问,念头一转,已知谷世表所言必有意图,一时却估他不透,沉吟一瞬,笑道:“江湖三教,前车可鉴,若有人欲师九阴教主故智,那就愚不可及了。” 忽听那“劳山隐叟”黄遐龄道:“事蔽于近,则见不能远,常人通病,此人大约看透此点,故大胆行去。” 华云龙朗声笑道:“贵教主逸才命世,岂常人可比?” 那“紫霞子”道:“华公子是对神君之言,心存疑虑了?” 华云龙面庞一转,正色道:“贵教主何等人物,那能凭空捏造,在下深信不疑,眼下正思恭聆神君高见。”谷世表冷眼旁观,但见华云龙神色正经,连他也看不出华云龙存何打算,不由暗骂:好狡猾的小子。只听华云龙道:“在下本以为敝司马叔爷夫妇遇害,伤痕同在咽喉,齿痕历历,似是被一种兽类咬死,而曾见一叫尤氏的女子,怀中抱着一头黑猫,且为九阴教的属下……” 谷世表道:“那尤氏的确嫌疑重大,不过并非必定是凶手。”华云龙暗道:“他力为九阴教撇清,不知是何用意。” 但听“紫霞子”道:“华公子,贫道自海外回至中原,途中曾见过几个行踪诡异,武功高强的蒙面黑衣人。” 华云龙耸然动容,道:“有这等事?” 那“紫霞子”肃容道:“千真万确。” 华云龙道:“道长请道其详。” “紫霞子”略一沉吟,道:“年前贫道路过涿郡郊野,偶见一条黑影掠过,心中一动,蹑迹追上……” 华云龙笑道:“道长三清子弟,却是好多的紧。” 只听“阴山双怪”的大怪冷冷说道:“膏梁子弟,果然多不知礼仪。” 华云龙充耳不闻,凝目注视,及见“紫霞子”不以为忤,哈哈一笑,道:“倒非贫道好奇,而是神君照留意宵小,故贫道既逢此事,便不容放过。”语音转之顿,道:“追了一程,来至林中一座茅屋,黑影闪入,贫道即潜掠近凶,但见屋中有五名黑衣人,此刻,俱已取下蒙面黑巾,然贫道因少在武林走动,认不得是否而今武林知之士,将其相貌暗记在心,那几人年纪都在五旬左右,面貌都很平常,只有其中一人,左颊似是中了一剑,致左眼毁去,一道长疤,直抵下腭,似是众人之首。” 华云龙也想不出武林中有如此形貌的人,暗道:“哼,谁知你是否捏造?” 只听那“紫霞子”道:“那几人略说几句话后,即开始密议,贫道偷听之下,心惊不已,原来他们话中,透露欲俟咱们三教与华公子一家拚个两败俱伤,再突起消灭双方……” 华云龙插口道:“道长可将那五人对话详细叙出么?” “紫霞子”微微一怔,道:“贫道已记不太清楚了。” 华云龙晒然道:“这般重要的事,以道长才智,却记忆不住?”“紫霞子”情知华云龙对己言生疑,欲由话中察出漏洞,微微一笑,不再作答。 “阴山双怪”的二怪冷然道:“偶有遗忘,也是人之常情。” 华云龙朗声笑道:“事出寻常,岂能怪华某小心。”微微一顿,沉声道:“以道长武功,难道擒不下一人拷问?” “紫霞子”苦笑一声,道:“贫道不做谦辞,平日也颇自负,然那些人功力确为高强,贫道听了一半,偶一不慎,折了树枝,即为彼等发觉,五人围攻之下,贫道能突围已算好的,遑论擒人拷问了。” 华云龙笑道:“既已败露,那一伙人只恐要自此敛迹了。” “劳山隐叟”黄遐龄哈哈笑道:“自古略具几分才华的,从不肯自甘寂寞,那是宁死也要光光彩彩干上一番。” 华云龙颔首道:“不错,更可能掀开来做了。” 忽听谷世表漠然道:“华公子既存疑虑,言也无益,好在言非虚造,凭华公子机智,留心一下,不难发现异征。” “紫霞子”拂尘一摆,道:“神君之言有理,贫道效金人三缄也罢。” 华云龙暗暗忖道:他们这一番举止,多半是早已拟定,华某何许人也,能为你这虚招所欺。转念中,含笑道:“在下正待求教,却不好启齿了。” “紫霞子”拂髯一笑,道:“贫道比拟失偏了,华公子请问。” 华云龙微一吟哦,倏地笑道:“道长由那些人口中,尚有何重要发现?” “紫霞子”想了一想,缓缓说道:“贫道听得实在不多,唯闻他们曾数次喊出总当家的之称。” 华云龙瞿然一惊,道:“哦,风云会东山再起了。” “紫霞子”道:“贫道也曾如是猜测。” 华云龙暗暗忖道:“风云会固很可能再起炉灶,然玄冥教求转移视听的可能更大。”思忖中,话题一转,道:“神君柬上所说,“煮酒论剑”,不知如何论剑法?” 谷世表双眉一轩,道:“华公子武功高强,必已尽得令尊真传了?” 华云龙道:“神君技绝天人,在下自非敌手,不知是口头较技,抑是……” 谷世表含笑截口道:“本欲口论,无奈九曲宫薄技,仅报招数,外人不知所云。” 华云龙振衣而起,抱拳道:“何处较技,就请神君指点。” 谷世表站起身子,笑道:“少年俊彦,自是急欲一逞威风。” “劳山隐叟”“阴山双怪”等人,纷纷起身,当下由谷世表与华云龙并肩走于前面,众人簇拥在后。下丹塌,即是一片青砖铺就的石坪,宽广不下十丈,这时,周围早有玄冥教徒,高举火炬,照得坪上通明。华云龙欲一试谷世表功力,谷世表亦存心由华云龙身上,试出华天虹武功,两人都抱了一窥对方虚实之心。 两人走上石坪,转身立定,华云龙道:“是神君亲自赐教?” 谷世表道:“本当由老夫下场,只恐人言老夫以大压小。” 吴东川、“紫霞子”、黄遐龄等,俱伫立场畔,那仇华老八,突然越众而前,朝谷世表躬身道:“何劳师父下场,弟子请战。” 谷世表眉头一皱,道:“你非华公子之敌……” 华云龙心念一转,忽然震声一阵狂笑,道:“请恕华某狂妄,神君的八位高足,无人是华某三十招之敌,华某极欲试一试所见如何,不妨请令徒出场。”仇华们闻言大怒,皆瞪目望着华云龙。 谷世表暗道:这小子突变狂态,是何原故,转念之下,将手一摆,道:“去领教三十招,败了就罢,不许逞强。” 仇华老八躬身领命,转身上前两步,阴森森地道:“华公子,有僭了。” 华云龙漫不经心的一挥手,道:“你请。” 仇华老八强捺妒恨,早感不耐,那有心客气,霍然一掌,当胸袭去。华云龙身形微侧,顿时避过,右掌斜抡,封住敌人的掌势。这起手一招,谷世表等,已看出华云龙高过仇华老八不少,三十招内,的确很可能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