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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云龙作出一股猴急之状,果然目注贾嫣,笑眯眯道:“贾姑娘,这是真的么?”这其间本有一个机会,只要余昭南话锋一转,说一声“如若不然,贾姑娘何须千里迢迢,将你掳来金陵”什么的,那就轻而易举,不落痕迹的转入正题了。 岂知余昭南不这样讲,华云龙也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他两人一搭一挡,好似早将此行的目的,弄到九霄云外去了。蔡昌义不大肯用脑筋,见状大为气愤,蓦一击桌,大声喝道:“不用问,那是真的,你可以留下。哼哼,你原来是这种人,蔡昌义瞎了眼睛。”猛然站起,转身便朝厅门走去。 华云龙神色不动,余昭南大为着急,峻声喝道:“回来。” 蔡昌义脚下不停,冷然说道:“回来干么,你若贪图美色,你尽管留下,哼,一丘之……” “貉”字未出,忽听贾嫣幽幽一叹,道:“华公子,我服你了。” 这一叹毫无来由,称谓的倏变,也出人意料之外,蔡昌义心中一动,不觉转身道:“你服他什么?” 贾嫣道:“服他的稳健,也服他的深沉。” 蔡昌义浓眉一蹙,惑然道:“他稳健?” 贾嫣凄然道:“是的,他稳健,你请回来吧。”蔡昌义眨眨眼睛,不自觉的走了回来。 只见华云龙抱拳一拱,微笑道:“贾姑娘,我也服你,我服你的敏慧。” 贾嫣苦苦一笑,道:“敏慧何用,我终究还是沉不住气。” 华云龙笑道:“闲话不必多讲,我已运功默察,三丈以内无人窥听,贾姑娘如果不想与华某枕边细语,现在该是畅所欲言之时了。” 蔡昌义至此方悟,大声叫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哈哈!老弟,我蔡昌义也服你了。”欢声敞笑中,一屁股坐了下去。 只听贾嫣再次叹息,道:“唉,他是要我自动的讲,这样一次不成,还可再来二次,看来你们对这“怡心院”也已存疑了。”华云龙默默含笑,不置可否。贾嫣顿了一下,忽又接道:“家师讲得不错,华家的后代定然不凡,我这次冒冒失失,这片基业怕是难以再守密了。” 华云龙霍然一震,脱口问道:“这是你们的基业,令师是哪一位?” 贾嫣点一点头,道:“家师姓方,讳紫玉。” 华云龙眉头一皱,惑然道:“方紫玉?” 贾嫣颔首道:“是的,方紫玉。家师原是“玉鼎夫人”的义妹,武功传自“玉鼎夫人”,因之,贱妾也算是“玉鼎夫人”门下子弟。华公子知道“玉鼎夫人”么?”这正合了两句古语:“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华云龙闻言之下,心头窃喜,但却不敢形之于色,模棱两可的道:“贾姑娘原来乃是“玉鼎夫人”门下,但不知这位夫人现在何处?” 贾嫣神色一黯,道:“据说已经仙去了。”言下之意,不胜感慨,怀念之情,形于言表。 华云龙察颜观色,暗暗忖道:那“玉鼎夫人”,究竟见何等样人?这贾嫣看来对她并不熟悉,为何有悠然神往、怀念、不已的趋向,心中在想,口中问道:“夫人仙逝多久了?你最近见过她么?” 贾嫣深深一叹,道:“我见她乃是十五年前的事,她老人家容颜之美,性情之温和……” 华云龙轻轻一“哦”,接口道:“那……她老人家仙逝的事,你是听谁讲的?” 贾嫣戚然道:“家师。” 华云龙道:“令师现在何处?” 贾嫣道:“家师本来驻节于此,如今已经走了。” 华云龙道:“走了?为什么?” 贾嫣道:“唉,都是贱妾作错了事,不该将公子带来金陵。” 华云龙道:“哦,是令师不愿见我么?” 贾嫣幽然道:“不愿见你是其一,主要是耽心这片基业不能守密,家师另谋打算去了。” 