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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故此我行动特别谨慎,小心翼翼地朝那前院掩去……” 余昭南听到这里,不觉暗暗失笑,忖道:你也知道小心谨慎么?这倒确是异数。心中在笑,口中催道:“讲快一点,不重要的不必讲。” 蔡昌义瞪了他一眼,始才接道:“那前院大厅之上,灯火通明,从窗户中望去,但见人头攒动,竟然不下二十人之多。当时我心中想道:莫非正在询问云龙弟么?这样一想,我顿时热血沸腾,忘了顾忌,脚下一点,就待冲向大厅……” 忽听马世杰失声叫道:“啊呀,那可泄露行藏了。” 蔡昌义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行藏若是泄露,往后的事如何知道?”顿了一下,又自接道:“我有时性子很急,那时却心中一动,暗暗忖道:不对,若是正在询问云龙弟,我这样闯去,救得了人么?因之我强自镇定,又复悄悄地掩了过去,爬上了一棵榆树,俯身下视,朝那厅屋中望去。” 李博生点一点头,笑道:“不错,粗中有细,若能随时警惕,咱们也就完全放心了。” 蔡昌义眼睛一瞪,道:“不要打岔。讲到要紧关头了。”李博生眉头一扬,闭口不语。 蔡昌义接道:“原来那厅屋之中,席开两桌,乃在大宴宾客,其中一个红脸白髯老者,独踞客席的首位,“九阴教”教主则在另一桌首位相陪,其余“九阴”、“玄冥”两教的属下,彼此穿插而坐,情谊极为融洽,倒是不见云龙弟的影子。” 华云龙道:“那红脸白髯老者,是“玄冥教”的教主么?” 蔡昌义道:“不是,那是“玄冥教”的总坛坛主,复姓端木,名字就不知道了。” 华云龙道:“所谓“窃窃私议”,那是宴会以后的事了。” 蔡昌义道:“不,就在酒宴之间。” 华云龙失笑道:“酒宴之间,怎么叫“窃窃私议”呢?” 蔡昌义道:“唉,窃窃私议是我讲的。我藏身的榆树距离大厅两丈有余,又隔着一层窗户,他们讲话时高时低,我听不清楚,在我来讲,这不成“窃窃私议”了么?”此话一出,大伙顿时哄然大笑起来。 蔡昌义眉头一蹙,沉声喝道:“笑什么?这个不算好啦!难道他们闭门密谈,商议那偷鸡摸狗、为非作歹、伤天害理、制造杀劫的事,也不算“窃窃私议”么?” 众人越发想笑,但因听到“伤天害理,制造杀劫”几个字,知道事涉机要,也许已有重大的发现,因之人人忍住笑声,闭口不语。华云龙当日自愿受缚,任凭梅素若将他倒吊起来,主要的原因,便是想要探听“九阴”与“玄冥”两教如何勾结?如何对付他们华家,以及有关司马长青夫妇被害的详情。如今司马家的血案固然不必全力追查,但那两大邪教勾结的内情,却仍一无所知,此刻听蔡昌义这样一讲,他不觉心神一凛,急忙接道:“好啦,不必在字眼上推敲了。讲下去,你听到些什么?” 蔡昌义眉头一皱,道:“真要命,紧要关头,他们就把声音放低,偏偏听不清楚。” 华云龙道:“拣你听到的讲吧。” 蔡昌义道:“总括起来,不外五点:,他们设法对付华家。第二,他们曾提到“玉鼎夫人”。第三……” 华云龙又是一凛,道:“他们想对“玉鼎夫人”怎样?” 蔡昌义道:“这是那端木坛主讲的,他请“九阴教”教主务必设法找到“玉鼎夫人”,目的何在?我却未曾听到。” 华云龙暗暗叹一口气,道:“好啦,请往下讲。” 蔡昌义道:“第三,“玄冥教”准备于六月六日开坛,说什么要请“九阴教”鼎力支持。” 华云龙双眉一耸,道:“这就是奇怪了,两教既然相互勾结,“玄冥教”开坛立派,“九阴教”岂无默契,为何还要特别商议?