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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专长了,嬉戏已久,居然任何隐秘也瞒不过他的利眼。他行近榻边,蹲下略一搜寻,即找出奥妙所在,那竹简有一节竟可开启,唯衔接之缝极细,不易瞧出。 启开一看,空空如也。华云龙还不死心,将食中二指,伸入掏摸。蔡薇薇款移莲步,至他身边,见他不厌其烦地搜寻,早已不耐,嗔道:“走啦,真是的,如有东西,早给拿跑了,还等你来检这便宜。” 华云龙哑然一笑,正欲起身。突然心中一动,觉得筒壁似乎触及一条坚滑之物,不象是竹片。他也懒得费心掏出,一掌将竹筒拍碎,登时见碧光闪闪,露出一条长形之物。他随手拔出,原来是一只玉尺,尺上镌着六个大字“九曲宫藏经斋”,尺上却是雕满了比蝇头还细的字,及一些人物,东倒西歪,疏密大小不一。 他一眼之下,已知这是当年“九曲神君”遗下之物,却不知何以藏得这等隐密。蔡薇薇从他身后见到,不禁问道:“是碧玉尺么?” 华云龙无暇细看,顺手递给她,道:“不是玉的,碧玉架不住我掌力。”他再一搜寻断成两截的竹筒,已无他物。手一松,竹榻倒下,他也站起身来。 蔡薇薇又问道:“九曲宫是什么所在?” 华云龙转身道:“九曲宫是一位号为“九曲神君”的人所建的,位于广西三江县九曲山中。” 一顿,道:“那“九曲神君”的一生诡异有趣的很,改日我向你细述,还有三次“九曲掘宝”,也极惊险热闹,不过“九曲宫”的藏宝,已在第三次掘宝时搬空……”忽见蔡薇薇聚精会神地看着碧玉尺,讶然道:“玉尺上有些什么,你这般起劲?” 蔡薇薇兴奋地道:“龙哥,尺上的人物似是些掌法及内功心诀。” 华云龙诧道:“有这等事?” 蔡薇薇柳眉一颦,又道:“不过,这些掌法、心诀杂乱无章,断续不全。”说着,将玉尺递给华云龙。 华云龙伸手接过,道:“我猜这些掌法及心诀,必是“九曲神君”所书,或许这玉尺就是书笺。”纳入怀中,又道:“现在没有时间多推敲了,我们还是快点追上去。” 他们感觉耽误时间太久了,不敢再加稽延,出了石室,登上假山一棵龙柏之顶,蔡薇薇向东一指,道:“那边有一条黑影,大概就是那陈明达了。”两人不敢怠慢,立刻追上前去。 两人对这无意中获来之物,都未加重视,岂知这条玉尺,将来对华云龙荡平众魔,有莫大之功,这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了。华云龙随口一猜,居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碧玉尺当年的确被“九曲神君”做为书笺,平日有所创获,即刻在书笺之上。 “九曲神君”所以如此,还抱有一重用意,只因他是个狂妄之人,希望自已日用之物,他年为人所得,视为至宝,故将毕生所得,刻于此上。这书笺他随意挟于那些秘芨中,无巧不巧,竟挟在余尚德所获“华佗正经”中。当时秘芨实在太多,分予之际,并未发现。待余尚德发现,巳是掘宝已毕,众人分道扬镳。 他功力不够,尺上心诀及掌法又是零零乱乱,有多奥妙,无法看出。欲待送至云中山华家,又恐是废物一件,大惊小怪,岂不惹人耻笑。几经考虑,决定慎重收藏,只待机缘,此次华云龙南来,他本待取与华云龙鉴定,终因华云龙来去匆匆,他也未曾重视此物,搁了下来。不料几度波折,碧玉书笺依旧落入华云龙手中,事情不可谓不巧了。 且说二人如风驰电掣,转眼便已追近,果然见那陈明达躲躲藏藏,专往隐蔽处行走,不时回头,显然也防到有人跟踪。华云龙对蔡薇薇目力之强,暗中佩服,换了自己,只怕就察不出来了。