余昭南接口说道:“贾姑娘一再提到“这片基业不能守密”几个字,在下有话不吐不快。请问姑娘,令师莫非想要创立一个什么帮会么?” 华云龙则在暗暗疑付:“怪事,我与她师父并不相识,她师父为何不愿见我?嗯,对啦,她师父乃是“玉鼎夫人”的义妹,“玉鼎夫人”既已逝去,独门信物便有可能落在她师父手中,哈哈,司马叔爷被害之事,八成与她的师父有关了。” 只见贾嫣螓首一点,道:“是的,有华公子在场,贱妾不敢相瞒,家师确想创立一个“姹女教”,但……” 华云龙此刻已有成见,闻言朗笑截口道:““姹女教”?那是专以女色迷人的邪教了。” 贾嫣急声道:“华公子,你不能这样讲。” 华云龙道:“那该怎么讲?” 贾嫣幽然道:“家师固然心有不忿,想要……想要……”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想要什么啊?你怎的讲不出口了?” 贾嫣口齿启动,欲言又止,顿了一下,忽然正色道:“华公子,贱妾所知有限,也只能讲这么多。总之,“姹女教”纵然仗恃女色,却不是你所想象的邪教,主要还是帮助你们华家,你信与不信都不要紧,贱妾只望你暂时守秘,不要对外宣泄。” 华云龙道:“在下想见令师一面,尚请姑娘代为安排。” 贾嫣将头一摇,道:“这个请恕贱妾无能为力。” 华云龙冷冷一哼,道:“那恐怕由不得你。” 贾嫣忽然长长一声浩叹,道:“看来家师判断不错,公子定是疑惑司马大侠被害之事,乃是家师所为了。” 华云龙道:“是与不是,令师自然明白,贾姑娘只须安排在下与今师见上一面就行。” 贾嫣摇头道:“公子错了,司马家的血案,与家师无关。” 华云龙沉声截口道:“贾姑娘,我不妨告诉你,凶手曾经留下一个碧玉小鼎,小鼎是“玉鼎夫人”独门信物,“玉鼎夫人”既已谢世,令师便脱不了于系。令师设若与血案无关,她何须避我,贾姑娘,在下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却也不听无谓的辩驳。” 贾嫣大声道:“华公子,这不是辩驳,是事实。” 华云龙冷峻的道:“事实要有证据,姑娘能替令师拿出证据来么?” 贾嫣神色一怔,华云龙接口又道:“姑娘不必徒费唇舌了,在下纵然欲见令师一面,却也并未断言令师就是凶手或主谋。不过,令师何以不愿见我,定有她的道理,在下要听听这个道理。” 贾嫣樱口一张,似欲说明什么,但呆得一呆,却又长长浩叹一声,道:“家师已离金陵,贱妾纵然答应替公子安排见面,那也是力难从心。” 华云龙突然烦躁起来,峻声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逼我用强了。”他此刻精芒电射,神色峻厉至极,显然已经动怒了。 余昭南冷眼旁观,忽然急声道:“华兄稍安莫躁,贾姑娘之言,容或可信。贾姑娘言谈之间,对华兄似乎十分尊重,而且能讲的似乎也已讲了。譬如她师父想要创立一个“姹女教”,这事本属机密,贾姑娘却因华兄在场而直言无隐,据此类推,可知她讲她师父已离金陵,当属可信,不过,每到关键所在,贾姑娘却又吞吞吐吐,不肯直讲,道理何在?兄弟就不解了。” 蔡昌义忽然怪叫道:“有道理,我也想起来了。” 华云龙眉头一皱,惑然道:“你想起什么?” 蔡昌义眉飞色舞,道:“贾姑娘的师尊啊,她不是因为司马大侠的血案回避你。” 华云龙心头一跳,道:“你有证据?” 蔡昌义道:“要什么证据,有道理还不行嘛?你想想,她师父若与司马大侠的血案有关,贾姑娘何必说出师门来历,那岂不是自找烦恼么?”几句话简简单单,但却确有道理,华云龙双目眨动,哑口无言了。 只见贾嫣展颜一笑,道:“谢谢你了,蔡公子,你替贱妾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