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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竟像鲜血一样红,连带着点燃了西边那一整片云彩。这样的黄昏,像极了两年前她生日的时候。花朝突然觉得心脏很痛,好像什么东西硬生生地被剥离了出去似的。她捂着胸口,这种不详的预感让她害怕,急急忙忙给家人都打了电话,家里一切安好。那,又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这样心痛。手机震动起来,她低头查看了下,是同专业的学妹发来的消息。花朝回到包厢里拿起随身小包,和白桃桃说,“小白,我得先走了,学妹问我专业课大作业的事。”闻言,白桃桃放下了手中的话筒,也起身准备和她一起走,身边的男生连忙挽留她们俩。“小白,你再玩一会吧,这离学校这么近,走回去不过十几分钟。你放心吧。”在花朝和旁边男生再三劝说下,白桃桃终于坐了回去,和花朝告别。天慢慢黑下来,可是花朝心头那怅然若失的感觉丝毫没有好转。她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转弯进了经常走的那条小路。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这条大学旁边的小巷子里却很安静,只依稀听得见她自己的脚步声。花朝低着头走路,突然感觉后面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正是那个问她作业的学妹。花朝笑起来,“我正要回去给你拿资料呢。”学妹慢慢抬起头,盖住她脸的黑色长发向左右两边散开了一些。小巷的尽头,昏暗老旧的路灯不能完全照亮那个站在花朝背后的女孩。她的半张脸暴露在灯光下,半张脸隐匿在黑夜里,那诡异弯起的嘴角,无声地冲花朝笑着。勾三搭四的贱婊子<不忠(NPH)(离离)勾三搭四的贱婊子花朝看清了那在灯光下学妹的半张脸,痛苦而极度变形,血红的双眼目眦尽裂,嘴角却一直扯着扭曲的弧度。“为什么...”她退去笑容,突然极度疯狂地冲着花朝大声叫喊,“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个贱婊子!浩衍他这么爱你你却背着他勾三搭四!”花朝被她苍白变形的脸吓得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贱人!你这个贱人也配得到浩衍的喜欢!”她癫狂地惊声尖叫,声音像尖利的指甲划过黑板。花朝知道情况有些不对了,转身就想逃跑,谁知那学妹竟拿出一把锃亮尖锐的水果刀,一步步向她逼近。“死吧!”那把明晃晃的刀极快地向她刺来,花朝根本来不及躲闪,她几乎感觉到了刀子捅进她的肠胃,鲜血淋漓。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身影闪了过来。花朝几乎没看清他的动作,那学妹已经被甩了出去,头重重地撞在墙上。花朝几乎被吓傻了,转头看向那人。是他。他还是留着长刘海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几乎遮住半张脸。她惊魂未定地把背紧紧贴在墙上,什么叫做才出虎xue又入狼窝,到这个时候花朝总算是明白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那男生轻轻地说,想要安抚她,然而花朝听了他那砂纸一般的嗓音抖得更加厉害了。话音未落,花朝的余光瞥见他背后的学妹慢慢转过脸,额头上流下的鲜血将她的脸衬得更加狰狞。学妹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瓶,打开盖子就向花朝泼过来。“啊——!!”她闭着眼尖叫,却被一双大手用力拉到一旁。泼出的液体多数洒在花朝原来的位置上,有一些溅到了挡在她身前的那个男生的后背。那液体发出“嘶嘶”的声音,没几下便把男生的衣服连同底下的皮rou一起腐蚀灼伤。那男生迅速转了身,用力扼住学妹的脖子,在他们背后的花朝赶紧大叫,“不,别!别杀她!”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大喊。男生眼底掠过嗜血的凶残,而后迅速平静下来,抓住了学妹的头发再次把她的头狠狠地撞在了墙上。这下学妹彻底晕过去了。花朝颤抖地跌坐在地上,“打,打120。”“她想让你毁容,你为何还要救她。”“快打120!!”花朝崩溃地朝他大喊。男生只好拿出手机,熟练地打开网络拨号给120,“喂,大学路24号北侧街巷,一个女学生受伤昏倒了,你们快点来。”这声音又不是那低沉粗嘎的,他又伪装成了另一个人。花朝心里乱成一团,不管他是谁,毕竟都救了自己,还连累他受了伤。“你,你还好吧?”花朝小心翼翼地问。“没事。”转身的时候花朝看见他腰背上的伤,液体腐蚀穿透了他的衣服,连同底下的皮肤都变得一片惨白,起了褶子,看着就揪心地痛。她赶紧走过来掀起他的衬衫,用其他地方干燥的布料轻轻擦拭他的伤口。“对不起,”她眼睛里涌上泪水,他的伤口好吓人,“我陪你去医院看一下好吗?”“不用,”他低下头,“不过你可以帮我去药店买点碳酸氢钠溶液吗?”“好,好的。”花朝抹了抹眼泪站起来,过来扶住他,走出了巷子。去学校旁边的小药店买了十几瓶碳酸氢钠,花朝快步走出药店就要帮他涂上。药店老板好奇探究的目光一直追寻到卷闸门外,他伸手制止了她。她跟着他转了个弯到了一栋较为老旧的公寓楼,“你走吧,我回家涂。”他转过身,未来得及得到及时处理的伤口上,蜕皮碳化发黑好像愈发严重了。花朝实在于心不忍,直接搀着他走上楼梯。走上二楼,他掏出钥匙开门,“还不走吗。”“我帮你上了药就走。”花朝冲动地说。他走进屋脱下格子衬衫,衬衫背部以下溅了几个洞。她赶紧走过去用碳酸氢钠溶液小心冲洗,在她倒了第四瓶的时候,他制止她,“够了。没事。”那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那灼伤般的疼痛让她仿佛感同身受,忍不住又流下泪来,“对不起。”他安静地看了她一眼,将她轻轻推出房间,而后关上了门。杀了他<不忠(NPH)(离离)杀了他回了宿舍以后,花朝被惊吓和内疚折磨得几乎一夜无眠。一大早,她便接到了吴子韩打来的电话,说要来宿舍接她。花朝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在这个最应该避免接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答应了要去见他。她已经有17天没有见过吴子韩了。“你终于来了。”林浩衍升起废弃仓库的卷闸门。“昨晚出了点小意外,早上才看见。”他今天早上去图书馆时,才发现自己勤工俭学的座位抽屉里有封全打印的信件。他看了一眼林浩衍面前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看起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林浩衍半眯着那双鹿一般的大眼睛,侧过头点燃了烟,“来一根?”“不了。”他礼貌地回绝。“不管怎么说,昨晚的事还是很感谢你。”林浩衍靠在躺椅里,烟雾缭绕在