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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风挑眉说:“还早呢”举手在那个将字旁一翻竟然是他另一个仕字下一步就让行歌吃了去。他皱了眉,正要默默地吃下另一个芝麻雪花糕时,行歌忽然侧头含住了他的指,硬是将雪花糕咬了一半去。行风诧异地看了行歌一眼,只见她温柔一笑说:“我想尝尝雪花糕,吶,再给我”启口等着他塞入另一半的雪花糕。她知道行风不爱甜食,吃多这雪花糕他来说真是折磨。虽然是他先惹火她,让她赌棋,但行歌却无意真要为难行风。行风瞧着她的眼神越发缱绻,将指尖的雪花糕递到了自己的唇瓣边抿住,眼神示意行歌来食。行歌瞅着他,又看了一眼立于一旁的李春堂,羞红了脸,不知该不该接过那雪花糕。“殿下,茶凉了,奴才再去温温。”李春堂天生好眼色,随即举起茶盏,对两人一福,退出了北香榭凉亭,只留两人独处。行风唇瓣勾起笑,抬了抬下巴,示意行歌快过来接。行歌的贝齿这才咬住了那露在行风檀口外14的雪花糕。行风这麽做绝对是想轻薄她,但她却甘愿让他的唇瓣贴着自己,狠狠地吻,碎了一身的糕点粉末,吻得猛了,直让她唇瓣润泽,胭脂扫尽一大半都印在了他的唇上。她瞅着行风诱人的红唇,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去他唇瓣上的胭脂,却又让他攫住了舌,吻得两人气喘吁吁,行风的魔爪伸上了行歌脯上,行歌才嘤咛咕哝着:“不行,下完棋。”不过,他的运气真的背到家。所剩无几的棋子中,他偏偏在最小的卒子旁翻到了他的帅。“啊哈”行歌贼兮兮地看着行风,笑得jian诈又得意。行风一脸错愕,眼睁睁看着行歌染着凤仙花红的纤细长指划过棋盘,点过了她的卒,掀开了另一子,兵。瞬间行风手起子落,吃去了她的卒子。或许是因为行歌放了他一马,逆转运势,之后几次交手对阵,他势如破竹,逆转了大局。当最后一子将要包围将时,他停了手,心虚脸热,腆着脸,扫了行歌一眼。这一眼,那张容颜,他永远不会忘记。他的太子妃对着他温婉微笑,笑得如同初春的牡丹绽放,满目星光,笑得炫目迷离,深情款款,宠溺非常。他的没有落下那一指,反而移动了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行歌笑意更浓,捡起了她的将,排放在他的主帅旁。他睇着行歌,明白了为何她想与他月下对弈,看似两相对阵,实则只是想与他长相厮守。两人仰头望月,静谧无声,直到月娘隐入云间,行风忽而问一句:“下完棋,也赏完月了,该做正经事了。”“什麽正经事时候不早了,别忙了,我们回未央殿就寝吧”行歌环住行风的颈项,不想他又到藏书阁研究兵书,蹙起眉要求。“嗯爱妃越来越明白本王心思了。就是要你侍寝”行风笑得邪恶,打横抱起行歌往北香榭走去。“江公子招数老了那今晚你扮嫦娥,我扮月兔吧。北香榭就是广寒殿没在广寒殿玩过吧”“又不正经了嫦娥会让你气死”行歌羞红脸,却是枕着他的颈窝,任他拥着自己往北香榭而去。不一会儿,北香榭传出细而娇媚的呻吟。“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简体版行风的脸色很难看。让行歌掀翻了棋后,才轮到他翻。行歌是撒上茶粉的杏仁糕,他的则是撒上黑色芝麻粉的雪花糕。他不喜欢甜食,尤其是黏牙的糕点。但是残局他也能运气背成这样,他也认了但是,这是第几个雪花芝麻糕了第5个了。剩下的不过17颗,不晓得雪花芝麻糕制的棋子到底还剩下几个他的长指带着剑茧,是近来练兵的结果,略为不耐地在一旁磕了磕,李春堂赶紧递上茶盏,顾不得是不是红枣枸杞金萱,他一口喝下,茶香入口,齿颊留芳,让他有些讶异,垂首看了那盏茶,竟是他最喜欢的白毫珠玉,抬眉瞟了行歌一眼。行歌笑盈盈地捻起了一颗杏仁糕,抿了一口说道:“好喝吗今年秋刚焙制的,解腻。”这贴心,让他满心欢喜,原先口腔中腻味也能再忍些。行风噙着笑点了头,相了棋位,挽住广袖,在卒子旁,抬手再一翻。几番过手,棋子所剩无几,眼看棋盘上皆是行歌车卒仕相,他的则象士兵,看似旗鼓相当却是略逊一筹。方才捡拾棋子时两方将帅都侥幸未破坏,但现在却不知道摆在哪处。他靠着子纵横棋盘,总算扳回一城,让行歌连吃三输子。吃得她为什幺她吃的津津有味女人的胃果然难测,行风抚着线条刚毅剔去须发的光洁下巴,睇着要吞下第三子,才发话阻止:“吃慢些,小心噎着。且糕点夜里不好消化,别多吃。”“才不呢。说好的谁输,谁吃掉输子,我可不要你让我。我们相待以理,打赌也要有原则,更不许你因为我任就凡事迁就我。”行歌咽下杏仁糕后,也向李春堂要了茶水润喉,意有所指。她不要行风待她百般忍让,就怕他惯坏自己,娇蛮任,哪日失了宠爱还不自知。行风望着她的眸光带着绵绵情意,岂会不知他的心意。一年相处如激流行舟跌宕,彼此心思总算清,有了默契。但他还是不太放心,于是开口徐徐说道:“这样吧,若你输了这盘棋,不用吃输子,但给我一个承诺”“什幺承诺”行歌随口问道,心神都落在棋盘上,想着要翻开哪一子才能杀得行风残兵片甲不留。“输了,就永远不许离开我。”行风眼神由淡泊簇起一丝火光,语落灼灼。行歌抬眸望了他一眼,顷刻无声,唇瓣轻启,浅笑说:“原来你这幺担心我休了你。”行风听了这话,俊颜微热,灼热的眸光流转,静静地等着行歌的应承。“傻瓜。”行歌骂了一句,起身越过棋盘,红着脸,当着李春堂的面,蹭上他的腿,附在他耳边呢喃:“我答应你。若我违背诺言离开你,就让你纳御妻如何”行风严肃皱眉的表情此时才终于舒展开来,揽住她的腰,亲昵地在行歌白腻柔滑的颈上一吻,哑着嗓子说:“我才不要别人。有妻如你,夫复何求。”“可是”行歌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