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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童子。蜚蜚腼腆地笑笑,没好意思拿。哥哥们却替她急,催着说:“蜚蜚,乖,快拿着,好拆开给我们看看是什么好东西。”“生辰礼物。”阿瑾又往她面前推了推。一说,大伙儿才意识到,生辰原来是要送礼的?阿森性格实在,问了句:“不是老人过大寿才要送贺礼吗?我meimei今年才六岁……”蜚蜚刚伸出去的手又往后缩了缩。阿木冷酷地动动胳膊,向后撞向三弟的肚子。阿森下意识地把腰一弓,捂着肚子摆手:“我、我瞎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拿着罢。”江敬武和宁大夫也进来了,“听说,是阿瑾自己做的呢。”“真的?”蜚蜚这才接过来,脆生生道,“谢谢阿瑾哥哥。”阿瑾略一点头,松了口气似的转到一边,悄悄扬了扬唇角,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寻常老神在在的表情。他自以为拽得万无一失,不料小表情全落在了阿柔眼里,不禁迷惑地看着他。“到底是什么啊。”众人都好奇。看着很大,但小蜚蜚都能轻易将它拿在手里,说明并不重。阿林想帮蜚蜚拿,阿瑾却不然,抢了先和蜚蜚一起将它放到了桌子上。在众人的期待之下,蜚蜚缓缓揭开表面的红布。一只用竹篾和布做成的金鱼形纸鸢展现在众人视野里,不过,很明显的,扎纸鸢的人手艺不太好。——金鱼眼睛一大一小,骨架也扎歪了,尾巴处用碎布条绑成长而密的流苏……飞起来的时候,流苏可能很飘逸,但摊在桌子上和金鱼的大眼睛一对比,不免显得虎头蛇尾,看起来颇为喜感。最致命的是,孩子们没玩过,不知道这是个啥。是以,红布一解开,堂屋就陷入了沉默,孩子们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江敬武和宁大夫两个大人见了那歪歪捏捏的纸鸢,简直要笑死了,但为了阿瑾的自尊心和孩子们的友谊,只能选择忍笑。“不喜欢?”阿瑾看着蜚蜚从欢喜到茫然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蜚蜚连忙摇头,很认真地说道:“没有啊,我第一次收到生辰礼物,有些激动而已。”怕他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只是激动得太不明显。”“那好。”阿瑾略一点头,松了口气。“真可爱,”阿森戳了戳扁扁的金鱼眼睛,羡慕地道,“我也想过大寿。”江敬武拍拍他的脑袋,纠正:“要六十岁以上才叫过寿。”“哦。”阿森又撩撩金鱼底下的线捆,问了一个众人都比较关心的问题,“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呀。”几个孩子顿时都满脸求知欲的望着江敬武。江敬武略一沉吟,还是没忍住大笑了出来,向阿瑾投去同情的目光。阿瑾:“……”-有了江敬武的解释,孩子们这才知道纸鸢的玩法,对阿瑾的佩服又多了几分,一句也不提抽陀螺的了,吃完饭就吵着要去放纸鸢。三月份天气不冷不热的,正适合撒欢儿。因为放纸鸢之前要带着它跑好一会儿,十分耗费体力,阿瑾和蜚蜚身体都不好,只能让几个哥哥将纸鸢放上天空之后,再由蜚蜚执着线。她不会扯线,阿瑾就教她,两双小手握在一起,轻轻拉扯、放线,纸鸢越飞越高……伴随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过去了一年。春去春又来,燕子衔泥筑新巢,软嘟嘟的孩子们长大了一圈,爬山虎的脚步渐渐布满朝南的白墙,为素净的宅子画上色彩……寒暑交替,隔壁江小花的房子也从无到有,与他们家的房子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门口石狮子的长相都肖似失散多年的兄弟。山脚下的沙地载满了青翠欲滴的茶树,在一众随处可见的农作物中间,显得鹤立鸡群。起先,花江村的所有人都在猜,江敬武分了那块地能种什么庄稼,得知种了茶树,还觉得是江敬武脑子抽了。原因无他,花江村多是地里刨食的,大部分人家都不喝茶。一是贵,二是喝不惯,虽有清香,但苦涩难忍,喝完还总想上厕所,肠胃不好的甚至闹肚子。自然就不看好。再加上茶树要一整年才能收成,更觉得他们是有钱烧的。——要一整年不能收庄稼,吃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是,江敬武先前带过去的两串佛珠,不到一个月就被人抢着收走了,价格比他料想的还要高。加上信徒之间有自己的小圈子,互相引荐,江敬武一个月光是卖佛珠的钱,就比往年一年的工钱还要多!除了柏秋,他将此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并且将这笔钱存进了钱庄。郡里的活计仍然在做,但不用像之前那样拼命,所以多了很多时间,可以经常回来。他们也是第一次种茶树,很多事情都是摸索着来的,采茶之后还要炒制、晾晒,远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除了采茶,他这次回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要送孩子们到书院。县里的书院也收女弟子,但没有专门的女夫子,所以只能跟男孩子们在一处上课,只住的地方分开。按理说,蜚蜚今年刚刚七岁,不够入学的年纪,可哥哥jiejie们都到书院去了,只剩她自己在家,未免孤单,问她,她也说想去。江敬武便亲自登夫子的门,送了些礼物,连同阿瑾一块儿送进了书院。进了书院之后,平日里是不能出来的,除了农忙时有七日左右的田假,只能十天回一趟家,取些生活用品,其余时间都要待在书院。不过,书院会开设膳堂,另有嬷嬷照顾年纪小的孩子。除了束脩高些,没有其他坏处。书院只在年后招收新弟子,故而,未等到蜚蜚过完生辰,便被打包送进了县里的岳临书院。夫子是一位姓赵的学究,平时不苟言笑的,听说经常打学生。蜚蜚年纪虽小,但并未开蒙,即使跟阿柔、阿瑾坐在一间学堂里面,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