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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态度愈发好了起来。“怎么起这么早?”大伯母问她,“待会儿有事?”她很了解柏秋,知道柏秋不会做饭,也不会说她这个,两人聊了会儿天,过程中,柏秋告诉她,自己其实是给蜚蜚煎药的。“蜚蜚怎么了?”大伯母疑惑,“看上去好好的,不像是生病了啊。”柏秋如实道:“的确,这么长时间咱们都没发现,还是别人提醒,让做些药膳补一补。”边说,边拿出炖汤的砂锅,在大伯母的指导下,炖了锅银耳汤。甜甜的,小孩儿应该喜欢。蜚蜚又吃不完那么多,干脆早饭的时候端上桌去,让女孩子们一块吃。胖墩看jiejiemeimei们人手一碗,他也想吃,可伯母们都说这是给女孩子吃的,他只有尝一口的份儿。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他也想吃,胖墩越想越委屈,为什么不给他吃?三婶见宝贝儿子耷拉着脸,内心很想让女孩子们分他一碗,可昨晚烤鸭的事情,三哥已经教训过她了,若还在这个问题上丢人现眼,也说不过去。只得违心地训胖墩:“吃什么吃?怎么别人都不要,就你馋!说了给女孩子吃的,你是女孩吗?”“不是。”胖墩扁着嘴,吧嗒吧嗒掉眼泪,“下回能不能煮点男孩子吃的。”不然,这对喜欢吃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酷刑!-吃了药膳,就要去宁大夫那儿喝参汤,效果会更好。姐妹俩于是在早饭后去了宁大夫家里。宁大夫穿上了新的厚棉衣,不再像往日那样只窝在房间,而是知道撑伞出来接她们。“昨夜突降大雪,窗外那个风啊,房子都要吹走了。”宁大夫苦笑,“还好你们提前备了棉被和棉衣,替我谢谢你阿爹。”边说边切参片,闲聊似的:“老头子我是无所谓的,主要就是那孩子,昨夜里又起热了。”“难啊。”宁大夫说,“马上就过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年。”要是他以前的性格,绝不会跟两个孩子说这些。可能是一个人闷太久了,也可能是他真的舍不得这个男孩,才会总下意识说起关于这个男孩的病情。“费了我这么大力气,唉。”宁大夫说,“也是命罢——八年前,我曾发誓再不行医,现如今,想救人也救不回来了。”或许是被老天爷收了饭碗,能做的都做了,人就是不醒。除了听天由命,别无他法。他做出忧虑的神色,蜚蜚也跟着难过了起来。本以为他很快就能醒过来的,谁知竟混迷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蜚蜚戳戳他的手背,阿瑾没动,可是他昨天明明是有力气的呀。“阿瑾。”蜚蜚突然一阵难过,仿佛看见了他死去的样子似的,呜呜地哭了起来,“阿瑾!”阿柔和宁大夫:“……”“乖孩子,等过几日再哭啊。”宁大夫被她的模样可爱到,摸摸她的头,不再说丧气话了。蜚蜚的情绪却已经酝酿好了,用力握住阿瑾的手,突然拔高音量:“一哭我的娘,受了多少屈啊!”这首,还是昨晚从刘家姐妹那里听来的,因曲调千转百折,歌词简单易懂,蜚蜚一下子就记住了,今日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它。阿柔和宁大夫已经是石化的状态,她却还在唱:“二哭我的娘,吃了多少苦……”边唱,边下意识地勾住放在阿瑾手里的荷包。本只是百无聊赖之下做出的举动,没想到,阿瑾却突然紧紧攥住了手里的荷包,蜚蜚一时没能把它拿走。“诶?”蜚蜚下意识地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平静到令人生畏的视线。“诶!”蜚蜚惊呆了。醒了?表情顿时变的雀跃,她睁大眼睛,激动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由直拍床板。阿柔和宁大夫齐齐看过去,也是一惊。“行啊蜚蜚!”阿柔不知道该笑话她还是该夸她,竟然把人给哭坟哭醒了。蜚蜚开心的直笑,对上男孩的视线,却发现他的眼神跟之前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先前是锐利,能杀人似的凶狠,现在只是平静,却又不是一潭死水,而是那种过尽千帆的练达和稳重。可是,他今年才几岁呀?怎么会这样呢?蜚蜚歪着头,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男孩眨了眨眼睛,再次握紧了手里的荷包,抓到自己胸前。和上次短暂的清醒不同,这回她显然是有意识的。“醒了?太好了。”宁大夫擦干净手,过来给他把脉,眉头拧着,眼睛眯着,一副老学究的表情。阿柔在旁紧张地看着他:“怎么样?”“没什么进展,还是得吃药。”宁大夫帮他把被子掖好,抚开他额前的长头发,想拭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却被男孩用手挡开了。宁大夫挑了挑眉,似有些不悦:“小子,老夫这是在救你。”男孩不说话。就望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是在说:“所以呢?”单单一个眼神,就把宁大夫噎得哑口无言。痛心地望着他,宁大夫颇有些怨念,花了这么多心血,日夜为他cao劳惦记,这小子竟然不领情!“哼。”冷哼一声,他气呼呼地继续切参片,每一刀力道都很大。阿柔瞧着,想打个圆场,就问他:“你叫什么名字?”男孩看了她一眼,也什么都没说,似乎是在判断他们对对自己来说是不是安全的。所幸当下的环境并无不妥,他渐渐放下心来。见他冷着张脸,话也不是,jiejie跟他说话也不理,会不会是个小哑巴?蜚蜚歪着头,双手抓着他的:“你是、不会……说、说话吗?”男孩与她对视着,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嗯。”阿柔和宁大夫:“……”“啊?”蜚蜚指了指喉咙,“你,会!”他是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