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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唇瓣,学着行风的语气,面无表情望着他。赵倾城闹腾时所说的那些话,已说明两人间关係匪浅。“我可以解释。”行风叹了一口气。“不用解释。过去的事,不是吗能说的话也不过那几句,是她勾引我、在妳嫁给我之前发生的旧事、我对她没有任何情意之类云云。”行歌面容淡漠,压不想听行风辩解。行风让她这些话堵住了口,一时间还真没有能解释的任何空间。只能问:“既然如此,你又为何生气”“为何我不能生气”行歌反问,语气中满是不快:“我不能生气我的夫君是个笨蛋让人引诱吗我不能生气不是我先遇上你吗”“我那时候17岁。首次出战北疆得胜,俘虏北赵一干人等。自古以来,兵败之国遭俘虏女眷让战胜国辱,本是惯例。那是权力的象徵。征服对被征服的羞辱。”行风缓缓说道,彷彿口中的事都是理所当然。“什幺惯例好噁心我不要听。好髒”行歌摀住耳,侧头不看行风。“北赵与楚魏不同,礼教相异。他们原本就有父子共妻习俗。”行风平静地看着行歌,双手搂紧她的腰继续说道:“她让人送来了我的营帐,我并未碰她。只是她也不是什幺可怜的战俘。她很主动,解开我的裤带,求我佔有她,带她回楚魏。因为她想逃离她的父兄。”“什幺意思”行歌回眸看着行风,方才他说了什幺难道赵倾城的父兄对她“如同你心里所想的意思。”行风淡然地说道:“我承认那时我血气方刚受不了诱惑,有过几个女人,但我并非趁人之危的卑劣之徒。”“她在我的营帐中求我十余日。只有第一日,让她含了我;但知道她的事后我没有办法佔她的身子,因为我同情她的处境。之后,大军拔营离开北疆,屠戮战俘与沦为军妓的女人。我放她走,没有带她走。”行风完全托出过往之事,沉静地凝视着行歌的双眸。“为何屠戮战俘为何不带她走你大可以带她回楚魏。”行歌心里震惊不已,赵倾城让自己的父兄给侮辱了更不能理解为何赵倾城刚才要在她面前说假话。“战俘放了,他们会再次成为敌兵。不带她走是因为那时我有奉晴歌。”行风拥紧了行歌,就怕她听了大怒。“你真的很爱奉晴歌。”行歌半响才吐出这麽一句话。说不嫉妒是假的,但当时陪在行风身边,佔据他的心的是奉晴歌。那时候的她并未陪在行风身边,还在秦府当她天真烂漫的大小姐,丝毫不知行风的过往,她又有何资格吃醋就如赵倾城的事,她当然会不开心,但纠结于过去的事,又有何意义“不,我知道就算我带赵倾城回到楚魏,她下场会更凄惨。就算奉晴歌不杀她,其他人也会。更况且,我也不会拿太子之位为她冒险。”“那你又为何不让他们废了我就算了我不也危及你的太子之位我都知道了,你还要瞒我吗”行歌瞅着行风,有些哽咽。她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成了行风的软肋。“我不想失去你。”行风轻缓地说道,如同一片羽毛般的轻,却是重重地落在了行歌的心里。“谁敢动你,我就杀谁。”行风的语气忽而转为冰冷充满杀意,令人不寒而慄。“你好偏执。”行歌叹了一口气,额头抵上了行风的膛。行风没有反驳,一会儿,他才悠悠说道:“我后悔,当初没杀了赵倾城。”“她没伤害到我。”行歌抬眸说道,不愿意行风追杀赵倾城。,毕竟同是女人,她明白赵倾城让父兄强暴后的痛苦与扭曲。“看到现在的她,我觉得,我当初该一刀了结她的痛苦。有时候慈悲是种残酷。残酷反而是种慈悲。”“你要追杀他们吗”行歌又问。她明白了行风话里的意思。“嗯。”行风点了点头。如今的他,已不是当年的他,不会再为任何人的身世感到悲怜,若真的怜悯赵倾城,不如灭了他的父兄。但现在的赵倾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赤裸着身子跪在他脚边哭求他强占她,带她走的女孩了。后来几次与北疆交战,她甚至是诱饵。以相同的故事,于床榻缠绵时,刺杀了几名楚魏的大将。人如其名,得之,倾国倾城。如腹蛇般的女人,养着,大了,只会咬破主人的肚腹而出。“走吧,此处不宜久留。”行风淡淡说道。不过这次不走明路了,行风拥着行歌,飞掠在屋檐之间,在赑屭镖局的天井间落下。赑屭镖局的总镖头除了与行风对帐外,恭敬地汇报各地镖局经营状况与各国各地的局势。今年度赑屭镖局净利15万两。行风皆用之于镖局人马的训练与课,让镖局扩大人马与镖局分驻点外,并未做其他用途。镖局练新人方式与行风训练东六卫无异,俨然就是一支小型军队,各局人马加总起来竟达万余人,简直是直属于江公子的私兵。行风吩咐了总镖头为他们两人準备了新的衣袍,换了装,备了新马,侧头问行歌道:“娘子可会骑马”“不会。”行歌也曾想过要骑马,奈何怎学都学不会驾驭马缰,有一次还差点被马抛落在地,吓得她再也没有一人单独骑马过。两人只得乘坐马车,让镖局护送至齐山附近。抵达齐山已近傍晚,再过半个时辰夕阳就会落下。行风与镖局护卫交换了马,让两名护卫驾马车回去,并给他们木牌去驿站取马,便带着行歌骑马上齐山。齐山并未有太多人家,故山路径宽不过一丈半多,仅能有一辆马车通行。大部分住在齐山上的都是猎户。行风并未告知行歌,其实山上猎户有大半也是行风的探子,乔装为猎户监视着整个京城。行歌只知在马车上远眺此时齐山炊烟袅袅,如同齐山漫着烟火,蒸腾而上,葱葱郁郁之内,带着神秘的氛围。“齐山易守难攻,若让人攻上了,则围困而死。”行风淡淡说道。“不过,在这里俯瞰整个京城景趣,相当清晰,可说是一望百里。”两人在齐山山巅望着脚下的京城,只见极西之处,残阳渐渐没入地平线,万紫千红,整个京城覆上了金纱,如同纯金打造的城池。行歌第一次登高望远,不游得看痴了。“行歌,你看,那处是否有一雪白塔楼”行风指向京城一处细长白针尖似的建筑。“那里便是梅雪楼。东就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