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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熊又会装,迟早把meimei带坏了!江·cao碎了心·绝世好jiejie·才不是吃醋·镜柔如是想。来的路上虽然思考了很多,但见到阿瑾那个病怏怏的样子,她也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来。况且,她又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儿,成天就知道玩,她可是要跟宁大夫学习的!meimei老老实实在桌上坐好,她也就放了心,一边到厨房给阿瑾煎药,一边学习解毒的知识。在这期间,宁大夫还说她了。上次她给老太太开的是专治风水病的越婢汤,年后去复诊过一次,老太太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高兴,给了她和蜚蜚不少压岁钱。“甲火上逆,越清火,火越炙,这味石膏的剂量就应减少些。实在需要清肺,最好辅以桑皮、金银花、板蓝根等解毒活络之物。”宁大夫说道,“加上她还有明显的阳郁恶寒,可加附子、泽泻,以温阳利水,疗效更甚。”阿柔顿如醍醐灌顶,看宁大夫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所谓‘对症下药’,就是要找准症结所在。光知道是什么病,只是找到了‘果’,若忽略了最主要的‘因’,可是要出大事的。”宁大夫语重心长道,“里头的学问多着呢。定要戒骄戒躁,慢慢来,知道了吗?”这话倒叫阿柔无地自容,低下头说知道错了。“你还小呢。”宁大夫摸摸她的头发,笑道,“此时不出错,将来出错那就晚了。就是要你错——只有错诊过,才能时刻保持清醒、慎之又慎。”的确。若无宁大夫这一番打击,她还真以为自己是神童呢。现在想来,不过是西营县资源有限,外地的大夫又拒不出诊,这才让她误打误撞,凸显得好像很厉害罢了。实在惭愧的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医书背得滚瓜烂熟,人人都说我是天才。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你觉得无敌的时候,你离败落就不远了。”宁大夫自嘲道,“捧得越高,摔得越惨,这个道理你要永远记住。”阿柔知道他一定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养成如今的个性。点点头,郑重道:“我会的。”“行了,去玩罢。”宁大夫像对待同盟似的,催促她,“赶紧看看小蜚蜚去,可别让那小王八蛋给欺负了。”“他敢!”阿柔腾地站起来,冲向主屋。-蜚蜚在桌边吃苹果,阿瑾给她削好了皮再切成小块儿,放在一个小碗里让她慢慢吃。“jiejie,苹果。”蜚蜚跑到她跟前,喂一块到她嘴里,“阿瑾削的。”阿柔瞥一眼阿瑾。他本来还在切另一半,一看阿柔竟然也吃了,当即放下水果刀,将苹果放到嘴边,“咔吃——咔吃——”自己啃了。“真甜啊!”阿柔大声说了一句,把蜚蜚抱起来,到她原先坐着的位置上。边吃她小碗里的苹果,边说,“真好吃,蜚蜚舍得把苹果给jiejie吃吗?”蜚蜚大方地点头:“舍得呀,都给jiejie吃。”“乖。”阿柔一口一块。阿瑾连苹果也吃不下去了,看着她:“小孩子东西你也抢?”“没有抢啊。”阿柔将最后一口也送进嘴里,“我meimei给我的呀。”吃着他削的苹果,还要故意气他,“家里多着呢,蜚蜚其实不爱吃这东西。”蜚蜚:“……”啊?不爱吃吗?好像、好像挺爱吃的呀。但她不敢说。“家里、家里还有别的。”蜚蜚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吵起来了,对对手指,引开话题,“要不、要不我们,去看建房子罢。”两人同时开口,答复却截然相反。阿瑾:“好啊。”阿柔:“不行。”说完又互相瞪着对方,不动声色的敌对着。“jiejie,阿瑾还没有、还没有出过,这件屋子呢。”蜚蜚说道,“好可怜啊。”阿柔突然想到上回瞧见的山神像,又回忆了一下被他老人家注视着的感觉,仍不免觉得恐惧。瞭一眼阿瑾,就不信他不害怕!“行罢。”阿柔牵着蜚蜚,对阿瑾说,“你走的了?”阿瑾身体虚,确实没出过屋子。闻言,豪气干云地把苹果核往桌子上一放,走到蜚蜚身边,要牵她另一只手。他刚一表现出意图,阿柔就直接把蜚蜚抱了起来,跑了。阿瑾:“……”“要出去啊?”宁大夫笑呵呵的把泛着苦味的药端给他,故作紧迫地说,“赶紧喝完,不然跑远了。”这不是欺负他现在走不快吗?阿瑾也不生气,更不着急,气定神闲的喝完了药,拄着宁大夫给他削的拐杖,缓步下山去了。他醒来也有七天了,一步都没有出过屋子。今天太阳很好,晒得人暖暖的,空气中有野草的味道,让人思绪的清明了许多。但迎风还是咳嗽了两声。阿柔在不远处等他,见他出来了,就继续往前走,走几步,又停下来等他……如此重复了好几次,就是不肯和他一起。好在目的地离宁大夫家并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三兄弟已经把收拾下来的砖和瓦都摆在了固定位置,像阿柔说的那样,十个一排,这样统计起来能省事很多。瓦片刚揭完,要把屋脊和梁木拆了,才能砸墙。众人已经在上面绑好了绳子,两队人分别拽着两边,打算将梁木吊下来。梁木通常是由几根材料硬实的木材搭成三角形,因为材料硬实,会比一般干的木材要重一些,一套大概一百来斤。十几个人,应该很轻松就能吊下来才对。可是,这一回,他们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还把它险些摔在地上。“这什么木头,也太重了,起码有三百斤。”石娃子异想天开,打趣了一句,“别是里面装满了金子罢。”众人哈哈大笑,也没当回事儿。又齐心合力给抬到前面,跟砖瓦等物放在一处,打算着手砸墙。经年累月,木头有一股特殊的潮灰味儿。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