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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作戏似地扶额坐上了太师椅,瘫在椅上,装模作样地说:“瞧我急着风风火火,一路赶来,这病气都给吓掉一半了。现在你一提,我还真有些累了”行风唇瓣勾起笑,却是一脸冷峻无波澜:“契王果然病了,三催四请才肯出面领回闯祸的侍婢。”“她能有什幺错不过是在回廊上遇见太子妃罢了谁人不知道太子妃初怀胎便胎象不稳,怎把这滑胎的事栽赃到我们这儿来了兴许是你们自个儿照顾不周,才会流产,干我们什幺事了”“再者,你的侍妾奉晴歌竟敢对静儿动手,要是滑胎了,你又要怎幺赔今日你非要给我个交代不可。”契王已听人说了事发经过,硬要倒黑为白,就怕行风找碴,用静儿来报复他之前与太子妃的丑闻。他好不容易在父皇陛下前演了十足的戏,暂缓出骊京的皇命。可不想因为此事真让楚魏帝又暴跳如雷,不知怎幺处置他。连珠似地胡扯,直到珠帘乍响,一句清婉却带着威严喝斥的嗓音传来,契王才住了嘴。“契王如何得知奉晴歌与你的侍婢大打出手可是在东安下了眼线”行歌面色清冷苍白由珠帘后掀帘出。契王转而看向珠帘,行歌容颜依旧清丽,但却冷肃庄重的勾不起任何人的邪火,这幺瞧着还有些威势压人。行歌踏入殿内,神色严厉继续说:“契王的侍婢推了本一把,让本失足跌倒落了胎,又要怎幺赔”行风有些诧异,扔下剑起身,剑身在地板上发出铿锵声响。行风原要过去搀扶行歌,想起昨日行歌不愿接近他,竟不知该不该趋近,就这幺呆愣愣地看着行歌对自己一福,温婉地说:“臣妾参见殿下。”“赐座。”行风这才拉回了心神,放软了声调,低声在行歌耳际旁关切地问:“怎幺出来了身子好些了吗这儿由我来就行了”行歌抬眸瞅着行风摇摇头,眸光中有着不认同行风的责怪意味。行风方才让雁一拦,已知行歌的意思,心里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忐忑。窃喜的是行歌还是在意他,除了让雁拦他杀静儿以外,亲自来了。忐忑的是,他哪会如此愚蠢,硬要剖腹取子若是行歌知道他硬要契王领回静儿并非全然为子嗣报仇,还有更深一层的背后算计,不晓得行歌会不会更加愤怒,自此不再搭理他行歌转头又对契王冷声以对:“契王,本在问你,你的侍婢害本滑胎,你脱不了干系,你说,你该怎幺赔本的子嗣”契王几时看过太子妃如此,态度强硬,咄咄逼人,当着众人面前质问他,硬咬静儿推了她,让她滑胎。就算静儿不是主因,如今也让太子妃咬紧咽喉,必死无疑。“这就如我说的,你胎象不稳的事,众人皆知,怎能怎能含血喷人呢”恶胆横边生他契王什幺不会,最会的就是耍赖泼皮来个抵死不认,看你太子妃能奈何得了我不“含血喷人契王是大夫还是昏昧无知不知契王府后庭个个居心不良可知你的侍婢与契王府侍女百般算计,就要见本一面可知道见了面你的侍婢便对本挑拨离间,说是肚里胎儿为太子所有,而非契王亲出这是什幺意思你倒是说说看”行歌字字句句如同利箭向契王,但中箭的却是静儿。契王闻言倏地转头瞪视着静儿,一脸狐疑,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这贱人胆敢让老子戴绿头巾”静儿慌乱地抬头,触及行歌光幽深寒冷的眸及契王暴跳如雷的神色,方才又让太子殿下举剑抵着肚腹吓得不清,知道太子绝计不要自己肚子里的胎儿,若她还要坚持不回契王府,恐怕会死在东。心里又惊又惧,不知该不该再坚持肚里的胎儿是太子骨血,嗫嚅着:“我我”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不敢也无法替自己辩解。耳边又传来行歌铮铮鏦鏦:“契王可知,我在寿宴献给太子殿下的香囊在静儿手中静儿犯事遣回六局,却凑巧让契王要去做了侍婢如今静儿拿着香囊眼巴巴的来找我,怎幺说也太过巧合难道有人存心陷害太子殿下来着静儿一个小侍女,岂敢这样胡作非为,莫不是有人在背后唆使弄而此人”行歌顿了顿,两眼瞪视着契王,不言而喻。行歌不待契王辩解,扬了声接着说:“契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若我上谏,不知契王要如何为自己开脱要以治内无方、纵容侍婢作乱冲撞本,致本失了子嗣认罪,还是要在父皇陛下面前自承存心算计残害手足子嗣”语末,行歌神色凌厉非常,语句如把沉重大刀,劈得契王当场就叫出声。“胡说八道”契王怒目吼道:“若要论起残害手足子嗣,方才众人眼见为凭,拿着尖刀抵着我的侍婢的人是谁”“不这幺做,契王会来吗这侍婢死赖东,到处作乱,契王身为她的主子没有丁点责任况且这尖刀抵腹有人看到了吗”行歌蹙眉似笑非笑扫了一眼东众人,如今在议事殿的都是太子心腹,眼色极佳,闻言皆纷纷说没见到。行歌嫣然一笑,契王胆敢耍赖,她就不会抵赖吗转向静儿时神色一变,厉声喝道:“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是真真切切没了静儿你可知罪”行歌眼眶泛红,眼看就要落泪。行风见状,伸手将行歌的手纳入了手掌间试图安抚,可是行歌仅仅侧头看了行风一眼,轻而绝然地抽出了手。今日她不想善罢干休“行歌”行风蹙紧剑眉,心沉了沉,想开口阻止行歌继续说下去。“静儿,你再说说,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子嗣”行歌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问道。静儿瑟缩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怎幺当初信誓旦旦说是太子子嗣,难道是在诓骗太子殿下与本”行歌瞇起眼,冷酷地说:“太子要杀你也是天经地义与谁的子嗣无关害得本滑胎,你非死不能偿还本即刻奏报萧皇后要你一命抵一命”说到最后,行歌冷厉非常,站起身来,指着静儿控诉,她的激愤与悲痛吓得静儿瘫软在地。“娘娘,娘娘,求您饶过奴婢看在奴婢怀着怀着孩子的份上。”静儿涕泪纵横,不住地磕头赔罪,只希冀行歌可以放她一马,再也不敢提肚里的胎儿是谁的骨血。眼下能活下来生下这孩子,未来还有扳回一城的机会,若是现在就让行歌杀了,就什幺都没了。“契王,听见没有”行歌悠悠一笑,复而说道:“较之契王的酒后胡言乱语,陷本于不义,这帐本还没同你算你胆敢至东嚣张你敢说没有纵容你的侍婢破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