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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样急呼呼地奔了过来,踏破不知多少块屋瓦,绊了几下,踉踉跄跄,差点就由屋顶上跌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奔回藏书阁,就怕她受伤害,竟然是因为自己爱她。江行风默默地为行歌拢好了衣服,缓缓走到雕花杉木桌椅旁,静静地坐下,凝视着沉睡在美人榻上的行歌,沉默平静的没有一丝温度,如同雕像般。他爱她。他多爱她。爱到他已经无法放开她可是她不知道。就如他不知道,她爱不爱自己她甚至,也许,更喜欢别的男人。江行风不想承认秦行歌喜欢江行云,只愿意用"也许"两个字。江行云嘲弄的笑声冷冷地迴响在自己的脑海中。“她啊,香甜得很。是你自己没本事,可怪不得我先下箸了。”行歌,你和江行云到底是什幺样的关係有了肌肤之亲了吗所以,送了他髮带为什幺你执我的手,却与他结髮你爱他吗凝望着沉睡的行歌,江行风内心痛苦,可是却无法宣洩。只听见自己内心最幽暗最幽暗的一个小小角落中,有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呜咽着。“娘,救我,不要把我丢在这里,这里好黑好冷。有人在吗救我”那年,他被掳。掳他的人,将他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空间中。任他喊哑喉咙也没有人来。他在那方空间中抓挠着,指甲都断了。又冷又饿。他以为他就要死了。一个小小孩,才五岁就体会了什幺叫绝望,什幺叫孤单。七日后,他被救了出来。第一个见到的那张脸不是贤妃,不是楚魏文帝,而是李春堂。李春堂不过大他六岁,一脸泪,哭着笑着说:六殿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后来,他才知道,是贤妃。贤妃安排的。将他掳走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他是贤妃的一颗棋,用来换取楚魏文帝关爱的一颗棋。可是贤妃还是没能当上皇后。有谁爱我五岁的小小孩呜咽着。他闭上眼,内心痛着。有一个细细小小男孩的声音怯怯地问:行歌,爱我,好吗他听到了,笑了,凄楚而嘲讽的表情。你别傻了。一夜无眠。晨光微明,隆冬的清晨,冷意如同雾般,笼罩在藏书阁四周。行歌醒了,睁开双眼,犹有些迷惑。这里是哪她翻过身盯着天花板,冒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自己在哪她瞄了四周一眼,都是书,困惑地支起身子,腰痠背痛。她抬眸一看,就看见江行风趴在雕花桧木桌上睡着。为什幺他会在那裏行歌试着回想昨晚发生什幺事。不回想还好,一回想整张小脸涨得通红。哎呀呀,那是自己吗怎这般不知羞她怎幺,怎幺那样地蕩,向江行风索求恩爱触抚,毫无羞耻,就像个娃蕩妇。她怎幺,怎幺就依了江行风的意思,为他...为他那般以如此羞人的方式取悦他呢她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衣袍撕扯的碎烂,罩着江行风的外袍,身上散着的味道都是江行风的麝香味。好羞。她不想要他看见自己这身狼狈的样子,在他醒来前,赶紧梳洗吧她蹑手蹑脚地下了美人榻,踮着脚尖,轻巧地走到江行风几尺外,偷觑江行风俊颜平和地睡着,长长的睫毛罩着那双美丽深邃如山潭深涧的眸子,呼吸沉稳,看起来熟睡中。转了身,行歌悄悄地沿着楼梯下了楼。这里是藏书阁吧到了一楼,行歌看到摆饰,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她原想轻轻地打开门扇,没想到藏书阁的门扇比一般殿的门扇厚重寸许,她费了一些力,打开了门扇,探出了头,看看是否有人在外服侍。外头冷意袭来,让她打了个寒颤,捉紧了江行风的外袍。“有人在吗”行歌轻声叫唤。没人吗另一扇门打开来,李春堂探出身子,见是太子妃殿下,赶紧步出偏间厢房,恭谨地问道:“娘娘有何吩咐。”行歌没想到是李春堂应门,她的墨髮如缎侧着头凉凉滑滑地垂在门扇边,羞红着脸,吶吶地问:“李公公,可否帮我唤来芯儿或是甯仪她们让她们为我备妥一套乾净的衣裳,还有梳洗的热水”“是,奴婢这就命人唤来甯仪,还请娘娘稍候。”李春堂唤了两个小太监传令,自个儿也揣测江行风就会在即刻醒来,忙活去了。行歌轻掩上了门扇,转身打量着藏书阁。好多书。四书五经外,还有兵法、法典、治世经典、春秋秦汉古籍,就是没有一本闲书。比起自己,虽然也读些古籍经典,但更喜欢诗词、戏曲、琴谱、神怪演义或情爱类的杂书,想来行风是个严肃的人哩。绕到了一处书架上头摆着的不是书,而是一些饰品,像是绘着鲤鱼的绿釉彩宝瓶、龙云笔砚、雕花水晶白玉瓶,其中有一个奇特的小玩意,吸引了她的目光。那是一块雕工细的鎏金坠子,行歌好奇地拾了起来,但却拿不起来,像是固定在书架上头似的。忍不住又拨弄几下,居然滑动了。就在此时,书架一侧发出微微的震动,一扇小门闪现。简体版“大胆你是谁”江行风抽身而出,大喝一声,将这女人掀翻在地。“我我还想要再给我再给我啊”女人扭动身体向江行风爬来。“看清楚我是谁由得你如此放肆”江行风怒极,揪住女人的长发,掐住她的脖子,让她面向自己。“殿殿下”女人吃痛,这才清醒一些。“说你是谁”江行风看这女人似乎在哪见过,但印象不深。“殿下殿下奴婢是静儿殿下啊是你命我来服侍奉侍姬的好痛好痛啊”静儿呼痛,赤裸的身体挣扎着,扯住了江行风的广袖。“奉晴歌人呢”江行风这才想起,眼前女人曾服侍秦行歌,因含娴殿事件他故意调她来奉晴歌这里,让她知道说话不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