蔡薇薇忽然凑近他耳畔,道:“这家伙骗人,朝天宫在府西石城门外,应该往西才是,他这是往钟山方向,我真想一掌劈死他。” 华云龙笑道:“也不值得如此生气,我们不上当也就是了。”忽然一扯蔡薇薇衣袖,道:“慢点。”原来二人已追至十丈之内,华云龙怕靠得太近,被陈明达发现。 蔡薇薇道:“龙哥,我们干脆在树梢上监视,你说如何?” 华云龙闪目打量,见这一带林木茂密,在地面追踪,既易脱线,又易被发现,当下一点头。蔡薇薇更不打话,一扯华云龙,已上了树梢。华云龙任她拖着,半分气力也不花,身如腾云驾雾,舒适已极,回顾蔡薇薇,轻轻松松如漫步平野般,不由脱口道:“薇妹,令师门的心法真是奇妙已极。”他是在称赞蔡薇薇功力之高。 蔡薇薇嗯了一声,道:“还有其他原故。” 华云龙哦了一声,道:“想必服过灵药,是何灵药?” 蔡薇薇一本正经的道:“是玉液琼浆。” 华云龙笑道:“哦,是千年灵芝?” 蔡薇薇窃窃一笑道:“是西王母蟠桃宴上的玉液琼浆。” 华云龙听她原是胡扯,他本即调皮捣蛋的性情,也就道:“原来薇妹是蟠桃会上的仙子,我这凡夫俗子,有缘得侍妆侧,真是三生有幸了。” 蔡薇薇吃吃一笑道:“你不信,回去我拿给你尝尝,包你喝过之后,功力高我十倍。” 华云龙将信将疑,道:“那真是九世修来的福缘了。” 蔡薇薇见他不信,转过话锋,道:“龙哥,既然知是“玄冥教”劫走余伯父,我看你明晚也不必赴那梅素若之约了。”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只怕不太好吧。”话声虽缓,那语气却是坚决十分。 蔡薇薇见劝他不动,想了一想,道:“如果九阴教改邪归正,龙哥高兴不高兴?” 华云龙道:“自然高兴,只是殊不可能。” 蔡薇薇道:“我有一个办法,能令九阴教投向侠义道,龙哥想不想听?” 华云龙见她说来一本正经,倒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笑道:“说来听听。” 蔡薇薇道:“从古至今,天下最难的事,莫过于劝人为善了,所谓洗面革心,那是难之又难……” 华云龙截口道:“我知道要人改邪归正是天底下最困难的事,怎么难法,你也不必讲了。” 蔡薇薇强做肃容道:“纵然能教恶人放下屠刀,那劝说之人,也不知要受多少挫辱,所谓生公说法,顽石点头,这位道生法师也不知费了多大气力,唇焦舌敝,才能令那顽石略为点一下头而已。” 华云龙听她净说与人为善的困难,张目一笑,道:“好了,好了,你究竟有什么法宝,赶紧献出来,我还会抢你的功劳?” 蔡薇薇窃窃一笑,道:“我这个方法,是天下妙法,成了,不但有不世功勋,还有齐天艳福。” 华云龙恍悟所指,面一沉,左掌轻轻一拍她玉臂,佯怒道:“乱讲,看我不好好罚你。” 蔡薇薇道:“真的嘛,梅素若好美啊,把她娶了过来,不是一举两得的事?” 华云龙笑斥道:“异想天开。”心中却是一动,想想蔡薇薇之言,并非无理。要知他天性便爱与姑娘们厮混,放荡不羁,行事只问衷心无愧,对于世人的毁誉,向来不太重视,自然,骗取他人之情,他也是不屑做的。但事实上,他对梅素若非是无意。他对于梅素若,纯是一片爱慕之意,希望携手同游。向前望去,蓦见迎面山峰磅礴奇峻,林木葱郁,原来已至钟山,在夜色中,更形巍然。那陈明达在前奔驰,汗流浃背,那似他们在树梢上追踪,犹自言笑宴宴优哉游哉。 进入紫金山,须臾,行经一道山谷之前。山谷甚狭,两壁峭立,谷口周围,杂树草丛尽芟,露出一片旷地。陈明达方一走近,立刻有数道灯光照到他身上,有人沉声喝道:“止步,口令。” 华云龙低声道:“蔡妹,你可以越过空地,一口气将对面明桩暗桩制住否?” 蔡薇薇略一估计,这段地面远及五丈,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