这中间怕是另有阴谋了?” 蔡昌义道:“是否另有阴谋,我不知道,我听到的就是这些。” 华云龙微一凝思,道:“你可知道,“玄冥教”的总坛设在哪里?” 蔡昌义想了一想,道:“好像是西蒙山城。” 华云龙道:“哪里有个“西蒙山城”?” 李博生接口说道:“没听说有个“西蒙山城”,恐怕是“沂蒙山区”之误。” 蔡昌义眨眨眼睛,忽然叫道:“对啦,沂蒙山区,沂蒙山区的黄牛坪。” 李博生微微一笑,道:“恐怕又听错了,我到过泰安、莱芜、新泰、蒙阴一带,由泰安折向东南,经徂徕山而至蒙山主脉,靠近新泰附近,倒是有一个地名叫做“放牛坪”……” 蔡昌义又道:“你到过沂山么?” 李博生摇一摇头,道:“没有。” 蔡昌义道:“这不结了么?蒙山有个“放牛坪”,怎见得沂山没有一个“黄牛坪”?怎见得是我听错了?” 余昭南朗声一笑,道:“好啦!好啦!不要争啦!“放牛坪”与“黄牛坪”不过一字之差,只要是沂蒙山区,将来不怕找不到。昌义弟,你讲第四。” 蔡昌义乃道:“这第四点,可是正对你的,你尔后的行动,可要特别小心一点。” 华云龙暗吃一惊,道:“怎么说?” 蔡昌义道:“他们谈你谈得最多也最久,总之要设法将你掳去。” 华云龙脱口问道:“可是那梅素若的主意?” 蔡昌义道:“不是,那天晚上,姓梅的女子神情淡漠,一直没有开口。” 华云龙讶然道:“那是谁的主意?“九阴教”教主么?” 蔡昌义摇一摇头,道:“据那端木坛主说,乃是他们教主的主意,要请“九阴教”教主通力合作。” 华云龙越发讶然道:“什么道理啊?我是无名小卒,“玄冥教”教主为何这般重视我?” 蔡昌义道:“你目前固然还是无名小卒,但咱们总要创一番事业,“九阴”、“玄冥”两教难免兴风作浪,咱们准备拥护你来领导,好好给他们一点教训,那时候,你就不是无名小卒了。” 余昭南接口说道:“不错,咱们这一代总该有个领导人,这个人你最合适。” 李博生道:“如果“玄冥教”的总坛确实设在沂蒙山区,那么,咱们这一代的形势就与上一代差不多。上一代一教、一会、一帮鼎足而三,侠义道的领袖是令尊。咱们这一代,西方有“星宿派”的魔教作怪,南方有“九阴教”盘踞,沂蒙山区再创一个“玄冥教”,那也是鼎足而三,由你来领袖咱们年青的一代,可说最恰当也没有了。” 这三人异口同声的讲,华云龙内心确是激动不已,但他并非狂妄自大的人,此刻的心思也未放在领袖群伦上面,因之讪讪然道:“三位兄长太抬举我了,我自忖德鲜能薄,不足以担当重任,况且这也是想像中的事。那“玄冥教”教主这般重视我,自然与我的武功、才能、意向等无关,其中的道理,令人莫测高深,三位兄长还得先帮我想它一想才是。” 蔡昌义道:“不必想,反正与令尊令堂有关就是。一边寻思,一边喃喃道:“第五……第五……”头脸一抬,忽然叫道:“没有了。” 华云龙微微一怔,李博生接口道:“你不是说,“总括起来,不外五点”么?” 蔡昌义道:“鸡零狗碎,那不能算。” 余昭南道:“什么鸡零狗碎?讲出来参考参考也是好的。” 蔡昌义道:“没有参考的价值。”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你说他们闭门密谈,商谈为非作歹,制造杀劫的事,但我听到现在,尚未听见一点较为具体的事实,这是什么道理?” 蔡昌义眉头一皱道:“事实如此嘛!听到的我都讲了,若有未讲的,那也不过几个人的姓名而已,还有什么道理不道理。” 华云龙道:“什么人的姓名呢?” 蔡昌义道:“什么刑纣啦,任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